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是这样,他们这是学大人了,厦门这样的人多去了,不想管了——
但是他们竟然也是帆布衣、帆布裤、帆布鞋子!
永胜伯郑彩忍住怒火,缓缓地说:“你们零用钱不够花吗?为何穿着——简陋质朴如此地步——”
永胜伯郑彩差点说像个劳工了。
郑正和郑奇对视了一眼,我等简陋质朴?这是出的棉麻混纺好吧?现在比那上等的绸缎可贵多了!这与市面上卖的帆布不是一样的好吧?
郑秀文姿势端庄地坐在一个小沙发上,她非常文静地嫣然一笑说:“爹爹呀,我等一心扑在学业上,当然无心装扮自己,但求有个好成绩来回报爹爹——”
“我的女儿啊!”永胜伯郑彩在心里叫了一声,有了一些酸楚。
爹爹当年还不是为了让汉唐集团那些人全心全意帮助我郑家,质押了你们才得了如此局面!
真心对不起啊,让你们受了苦了。
永胜伯郑彩眼角隐隐有了泪光,说:“我听闻你已经在那里考过第一了,而且据说早已经算是小学毕业,呵呵,听闻那汉唐集团也对你慧外秀中的表现赞叹不已,不用再要去那个什么特训初中毕业班了,以后就陪在爹爹身边享福吧——”
郑秀文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脸都白了,爹爹不按套路出牌,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设想。
永胜伯郑彩看女儿有些激动的样子,知道她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
他又把头转向坐在长沙发上的郑正和郑奇哥两个,他看见那哥两个看见自己也是一幅激动的样子。
这都是骨肉深情啊。
“听闻你们在学校受过汉唐集团小先生的责打?算了,当年你们爹爹也受过私塾先生的责打,这个不必计较!你们两个若是不想再回去,可以留在我这里,不用担心你们爹爹,我自与他们商量——”
这时只见郑正郑奇哥两个齐身站起,先是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揖。
永胜伯郑彩嘴角带笑,不错,真不错。
郑正先说:“家父让我等好好陪大伯十天,就此向那汉唐集团的先生请假十天,若是不回去了,怕是会让家父难堪,这里有一个信字啊!”
郑奇接着说:“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做舟。虽然我等天资没有秀文姐姐聪慧,没有得小学毕业,但是我等发誓要得它,岂能让汉唐集团的人笑了去,说我郑家没有好男儿?!”
“好啊!”永胜伯郑彩大喝一声,“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说道,“郑奇看来是甘愿受苦,也要印证郑家好男儿的名声了!”
郑正忙接口正色道:“侄儿也愿意印证!”
永胜伯郑彩心中大喜,上天待我郑家不薄啊,这两个侄儿虽然鲁钝了些,但是志向是有的,这就是天大的好事。
永胜伯郑彩灿然一笑,说:“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那都是要求别人做的,我郑家子孙大可不必如此,等你们回去之时,我每月再给你们一份零花钱,还有上好的湖州蓝绸捡几匹回去——好了,去看看你们大哥郑智吧,你们这些兄弟都多年不见了。”
这哥两个连忙彬彬有礼地道别,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去看望大哥郑智。
临出门前,他们偷望了大姐郑秀文一眼,那眼光里说:“大姐,你好自为之啊。”
郑秀文眼眉动了动,眼睛里说:“大姐有办法。”
郑秀文此时见爹爹真是一脸的欣喜,她知道此时不是合适的时候。
便和爹爹多说些学校女生之间的趣声,倒是也让永胜伯郑彩不时哈哈大笑。
忽然,郑秀文走了上前,攀着爹爹的肩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说:“爹爹,你都有白头发了,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永胜伯郑彩这才发应过来,连连说:“秀文,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快十四岁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呵呵,爹爹心疼地是你啊,也知道你心疼爹爹,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呵呵——”
永胜伯郑彩满面的皱纹全笑开了,心头全是亲情的温暖。
“我不会再让我家秀文在那里受苦了——”
“爹爹,话说临行前,我与那姜先生说好了十日之约,若是不遵守了,怕有失信一说——论语中说:与朋友交,言而有信——”
永胜伯郑彩不在意地说:“秀文,莫要在意,那是要求别人做的,在论语子路第十三中,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孟子也有言: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所以,今后行事要会通权达变——”
郑秀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怕是用诚信之义辩不过爹爹的。
还有别的方法吗?这算是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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