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说:“这小苏打兑制的就是不如直接打二氧化碳的气足-----”
“你这还挑捡呢,你给我二氧化碳的打压设备了吗?”
“那得是五六期以后的事了,噢,我的头好疼!”
“现在你知道逼我和建人喝酒后,我们醉了的感觉吧?!”
“一个男人从来没有醉过,那还叫男人啊------我是给你们做男人的尊严。”
“好吧,你是真正的男人,男人说话都算数的,昨晚你说过的,计划外格外给我们两台原动机。”
“------我好像记得是一台吧------你别蒙我------”
“哈哈,用不用我找白大姐来和你认证一下?虽然她现在倒追王建国挺紧的------”
“噢,倒追王建国?就是那个说话总带笑的吧?怎么个情况,说说看?”
李子强董事一下子坐了起来,八卦之光在眼睛里闪闪发亮,好像头也不晕了,精神头也来了。
宋士在董事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小子也是到年龄了------
“话说这事啊-----”
宋士达董事津津有味地讲了起来。
此时,这两个董事,像是两个偷着八卦同学的大学生,又像两个偷着八卦邻居的中年大叔。
这几场雨也让这大山更加清翠起来,远远的看去,好似永久的郁郁葱葱。
虽然理论上的秋季将近,但汉唐集团的人可能感触不深,他们也许需要借助温度计,还要通过十天的记录来确定变化-----但是,这大山中的树木不用,它们都用自己细微的变化来表现,只有老练的猎人们和当地的土著人才能从它们的叶子的变化,知道秋天要来了------
现在老练的猎人们基本都在围绕河口基地生存------制炭,他们要,可以换成马票或银两;猎物,他们要,可以换成马票或银两;就连山货他们也要。
放索仔社人,鲁凯社人,排山湾社人的村寨都差不多空了------反而使土著们的社长和阿巫们之间来往多了些------尽管他们内心还是认为自己社里的山神才是真正的山神------但他们统一面临一个问题,现在要怎么办才好。他们一定不知道有边缘化这个词,但被边缘化的真实感觉却体会得非常深刻。
这一天放索仔社的村寨迎来了其他社里的访客。
几个社长和阿巫都坐在公屋里,悲伤的情绪在屋里流动着。
放索仔社的社长语气低沉,他说:“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去‘打工’了,他们带回来了米、盐、布,公屋里不缺这些了------可是,你们可以看到,这个村子没有人了,就要化为尘土了------”
放索仔社的阿巫慢慢说:“我经常能听到,山神在低声咆哮,经常能听到,我们的先祖在哭泣------没有了山神和先祖的保佑,我们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一个社长说:“以前,确实很难得到食物,现在我们足够用了,难道还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他们把我们之相的村寨都修了道路,我看更方便他们从大山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难道一直任由他们这样?”
众人低头想了想,当初不是没有想过把他们赶走------可是红毛蕃他们都不敢惹,何况去惹打死红毛蕃比打死一只老鼠更容易的汉唐集团呢?他们有比大树还高的大铁船,比屋子还大的大铁车,更可怕的是有可以打个不停的火铳------人数比他们三个社总和还要多很多的新港社人都主动当了他们的士兵------还有重要的一点,他们没有人头税了,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要管好自己的肚子就好,而且他们还很公平地交换。
一个阿巫用梦话一般的声音说:“没有了我们替社里的人与山神沟通,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山神的喜怒------迟早会出事。”
这句话一下子让屋子里安静下来,看来大家的这次交流意义又不大了------
村子里忽的热闹起来了,好多小孩子高声笑着,叫着。
众人看去,十几个男男女女的社里人回来了,他们推着汉唐集团的那种奇怪的双轮车,车上装满了各种东西。
放索仔社社长低沉着脸,喊过来一个人。
“你为什么穿成他们那样奇怪的样子-----”
“我一会儿就换回来。”
“你‘打工’是不是很累?”
“很累,和打水鹿差不多。但是,我得到的东西更多------我带回来了全家二个月够吃的大米,半年够吃的盐,又能做新衣服了------”
“够了!你们不想参加祭祀山神和祖先吗?”
“想,我们必须参加,我们有假期------”
放索仔社的阿巫说:“你们不怕山神发怒吗?”
“怕,但是山神一定会把怒气发到他们身上,是他们要山神的东西。”
社长和阿巫们一时气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