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师傅看佛经,繁体字却难不倒她。
不要说繁体字,就是书法也不在话下。忽然想到,难道师傅就是为了自己能在古代生活,才让自己学这些的么?可惜现在也见不到师傅的面,不然可要问个清楚。
书桌上放着一叠文书,摊开着。宇文婵溜达过去一看,落款是:建兴王李希烈。心中‘咯噔’一声,立刻拿到手中从头看了起来。原来,李希烈准备攻打襄城,这文书的意思是说要向张建封借兵。
借兵?哼,隔了这么远,跟一个小小刺史借兵。恐怕借兵是假,刺探是真吧。宇文婵看完文书,好笑的摇摇头。怪不得张建封和武元衡总是猫在书房,原来是这件事啊。
“怎么,子都对借兵一事有何见解?”张建封微笑着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武元衡。
“见解不敢当。子都一介女流,怎敢妄谈政事?”宇文婵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文书,从容的一福,毫不见慌乱。
“子都莫要晃点爹”张建封把宇文婵搀扶起来,让到旁边坐下。“武贤侄可是都跟老夫说了,子都对天下事颇有见地。”老爷子笑着坐在书桌后,拿起文书晃了晃。“子都以为,爹该如何应对?”
宇文婵想了想,道:“爹可对建兴王客气些,予以周旋,不发兵就是了。现在建兴王士气正旺,不可强拒.”
“哦?”张建封双目一亮,说道:“子都怎知爹不会投诚与他?”
废话!你这个大唐的死忠派,你要是投诚,太阳会打西边出来的。宇文婵心里嘟囔着,嘴上却说:“建兴王并非正统,你我皆大唐子民,当然不可能与叛逆同谋。”
‘啪!’“说的好!子都果然见识不凡!老夫真是捡到宝啊!哈哈哈……”张建封高兴的拍桌大笑,武元衡也是一脸赞赏的点头微笑。宇文婵狠狠的瞪了一眼武元衡,我们俩的帐还没算呢!武元衡也似乎心里有鬼似的,竟然别过脸去。
“爹,女儿有一事不明……”宇文婵站了起来,目光平视着张建封道。
“哦?子都有何事不明?尽管说来!”张建封心情很好。
“女儿何时与大哥定亲了?”一句话,张建封顿时被噎住了。武元衡也低下了头,双颊微红。
“咳……这个……子都啊。武贤侄才貌不凡,文武双全,这样的佳婿难觅啊。子都还有何不满?”张建封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接着,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爹,女儿与大哥早已结拜为异性兄妹,并无男女之情。而且女儿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没待宇文婵把话说完,张建封就打断她,道:“此事伯苍已经跟为父说过了。子都啊,那花名剑乃是草莽之人。而且据为父所知,他还是暗地里与那建兴王卖命的,你切不可与他交往才好。”
听张建封一席话,宇文婵顿觉一口恶气堵住喉头。怒目看向武元衡,只见他别过脸去,一脸尴尬。张建封看到宇文婵的样子,低叹一声摇摇头,转身坐回书桌后。
武元衡!你这个小人!宇文婵心里咒骂,脸色青白变换着。她气的是,武元衡竟然在她新爹面前说花名剑的坏话。而且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想要拴住她,怎么可能!要知道宇文婵可是21世纪新女孩,又不是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人。再者说,大唐朝是所有朝代中婚姻恋爱堪比现代的朝代,用这种迂腐的方式想得到她,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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