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李渊先前怒急攻心,被惊惶失措的属下臣子带离了皇宫,此时方一转醒,就张口问道。\\WwW、qВ5。cOM\\
“回禀陛下,这是老臣的寒舍,那些贼子定然不会想到皇宫中还有一条秘道能够通向这里。”
回话的赫然正是李渊宠妃尹德妃的父亲魔门高手尹祖文,同行身侧的封德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随即隐没,由于四周光线的原因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
迟疑了一下,封德彝沉声说道:“陛下,国岳府目前来说确是安稳,但秦贼若发现宫中异常定然不会善罢干休,那秘道再隐秘最终恐怕也要暴露出来。
臣以为我们最好还是先逃出长安与几位殿下的大军会合,到时再杀回来,才是最佳选择。”
封德彝所说言之凿凿,让人听之颇为心动,但此时若想出城定然要冒极大的风险,这部分出城之人必然不能过多,否则目标太大,定要被人发现。
只要有一线生机,没有人想要寻死,封德彝言下之意,正是要牺牲一些人用来作为吸引秦一注意的诱饵。
房间中突然变得分外沉寂,虽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但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大唐殿前重臣。
都说官当的越大,越是胆小怕死,出去做诱饵那是十死无生的买卖。
秦一是什么人,那魔头若是发现自己被人耍了。他还不把这些替罪羊给扒皮点天灯了。
这些人地家眷子女可还都在长安城中呢,万一遭受株连……
封德彝此刻展现出一名顾命大臣的风范,洒然一笑。向李渊躬身说道:“老臣数十年来一直萌受陛下恩昭,无以为报。
这次自当舍生赴死,还望陛下成全。”
短短数句却说的慷慨激昂,让周围人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样是做臣属地,这意识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涅。
难怪这老封一直是李渊最信任的大臣,关键时刻真不是盖的。
李渊闻言感动的热泪盈眶,果真是疾风识劲草。板荡见忠臣!
对面尹祖文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却终是没有开口,人家都一心寻死了。自己有必要跟一将死之人争风吗?
尹府所在的府邸位于安化街中段,与皇城遥相对望。若在平时这里自是所有人都艳羡的宝地。
但此时却令府中诸人如坐针毡,耳边甚至传来隐约波动的喊杀声。
李渊心知自己若落到秦一手中的悲惨下场,自是巴不得早早逃离这龙潭虎穴,虽然颇为伤感封德彝地舍生取义。
却始终没有阻拦,终是假惺惺的落了几滴眼泪。
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封德彝,说道:“卿果然是朕的胘股之臣。这里有朕地腰牌。关键时刻能够调动城卫。或许能够起到一些作用。”
封德彝眼眸一亮,赶忙低下头来。小心翼翼的把那金光闪闪地牌子捧在手中,连声“谢主隆恩,圣上与诸位大人在此稍等,老臣先行片刻。”
封德彝此刻完全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时间不等人,再也不敢耽搁,众人分作两批先后从尹府悄悄溜出。
此时城中并没有太大的动乱,因为秦一从一开始的目地就是直捣黄龙,对于城中百姓他是没有半分兴趣的。
乱世中的人们对危险地适应能力显然是超乎旁人想象地,虽然这些人很快就发现今晚动乱地源头竟然是高耸巍蛾的皇城。
但大多数人最终都理智地选择了沉默,与其自不量力的搀合进皇权争斗中,还不如躺在床上搂着老婆孩子睡大头觉来的实在。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因此城中除了与李阀有利益切身纠葛的豪门世家,大部分长安百姓都做起了冷漠的旁观者。
下了大半夜的暴雨终于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清冷湿滑的街道上透着一丝寒夜的冷意,一行十多人小心翼翼的从一条幽静的小巷中探出头来。
确认四周没有敌踪后才迅速的穿过长街向朱雀门疾行而去。
先前在尹府诸人早已商量妥当,秦一这次奇兵突袭虽然犹如利刀般狠狠的插进了李唐的死穴。
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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