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水工匠,由郑家的工匠指挥着重新修复城墙。
这时候,顾问团团长苏波也接到了汉唐集团新的命令和要求。
那时苏波团长一点也没对泉州的什么古迹感兴趣,也没对什么富家花园有赏玩的意思,却一直在旁观明人工匠的劳作,因为他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要是在台湾组建一支工程兵团可好?他一边看着明人工匠们有秩序地劳作,一边细细地想着,决定回去后好好想一想再提出建议。
苏波团长那时认真研究了一会儿董事会的新命令和要求。他看完了后都想要笑了,一下子就吃透了董事会的精神。
通过那一系列的命令和要求,他都能看到汉唐集团董事会那幅饥渴的神情。
这吃相,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也没办法,泉州就是一块大肥肉啊。
苏波团长对定远侯郑联说:“我们优先招聘各种工匠——”
定远侯郑联说:“那是当然,你们为何不在此城开办商站,定要比那在厦门的要大上若干倍才好!地点随你挑了……”
苏波团长翻了一下眼睛,慢慢地说道:“我还没说到这一点,你最好别抢话——”
定远侯郑联说:“苏团长,莫急,我有刚刚送到的猪手,是托机帆船从台湾送来的,只有台湾那里才会有真正的好猪——来,来,我等小酌一会儿,你慢慢地说,我听着就行了——”
苏波团长心里话,你们厦门那里才有真正的好猪。
在一个因资敌而被没收家产的富商家里,两人在一座精致的花园里,一口酒,一块撕开的猪手,吃得欢气。话题也就很容易展开了……
定远侯郑联点了几十次头,同意了几十声后,忽然说道:“我有一事不明——”
苏波团长津津有味地啃着猪手,心里说,你可算有意见了,我每次提一条你都不问明白就点头同意——好像我们汉唐集团恃功欺人一样。
“说吧,没关系——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汉唐集团为何从不提那金银财宝?可是怕我郑家为难?!明日待我抄完那些投敌之家的家产,金银财宝要多少有多少——”
“这个,这个,我们的财富观念不同——我们认为,人,生产资料,生活资料才是世间最宝贵的,至少在目前,他们都远比金银重要——”
“这个我等自然知道,金银珠宝饥不能食,寒不能衣——那你们为何与我郑家交换货物时,有时要货物,有时也要金银呢?”
“这个是属于经济学范畴了,小哥我也讲不通,当年政治就没及过格——只好听从汉唐集团的决定了——”
定远侯郑联满是胡须的脸上,忽然现出一脸媚笑,很恶心的样子说:“苏小哥,若能卖我一百支1649式步枪,外加一支那个能连发的,许多管子的大火铳——黄金万两如何?美女千名如何?黄金两万两如何?!美女两千名如何?!至于从中牵线搭桥的小哥你……妻妾成群如何?我见你眼睛有些红,定是欲火焚身太久了……苏家小哥……”
苏波团长低下头,没有敢看那笑容。他苦笑着摇摇头说:“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我哪里能决定这军火买卖?再说了,就是卖了你枪,你还得买子弹——你们现在火绳枪也玩得挺好,不要着急,我早就说过,现在台湾正在生产不用火绳的土老杆,说错了,是1650式步枪,到时候自然可以卖你——一定比那个燧发枪好多了。”
“还要多久?十三天前,八天前,五天前你苏小哥就说过了——”
“好吧,等我回到厦门时再催一催——现在台湾还正在为用弹簧好还是板簧好争执呢——你现在别急。”
“——你先不要急着回厦门……这两天我抄完家后,你看看要些什么再走……”
“老郑,你又来了……”
“那些资敌之家,我等可以不杀,都流放到台湾……你从家眷中挑出五位绝色吧……做你们的那个,那个服务员……你不要,你的兄弟们不要吗?也算给她们一条出路……这是做好事啊。”
“……老郑……好吧……”
马得功总兵一路狂奔,在半路上,恰好遇到了副将邹必科所带的人马……那福州的前行探马一望便知是汉军……服饰可以伪作,发型可伪作不了,正是标准之极的金钱鼠尾式……
马得功总兵被带到了副将邹必科面前。副将邹必科是个精细的人,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马总兵,什么事情,您先慢慢谈……”
副将邹必科听完了后,双眉紧锁,想了一会儿,说道:“他们郑家装备齐整,有火铳,行军火炮……更有那发着绿光的……比天雷还响的炸药……呵呵,一会儿,后面的牛录额真大人会赶上来,你再与他谈谈……”
总兵马得功当时吓坏了,立刻跪地叫道:“邹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