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胜伯郑彩早晨依然要环岛巡游,这里是郑家的根。
永胜伯郑彩此时心头明亮,眼界高远,这个暮春的清晨,一切都是妙不可言!
他当场就吟诗一首:
宦逐行间三十年,请缨弱冠晚仍坚。
因求杖锡聆三昧,乃识津梁参九玄。
永月干戈非彼岸,风播罪劫等安禅。
何时贝叶自东渡,好把云笺花雨悬。
同车的老管家击掌赞道:“老爷心平气和,怕是有了更深的悟性!“
永胜伯郑彩叹道:“不知在日本的隐元禅师现今如何了,待到这天下安定之时,你我二人走山访水,来个安禅制毒龙如何?”
老管家道:“老爷去哪里,小老儿便去哪里。”
永胜伯郑彩微微一笑,天下定然会安定下来,哪怕是偏居一隅。
但是,在路过汉唐集团的商站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远远地看见了贺阳站长正在和胡柳女子打一种叫羽毛球的物件。
这个不算什么,厦门岛上的明人们对汉唐集团男男女女的怪异行为,免疫力在不断加强。
就算贺阳站长和胡柳女子一起勾肩搭背的逛街,大家也都当没看见,人家买物件给马票,汉唐集团的人,你懂的。
胡柳女子与那个贺阳站长说了几句话后,转身便向着自己的马车扑来……跑来,还不停地挥着手。
永胜伯郑彩感到后脖子一阵发凉,刚才的好心情全没有了,又是这个胡姓女子来谈话!
马车停下了,永胜伯郑彩赶紧让老管家下车,远一些去与她交谈。
那老管家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只见那胡柳女子不停地摇头,老管家回来说:“老爷,那胡姓女子想上车与老爷面谈……”
“胡闹!”永胜伯郑彩出离愤怒了,低声骂道,“汉唐集团的女子就不知道有妇道二字吗?她与我单独处于一车之中,她不要名声了,我永胜伯还不要了吗?!”
永胜伯郑彩抬眼看去,远远地见那贺阳站长笑呵呵地站着,两人如此相好,他竟也不去管教;那胡姓女子还是一脸的急迫……莫非他们有阴谋?不对啊,从那贺阳站长和胡姓女子处理日常之事中,没有看出有甚么高深之处,常人也……
永胜伯郑彩又向着四边望去,都是早起的寻常百姓,没有特别人物在观望。
永胜伯郑彩眯了一下眼睛,心想,若是以男女之事来做我手脚……哼哼,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能让你得了手去!
永胜伯郑彩低声说:“还是请她上来吧,你伴在我左右!”
为了防止胡姓女子的性侵、犯,永胜伯郑彩第一次让老管家与自己平起平坐。
胡柳技术员灵巧地上了永胜伯郑彩的车子,发现人家永胜伯面沉似水,不动声色,正在眼观鼻,鼻观心。
可是那个老管家却激动地不像个样子,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情。
胡柳技术员上来说了一句:“你的车子太土豪了,用了一公斤黄金了吧?啊哎,还有漂亮的宝石呢……”
永胜伯郑彩轻轻咧了咧嘴,低声说:“不知找我老郑,所为何事……如此急迫?”
“我打你家电话找你,你的女秘总说你不在家……”
永胜伯郑彩心中一怒,什么女秘,乃是专门接电话的下人!
“战事……后事繁忙,无暇居家……”
“这个我理解,关键之战嘛……我以为结束这么久了,应该没有事情忙了。”
永胜伯郑彩鼻子里闻到了一种清新的槐花香气,这怕是汉唐集团又出新牌子的洗发水了……不过,用此物洗洗头发实在是舒服,头皮不痒了。
他把眼睛投到窗外,见到有路过这里的厦门百姓,都主动向着自己的车做了个揖再离开,民心可用啊。
“一城一地一省之事亿万,哪里会有闲心去玩耍而不顾正业?”
多么漂亮的绵里藏针,表面说自己繁忙,实则……哼哼。
但是那胡姓女子竟然毫不在意,仍然笑道:“那也要劳逸结合呢……我来找你,是为了安溪地区的事情。”
“噢,汉唐集团派你来与我言?”
永胜伯郑彩的眼睛投到另外一面的车窗,那里的众多商铺都已经陆续开铺,伙计们都是喜笑言开的,看来今年的商业发展不错。
“不是,是我的个人行为……永胜伯,您要农民的田租太多了,五成!他们辛苦一年,一半都要交给你了,作为闽南最大的地主,您把田租降到三成,哪怕是四成也好啊!不要剥削农民太狠了……”
永胜伯郑彩怒极而笑,他看了一眼胡姓女子头上的发卡,说道:“五成田租,自古有之,双方合约,何谈剥削??”
胡姓女子叹了口气说:“果然是地主阶级无情的剥削农民,才让农民不断地起义……不会轻易改变呢!”
永胜伯郑彩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气得都哆嗦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大姐的容颜,他终于直面了胡姓女子那白嫩的脸面,她果然是一脸狐媚之色……
“一派胡言,真是一派胡言,自古以来都是贼人起事,裹胁农民,哪里听说过农民起义??”
那胡姓女子一脸的不屑,说:“陈胜,吴广不是农民?”
“不是!那是戍卒为成其鸿鹄大志而起事,何谈农民起义?!这里只有官府暴、政逼迫造反,哪里有地主……阶级压迫农民起事??”
“黄巢!”
“那是盐枭!”
“李自成,张献忠!”
“这两个逆贼,一个是驿吏,一个是捕快!害我大明好惨,裹胁我亿万农民!!”
胡柳技术员咽了口唾沫,心想,这个老家伙还挺难对付,农民起义里还有谁呢?洪秀全?说了也没用,这个时候还没有……肯定有真正的农民起义,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胡柳技术员一下子感觉历史知识不够用了,才想到自己的功课没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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