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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夫哈哈大笑道:“这怎么会是假的,在我心中,给你疏理这经脉的确是件什么也比不了的大事,若不助你,岂能轻易耗掉他们二人功力任我所为?”
此刻林剑澜心中方知之前在帮中成大夫对自己的几分关爱皆是虚情假意,其实他心中恨林龙青和林红枫到了极至,却能隐忍不发,直至今日有了万全的把握才下手,心道:“青叔和道长都是为我疏理经脉才遇到这般险况,也罢,要死还是我先死吧。”忖毕把心一横直视成大夫道:“成爷爷,你要打便先打我吧。”
成大夫怒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倒是我可怜你小小年纪,干脆一点,一掌便送你归西吧!”说罢一掌向林剑澜膻中打去,林龙青却无力救助,顿时眼中落下泪来,只见那掌生生拍在林剑澜胸口,“啪”的一声,成大夫却连连被震退几步,似乎十分难受,喉咙蠕动片刻,方见嘴角慢慢沁出一丝血迹,神色望着林剑澜却是震惊之至。
林剑澜此刻也是莫名其妙,方才在床上只是胸口还觉得十分闷痛,刚才挨那一掌却似乎使得自己胸臆间这股气息一并宣泄而出,此刻心中十分清爽,不禁向胸口看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嘴角竟然微微带笑,道:“幸好道长的是阴阳调和之力,和青叔的内劲并不排斥,澜儿已经好了!”说罢面向成大夫,右掌略微前推,左掌却是抱守膻中,竟是乾元掌的起手势。
成大夫见林龙青面上大喜,见端木耳也是目露赞许之意,心道:“我只道将那股内息导出之后他体内便什么内力都没有了,看他这架势怎么似乎林龙青和这老道体内的内力都跑到了他的身上?这老道搞了什么花样,为何我不知道?”面上却已露出惊疑之色,见林剑澜却已向自己逼来,左掌极其缓慢的向上抬起,右掌则向自己扫来,一点掌风都没有,成大夫却越发疑惧,因这乾元掌内力至高之人出掌并无掌风,只接触了实物才掌劲爆发,力道甚是强大,当日林龙青便是以次名动江湖,却不知什么时候把这绝学传给了林剑澜,此刻他身负二人刚才注入的内力,若打在身上还了得?因此见了这招,心中大骇,想也没想便撞开了门,发足狂奔下山而去。
三人见他仓皇而去,均是松了一口气,林龙青面露喜色,将林剑澜拉过道:“难道你现在体内竟有我们二人的真气么?”
林剑澜却是“噗哧”一笑,端木耳道:“他哪有什么你我二人的真气,你和成大夫都以为我们施功将他体内内息排出便大功告成,其实我们注入小哥体内的内息也残留其内,本来这最后一步便是要人重击胸口,将贫道和林帮主滞留小哥体内的内息借此反弹放出,那个成大夫反而帮了个大忙。多亏小哥机警,否则我们几个当真便要毙命于此了!”
林龙青不住点头,道:“我和成大夫俱都没想过这点,澜儿果然心思转的很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剑澜道:“只是成爷爷精通医理,估计不多久便会想通,到时候必定重来寻找我们,你们一时间也无法恢复内力,这便如何是好?”他心中虽对成大夫所作所为颇为不解,却仍是顾及成大夫当日对他的照顾,无论是真是假,因此嘴上还是叫他成爷爷。
端木耳急忙道:“的确如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快跟我来。”说罢急急走在前面,林剑澜将林龙青掺起,脸色甚是担忧,林龙青微笑道:“不碍事。”说罢同林剑澜慢慢赶上去,却见端木耳又向超然阁走去,走到那香案前舞弄一阵,一阵“喀喇喀喇”的声音响起,香案后面竟然是一截地道,端木耳招手道:“我们快下去,恐怕他不多时便会转来。”
三人沿着地道下去,端木耳又挪动了地道之中的开关,那地道口又复关上,顿时一片漆黑,三人扶墙慢慢走动,没走一、两步便到了头,约莫是个几尺见方的暗室而已,并不十分宽敞。黑暗之中不能视物,顿时对声音便十分敏感,三人刚蹲坐地上,便听上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走向旁边去了。
端木耳低声道:“必是成大夫去而复返前去那暖阁寻我们了。”
林剑澜便也悄声道:“道长,他可会寻到外面开这地道的开关?”端木耳道:“他找到了也没用了,我是在里面锁住了地道入口,在外面便无法打开了,外面那香案还是普通的香案而已。林帮主,你可好些了么?”
林龙青此刻正盘膝而坐,闭目静养,道:“他这一掌倒还打我不死,现在只盼能快些积聚起内力。”
三人正悄声交谈,却听上面传来一阵细碎烦乱的脚步声,林剑澜急忙“嘘”了一声,端木耳却“呵呵”笑道:“小哥不必担心,这地道挖的极深,上面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声音。”
林龙青歉疚道:“都是我们不好,连累了道长,让成大夫有可乘之机,否则以道长的武功,又岂会守困于小人之手?”
端木耳道:“这倒是真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救了小哥一命,小哥刚才也救了我一命嘛,扯平了。只是看来这成大夫是你们匡义帮中的老人了,怎么会突然翻脸,变友为敌?”
林剑澜对此也是十分关心,道:“为何成爷爷对青叔和姑姑竟然如此愤恨?”
林龙青黑暗中叹了一声,道:“其实他说的恐怕大抵不差,他只说了我父亲和我这两代的帮主,其实我祖父还是帮主的时候他便已经在匡义帮了,只不过那时他才不到二十岁,我祖父便提拔他做了总堂的堂主。”
林剑澜道:“不到二十岁便做了总堂堂主,很了不起啊!”
林龙青道:“后来过了一年,我祖父便去世了,经历了这几十年,即便我和红枫从来没有拿他当下属看待过,他却仍然心中不服。”说罢侧耳听了一会儿上面的动静,又道:“唉,却不知当年他被谁收买,此刻又为谁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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