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是一句明人大陆上的古话,它含有多少无奈和借口,我们姑且不论。但是它至少暗含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明人大陆上的人做事可以无底线。
无论什么时候,人人都会遇到各种无奈,所以明人大陆上的人认为,你可以随时做出对你最有利的选择,而且可以不用管你的底线。
如果非要用世界上最伟大的宇宙的真理来解释,那就是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发展和变化的,运动才是永恒!
所以静止只是相对。所以你的底线只是相对的,要根据时务不停地变化,或者说叫一切从实际出发。
你看中西理论是多么完美的结合,或者说它们互相寻找对方很久了。难怪某些从西方传来的思想体系来了就走不了了,原来根源之一在此啊!
据说,擅长这样理论的人在明人大陆非常受崇拜。著名的典故就是田忌赛马,多聪明啊,没有底线,不按规则办就一定赢,我们只要赢。
那面的世界还有没有这样的事?不知道。
穿越者们本来也是不自觉地按照这一逻辑来做事情,至少目前非常顺利,一片祥和。
其实土著们也会这种逻辑。新港社人就是首先来投靠的。
但是,当他们把一个土著女人和两个混血小孩子五花大绑,送到赤嵌农业基地,表示臣服于穿越者们时,看着满脸鲜血的三个人,郝钢部长竟然不是异常地兴奋,而是心里不知道哪里被刺痛了一下。
这不是因为妇女儿童被打的原因。这些日子,被郝钢部长踢打过的明人有十多个,个个带血。
还有一个小子趴在家里足足养了七天才能下地,没办法,他抢别人的粮票,不,明人们叫它马票,还不肯认罚。
打他前,郝钢部长不知道他是这一片儿破落户的大哥,而且最能打,所以下脚动手的都有点狠。
郝钢部长在那面世界当保安时,看到一个个瘦得如小鸡崽一样的烂仔,在街上横冲直撞,无人敢惹他们,包括当保安的他也不敢惹。因为那面的世界据说有一种叫法律的东西。它的变化性极大,弹性极大,不同身份的人可以得到不同的解释和对待。因为他们总说世界是运动的,不断变化的,所以……你听懂了吧?
可是现在,郝钢穿越了,更重要的是,在这一片儿他就是汉唐集团的规定,也就是这里的法律的维护者。
但他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
谁他妈的也不能破坏赤嵌农业基地及其周边环境的安定,就是其他穿越者也不行,不信你就试试!
所以,新港社人来投靠,不是更有利于这里的安定吗?可他为什么会有一种刺痛呢?
他决定安排好这帮子土著后,去找他的领导,建国安董事好好问问,全当心理咨询了,人家可是正了八经的教授。
对新港社人,建国安董事没有任何指示,完全叫他看着办。
建国安说,咱们不是有既定政策嘛,请示什么?你照着做吧。建国安董事在育秧期间很忙。
郝钢部长看着比明人还矮小的新港社人,心里不断回想着既定政策和河口基地的一些做法,但从外表上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正在飞快算计着。
他把新港社的社长马加达和他的儿子达鲁都请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他们坐到竹凳上。还拿出两个竹筒给他们沏上茶。又问他们吸不吸烟。
这一切行为把来帮忙翻译的技术员弄乐了,他用普通话说:“郝部长,你这是招待农村来的亲戚呢?”
“你才跟他们是亲戚!我这叫礼貌,懂不?那母子三人你安排好了?”
“嗯,都在郑德生医生那里,给他们包扎呢。说是皮外伤,不重。两个混血小孩子挺漂亮。”
“杂种都长得漂亮。”
接下来双方进行了亲切的会谈,慢慢双方的情况都透明化了。
原来,东印度公司职员高斯在逃跑的路上忽然想到台北地区的气候非常不适于孩子生活,于是决定把他们都送到新港社人那里,那里毕竟是山区,容易躲藏,更重要的,那里还是妻子佳丽的娘家。他们新港社人一定能保护他们,再说新港社长马加达和自己关系非常好。如果不是总督让他们都去台北地区,他自己还想留在这里。
那时,新港社长马加达本来正等着红毛蕃人的征召,可谁知等到的只是低级商务员高斯独自带着妻子和孩子来了。
新港社长马加达面色平静,依然对高斯的到来表示欢迎。但他心里知道,事情正在发生变化。他需要冷静对待。
高斯交给了新港社一笔钱,作为他妻子儿女的生活费用。这一点更让新港社长心里起了怀疑,难道红毛蕃人真的害怕了?要不他们不会这样大方的。
与高斯的交谈,新港社长马加达没有什么收获,只听他说去台北地区请援兵。
当时在高斯走了后,新港社长马加达立刻派人去热兰遮城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去的人在半路就匆匆跑回来了,说赤嵌地区也被那些人占了,他们正在用和公屋一样大的东西挖地挖沟呢。太吓人了。不过,好像明人们不太怕,正在围观。
这个信息很重要了。说明他们不乱杀人,否则不会有明人敢围观。
于是新港社长又派出自己的儿子达鲁再去赤嵌地区看看,并告诫他不能靠得太近。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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