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伍坚强大队长笑了,说道:“咱们当兵的人说话就是实在,这人只要当上了兵,一辈子真就不想干别的了——俺现在可算是过了当兵的瘾了,咱们就没有那些技术员们的花花想法——不过,也得让人说话,言者无罪嘛。”
孙瑜中队长没有直接回答,知道伍坚强大队长指的是什么。
听说,在热兰遮城,有几个技术员们组建了个法治建设小组,经常在网上以小组的名义发表自己的见解,还主动发展自己的影响——一时间在集团内部影响挺大。
这一点并没有违反当时签订的合同书,完全属于私人性质的行为。
有的技术员选择旁观,有的技术员选择支持但不参与,还有的技术员毫不在意,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
听说这个小组的组织者是江铁生,他们经常在休息日时,在天上人间的酒吧里集会,什么事情都讨论得非常认真而激烈。
孙瑜中队长想了想说道:“伍队长,我记得你有一句话说过,这个技术员们,知识分子们说些什么都不重要——咱们安保大队的成员们可不行,这个核心问题不能变,咱们不参与他们的讨论——我个人私下里也和其他队员们通过气,大家想法差不多——老鄂那里也差不多一样,问题不大。”
伍坚强大队长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才刚刚吃上真正的饱饭,就开始乱吵吵起来了——真是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啊——”
孙瑜中队长苦笑了一下,说道:“吵吧,真理不辩不明嘛。这都和咱们当兵的无关——他们去搞他们的真理,咱们保卫咱们的集团,让他们有闲心,有精力去吵,这不冲突吧?”
“呵,呵,小孙说得对,还难得幽默了一把。俺下岗那阵儿,把推三轮车的朋友们一下子就组织起来了——为啥当时好组织呢?就是杨秘书那句话说得好,这就叫‘联合起来家家富,个自为战户户穷’嘛——要不是后来各种收费涨了,干不下去了,这要是真富起来了呢?谁知道还能出啥妖蛾子——人哪,真是个怪。”
晚上,伍坚强大队长一个人来到了吴化龙的双人宿舍,听说他在惩罚中受了点儿伤。
吴化龙和达鲁是单独住两人间的。
他们俩的隔壁,就是安保队的宿舍房,目前都是十六人一间——这一趟宿舍的后面,是参加轮训的新兵间,三十二人一间。
在它们的后面,还正在建设一趟同样标准的宿舍,从规模上看,差不多达到了布袋镇新兵营的一半标准了。
在汉唐集团的扩军计划中,到1650年的七月份,在夏收夏种的双抢期过了后,这里要达到布袋镇新兵营的规模水平,而那里却要达到现在的两倍。
但是,这一次的扩军计划有所变动,与原计划有些不同了。
在原计划中,汉唐集团的董事会原打算把汉唐集团的安保队员单独整合起来,作为一个单独的特种大队存在,同时负责掌控整个安保部门的后勤管理工作,当然,这里也包括他们所携带过来的武器。
在这些携带过来的武器的使用和保养上,他们从没有打算把他们交给明人安保队员负责。
但是,现在思路上有了变化。这主要是因为他们过去低估了明人安保队员的忠诚度——认为单独组织一个特种大队,可以在实力上拥有绝对的战胜权,不管是针对这个时空的哪一种势力,并同时可以监控明人安保队、土著安保队了。
现在的思路则换成了打散汉唐集团安保队,让各个队员下到各个明人安保队去直接就职,这样就有利于完全掌控明人或者土著安保队了。
这一思路的调整,完全是由安保部门自己单独做的设计,其实也就是由伍坚强大队长和两位中队长孙瑜和鄂玉喜,精心设计而成的。
他们一直没有放松对明人安保队员的考察工作,这里分公开的方法和秘密的方法,究竟运用了什么技术手段,则不必要让别人知道。
最后三个人开了一个碰头会,鄂玉喜中队长为此还专程到了台湾北部地区的基隆。三个人认真探讨了一下,决定正式向董事会提交自己的建议,他们自信自己准备的各项数据、资料非常详细,非常有说服力。
果然,董事会在三天后批准了他们的建议,重新调整了扩军思路。
伍坚强大队长走进了吴化龙的宿舍。宿舍里正点着蜡烛纱笼灯,不太明亮。达鲁正在给吴化龙的膝盖上涂红药水,酒精杀得吴化龙直吸气——
达鲁背对着伍坚强大队长,没看见他。吴化龙则像是死狗一样瘫在床上,穿着军用裤衩,伸着四肢任由达鲁摆弄。
达鲁说:“有这么疼,疼嘛?刚才清理伤口也没听你叫唤——”
吴化龙有气无力地说:“俺这是舒服的——不是疼的——”
达鲁翻了一下白眼说:“靠!你就装,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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