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热兰遮城的旧城区改造工程,没有任何基础让他们利用。
穿越者们把它们两个并列起来,就是为了以后能充份利用对方的废热。
由此可见,人的思维惯性是多么难以改变。整个世界都是你们的,你们还在乎这一点点的废热?
好在把它们并联起来不是难事,穿越众们好像谁也没有发现自己思维上的矛盾,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由于没有陶管,它们现在还不能事实上的联在一起,只是做了相应的准备。不过陶工艺可不是难事,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决的。
宋士达和其他技术员们信心满满地站在这两处生土建筑的前面,由专程从热兰遮城回来的摄像师刘云亲自拍摄。
看着镜头里,众多穿越者装模做样的摆着姿势,刘云悲伤地想:“是不是自己天生就得搞这个?
在那个世界里他和别人合开婚庆所,他做婚庆跟拍,累得像一条狗。现在,当他在龙牙岛露出拍摄的才华后,他还是累得像条狗。
攻打热兰遮城时,他得拍。别人举枪他举dv,事后,他在靶场狠狠地打了一梭子,当然是得到批准的。事后他还要为董事们和伍队长补拍亲临指挥的样子。
改建热兰遮城他得拍,四个董事一起围着图纸装作讨论什么,还用手东南西北的乱指,好像正在指挥建设一样,其实他们拿的是机械设备图。他还要注意出场次序,重点突出什么的。
他的工作貌似轻松,可累不累只有自己知道,满热兰遮城的各个房间,岸边码头,台江内海的船厂,平民区的改造工程,还有那个又小又破的市场,说真的,腿都跑细了,这还是在能骑上28加重自行车的前提下。
晚上,穿越众们加班时,他也得加班,别人可轮换,可他找不到能换的。
他一直琢磨着去哪能忽悠一个可替代者。
一开始,他把心思放到了刘海洋身上,可这个家伙刚听了几句就烦了,说:“我在天上飞行时,多自由自在。可是自从拿了这个家伙拍周边地形概貌,心里负担太大了,无聊透了。”
刘海洋准确地道出跟拍摄影工作的本质,这使得刘云非常气愤也非常伤心。
你妹的,这是艺术懂不懂?你看你在天上拍的是什么?该长镜头不长镜头,该特写不特写,一看就没有艺术细胞。要不是老子怕高还能轮到你?别人可以休息,老子还要给你剪辑。
你妹的,谁都不好骗啊。
河口这块儿建了两座破土窑,你们妹的也要拍。这还赶不上以前呢,那时最其码也是拍美女。再丑的女人在新婚那一天也算是美的。
叶子鸿和苏离白兴高彩列地站在人群中,这里面也有他们的功劳啊!
叶子鸿说:“你兴奋什么?你所谓的逆流式木炭窑就是这样?!”
“怎么,你会啊?”
叶子鸿摇摇头说:“我是不会。但我不会只把七个小木炭窑串联起来后,在把一大块白钢板贴在窑顶,就说它叫逆流式木炭窑。名字太无耻了,标题党。”
苏离白有点脸红,小声说:“你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不知道在那个世界揽生意的难度。再说单体木炭窑小,它有利于成炭,串联有利于木炭轮作。白钢板有利于反射热能,这几点你都承认吧?是不是防止了窑顶把热能白白地散发了吧?”
“别以为你黑我就看不出你脸红,为什么你心里明白。”
苏离白有点火了,刚要说什么,他忽然发现那个一脸严肃的摄影师又把dv指向他俩了。
苏离白说:“快点,调整表情,又给我们特写了。”
叶子鸿刚要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了,忽然发现真又是拍他们,连忙露出亲切的微笑,说:“那个摄影师真有品位,知道我很有型。”
“拉倒吧,”苏离白挺了挺胸,说,“我看他是发现我有型。他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摄影师啊!”
刘云看着dv里兴致勃勃的俩小孩,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他趁着准备开火的空闲期,微笑着走向俩小孩,三个人不知道谈着什么,远远地看上去非常投机。
烘干窑直接可以开火用。木炭窑要慢慢烘干,才能正式烧制木炭,要不然影响木炭的品位。但是穿越众们能来得及吗?不能。
热兰遮城那点缴获的木炭都不够城里蒸汽机用三天的,还在用木柴凑和着呢。这与穿越前的专门设计严重不符,白白浪费了产能。
机制炭还要等木炭有了稳定的产能后才能接着上马,要不然保证不了蒸汽机的正常运行。这是鸡与蛋的问题。
所以上马吧,木炭质量不高也比木柴强吧。
挑好的木材早已经摆放在烘干室里面了,宋士达举着火把缓缓地投入到长长的地沟里。里面也早摆放好了各种碎木、木枝。随着宋士达这历史性的一投,不一会儿就冒起了浓浓黑烟。
这是浓烟吗?不是,它是穿越众发出的工业化的信号啊!
苏离白兴奋地举着dv,一直跟拍着宋董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着成就感。
叶子鸿在旁边一直念叨着:“说好了啊,说好了啊,一会儿宋董点木炭窑由我来拍……”
在宋董投下火把的那一刻,刘云悠闲地抓拍了一张照片。
现在,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笑。
感谢书友大大yezhongye、启火、美乐芝的打赏,我会好好写下去的。
希望其他书友大大多多少少打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