,妃嫔之间表面上哪个不是姐姐妹妹,亲亲热热叫着,真正把对方视为姐妹的绝无仅有,毕竟都为了争一个男人,有着最尖锐的利益冲突。
岑贵妃若真想帮母亲,这十几年过去了,为什么没见她有任何行动。她取悦皇上的手段那么多,随便拿出一点,怎样都能有意无意地为母亲说上几句好话,至少能让皇上派个太医给母亲治治病。
可她什么也没做,颜烬雪倒也不怪她,毕竟人都是自私的。颜烬雪只是觉得她没必要说得这么虚伪,反而让人觉得太假。
颜烬雪水亮的眸光一转:“多谢娘娘对我母亲的关心,她还是老样子。娘娘为人豁达,不计得失,别的妃嫔因为争宠闹得不可开交,到了您这里则云淡风轻,您真是好气度。”
岑贵妃幽幽叹口气:“就算争又能怎样,皇上的妃嫔多着呢,新人层出不穷,能争得过来吗?本宫倒不如落个耳根清净。”
颜烬雪意味深长地说:“娘娘明睿,越是大度不争,越能抓住皇上的心。”
岑贵妃莞尔一笑:“你这孩子才是千伶百俐,聪明得很。本宫知道你顾虑什么,放心吧,本宫不是皇后那种狭隘之人,这幅画像,本宫一定会帮你想办法,巧妙地传到皇上手中。”
“多谢娘娘。”颜烬雪会心一笑,有些事情,不必点得太透,也不必解释得太清楚,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
岑贵妃摇摇头:“你无需谢本宫,让你去天狼国和亲是本宫父亲提出来的,虽说他是无心之错,毕竟把你推入了困境中。本宫会和父亲想法子,把你解救出来。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本宫提,不必客气。”
颜烬雪明理道:“如果不是因为太傅的帮助,烬雪也不可能进皇家学院学习,烬雪一点也不怪太傅,反而感激着呢。”
岑贵妃欣慰的笑笑,这孩子又聪明,心态又好,自己也是打心底想帮助她。
岑贵妃针灸结束后,令卷耳把柜子上缝了一半的月光锦男装拿过来。
颜烬雪收拾着银针,无意中看了一眼说:“好漂亮的布料,娘娘是为皇上缝的衣服吗?”
岑贵妃温和地笑笑:“这是为侄儿清禾缝的过年新衣,那孩子就喜欢穿素雅洁净的白衣。”
猛然听到清禾的名字,颜烬雪心中顿时风雨大作,脱口而问:“清……岑小师尊,他别来无恙吧?”
岑贵妃正在比量着衣服,也没发现颜烬雪的异样。
岑贵妃黯然道:“山中日子清苦,又能好到哪里去,本宫想想就心疼啊。清禾连过年都不能回家,本宫也没法出宫去看他,只能亲手缝件御寒的厚衣服,派人给他送过去。”
颜烬雪心中一痛,清禾哥哥受苦了。
她也好想去看看他啊,与他分别已半年,每一天都很思念他。
特别是她现在住进云英阁待嫁,想到以后可能远嫁异国,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她就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