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栀睡觉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说梦话却不自知。
“爸爸……爸爸……”
靠近才发现女孩的睡颜并不恬静,而是隐忍的皱着眉抽泣。
一只手握着抱枕的一角,似是陷进了梦魇,带着浅浅的哭腔呓语着。
“栀栀不过生日了……爸爸……回来……”
在她十八岁那年,失去了唯一的至亲,知道了残忍的真相,一无所有。
陆政深有体会能想象到她当时的无助和绝望。
他放缓了动作,蹲在她旁边,眼底的柔情快要溺出水来,轻柔的帮她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
梦里的女孩似是感受到了他手,缩了缩脖子。
陆政在避免将她吵醒的前提下把她横抱起来,步伐沉稳的向她卧室走去。
刚进屋,沾染到外面的凛冽还未消散,带着丝丝凉意。
梦里的她又好像回到了冬日的那个晚上,雪在她衣领里融化浸湿,也是一样的冰冷刺骨。
又是陷入这样的绝望之中。
“栀栀好害怕……爸爸,栀栀好害怕……”
不知所措之间抓住了陆政的衣衫,埋头在他怀里啜泣,“爸爸……害怕……我害怕……”
陆政垂眸心疼的凝着她,忍不住开口安慰:“别怕,我在。”
把她轻柔的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准备离去之时手被握住。
“爸爸……”
陆政心想,当她半个爹不违过吧?
应道:“栀栀不怕,我在,只要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害你。”
今后就算是他不在身边,也没人能伤害她。
支栀一直不肯松手,但好像陷在了梦魇中。
陆政就半搂着她靠在床头,房间内没有开大灯,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开着,昏暗的环境下,环境格外寂静。
直到手心握出汗来,女孩感受到不适才松开了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绵长均匀的呼吸传来。
陆政动了动胳膊,麻痹之意直达感官,他忍不住眉头蹙了蹙,轻轻的甩了两下,一双瑞凤眼里漆黑幽深,落在女孩面上。
支栀修长的睫羽轻阖着,在眼睑下处落下一浅浅的阴影,精致的细眉之中间是顺滑高挺的山根鼻梁,薄唇微微张合。
陆政狭眸愈发深邃,缓缓俯身,手撑在床上在她唇上落下一浅浅的吻,在离开之际女孩张开了嘴,他没有预兆的被她的无知闯入。
带着淡淡的清香,两人连呼吸相闻的距离都显得远。
伴随着女孩的轻声呓语,陆政隐忍着松开,大步迈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停的冲凉,深冬严寒的凌晨,他在浴室里待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再出来时嘴唇冻的发紫,原先幽深醇厚的眼神清明了不少,也布上一层浓厚的凛冽。
他随手把湿发往上撩,晶莹的冷水珠子顺着坚硬的脸庞滴落,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
找到吹风机随意的吹了几下,头发短,干得快,不像支栀。
刚把她救起来那段时间,她对自己很防备,准确来说……对所有人都很防备。
直到那天她洗完澡,在吹头发时不小心把头发绞到里面了,疼的也没有喊人,陆政正好路过听到动静连忙去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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