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身上?我知道有你,又见了你少年有为,别提多么欣喜,哪里会有暗藏杀机之心?”
林剑澜见他说的伤感以致潸然泪下,道:“韦前辈,你说的有道理也罢,没道理也罢,我都不想与你争辩,只是你为何又差遣了成大夫将我外婆拐走?你将我外婆还来,让我祖孙三人回老家去,晚辈感激不尽。”
韦素心又极惊愕道:“你外婆?怎么……”想到此快步走出屋去,低语了几声,片刻又进了来,身后却跟着成大夫,林剑澜见到他自是愤恨不已,道:“你将我外婆安置在什么地方了?”
成大夫一愣,道:“你外婆?当初林红枫劫去了你,又不曾劫走你外婆,我怎么会知道!”
林剑澜急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颤声道:“我和青叔出了帮,不是你说接我外婆照顾么?”
成大夫“嘁”了一声道:“那时我已决意不在匡义帮久留,不过说句话应付你一下子,没想到你却当了真,谁会替你照顾那老太婆?”
林剑澜方知他说的应不是假话,一时间呆在原地,暗道:“那外婆去了哪里?”心中种种不吉利的想法纷涌而至,看韦素心摆了摆手,成大夫方又步出门去。
韦素心道:“林公子,我初时见到你娘跟着罗、秦二位少年侠士一路,坎坷到了长安一带时,那时徐公失事不久,我本该极痛恨林霄羽和与林霄羽有关的一切,可是见了她神智已经昏迷,口中只会叫你父亲的名字时,再也无法恨她。因我一人,以致你们好好的一家子分崩离析,我除了尽全力照顾她,再无别的念头,又怎么可能对你外婆动什么不好的心思?或许你被劫江南,她自己按耐不住,去寻你了?”
林剑澜见自己满腔的怨愤与质问,竟都是对韦素心的误会,若是陌生的没有什么交往的人,以他的行事风格,为了目的达到杀上几个又有什么奇怪?谢仲举就是死在他的谋划之下,他有他自己的“大事”要做,人命根本不放在他的心上,更别说挑起当年匡义帮的大乱。
韦素心似乎猜着了他的心思一般,微笑道:“当年的匡义帮,势大招忌,仿佛三方下棋一般,有两方都想将第三方吃掉化为己用,最后便演变成了那场大乱,林公子那时还是个普通的辽东少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对你义父心怀内疚,你若遇到林龙青,只说成大夫背后之人是我即可,他若是条汉子,可直接找我报仇,定不会迁怒与你。”
林剑澜怔怔道:“因那场大乱,匡义帮根基到今日都不曾稳固,殷殷的爹爹死了,几个堂主也因此事……到底是为着什么?”
韦素心道:“你可冤枉了我,曹书剑的死并不是成大夫所为,那些堂主死伤的缘由恐怕也是由曹书剑而来,当初我这边势小,只能看林龙青与曹书剑内讧,从中牟利罢了。”
林剑澜点点头道:“是了,难怪你又要救青叔,青叔死了,匡义帮就要落在玉剑门的手里,最好青叔永远在外面活着却回不来,匡义帮永远是乱糟糟的,成大夫便可独掌大权,可惜你没料到曹夫人报仇心切,这仇恨几年都未曾消除,反而更为浓烈,终于给她找到了青叔,以后的事情却一步步脱离了你的掌控。”
韦素心叹道:“我最没料到的就是你,报信之时,你可记得我看了你好久么?后来向成大夫求证过方才知道,你确实是林霄羽的儿子。”
林剑澜道:“韦前辈,即便我愿意提青叔向你寻仇,他也不会高兴,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我会原原本本跟他说明白,只是从此以后,我也不能再帮你完成大业,希望你辅佐的那个人是个值得韦前辈花费这许多心思的人。”
韦素心黯然坐下,灯光忽明忽暗,此刻他仿佛老了许多,叹道:“少年人自然是好的,拿得起,放得下。我就不同,背负着数万死难志士的遗愿,不能说放就放。”
林剑澜听他说的苍凉,心中也是极为难过,他初见韦素心之时,便对他极有好感,听闻唐子慕说起当年之事,一边对自己的父亲不耻,另一边对“乱松”其人钦佩之至,见了几重身份的韦花王,虽然他行事老练狠辣,颇有些不择手段,然而对自己从来都是包容有加。想到此从怀中掏出那玉佩道:“韦前辈为何要苦苦寻找这块玉佩?”
韦素心复又站起身来,走到旁边桌旁,从一个小柜中拿出了一样东西,站到林剑澜对面伸出手去,林剑澜定睛一看,惊道:“这……”
韦素心道:“这便是玉佩的另一半了。”说罢递到林剑澜手上,林剑澜想不到他对自己这般放心,便将玉佩并在一起,对着烛光看去,见那半边玉佩上似乎也刻着文字,却并不是汉字,弯弯曲曲,形如蝌蚪,两块合在一起当真是严丝合缝,但也不过是一般的美玉,内中也没有夹层,上面的汉字诗歌则是情歌一首,实在看不出韦素心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弄到手。
林剑澜心中疑惑,又将那玉佩还给韦素心道:“这玉佩再普通不过,韦前辈为何这般执着?”
韦素心道:“我这半块,乃是我祖上流传,到我父亲这代,家道中落,为了供我读书求学,许多值钱的东西俱都典当一空,唯有这半面玉佩,据说是我母亲与父亲的定情之物,舍不得卖。说也奇怪,既然是定情之物,理应我爹娘各执半块,可那半块却不在我父母手中,我父亲临终时要我将这玉佩凑整齐,我做儿子的也只好应允,因此自他去世以后,我到处游访,后来在徐公军中才打听到可能这样物件在白云观中,便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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