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时的司市法大致相同;
经营税,他们则只按照市场摊位的大小与出售商品的种类来规定。
这里说一点,他们竟然不收游商的税,认为既然已经是游商了,所收入极为有限,无法推算出经营金额。
此为不与民争利之善策,然有刁民狡猾,将木柜下装上铁轮,见有收税者来,便推而走,谓自己为游商;不见时,则停而售卖,如此也令汉唐集团恼火。
但是他们的教育税,则是人人都交的,一人一年一马票。
私下里询问过,逃此税者,百无一二。
他们的身份证或许有作用了,但是为何如此安排行政体系?
当然,也有有收获的报告。
呜呼!吾尽知财富从何处而来,奈何汉唐集团竟能认为此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人是一切自然力量的总和!
土地年年长出粮食,可否是财富?
大海年年打出鱼虾,可否是财富?
山里年年挖出煤铁,可否是财富?
果树年年结出果物,可否是财富?
撮泥土为陶瓷砖瓦,可否是财富?
养蚕牛马猪羊鸡鸭,可否是财富?
金银铜钱马票,只不过等价与此物罢了,然则能说财富之物,你若是多了,我即少也——
今后再有言此者,其可诛也,他必是不去生产,只是关心实物所得。
吾观之荒地,仍有不可望尽之处——世界大矣!
然汉唐集团,将一时未有土地者流民诱之入工厂,其劳动收入,竟可以倍之耕田所得!
以其砖瓦厂为例,其一工人,月入一千二百马票,折合银两六两,在台湾之地,可养活二口人无忧。
若其为农人,以福建为例,十亩之地,全家操劳,也可养家,但其无暇时矣。
吾曾问询过:“若是福建之地,已经耕无可耕之地,近千年的生息养殖之地,无台湾这般土地众多,如之奈何?”
那人笑曰:
“世界是一个分工的世界,若是真正以人为本,你便会明白,铁匠不会担心农民不卖他粮食而自己再会去种上几亩地;木匠也不会担心铁匠不卖铁器给他而开一个炼铁炉;泥瓦匠也不会担心书生不办学校,他的孩子无处念书!
只有邪恶的势力,比如鞑虏,他们才会宣扬别人会看着你饿死也不卖你粮食,他们才会宣扬别人都是坏人!
你信汉唐集团会不卖粮与福建乎?总把别人想成坏人的人,是何人?”
其言甚是粗敝,其状甚是轻浮,但吾一时间不能辩也。
汉唐集团需要我之生铁,煤炭,奈何不会回馈我以粮食?
一言以蔽之:以人为本,共同发展。
永胜王郑彩把骂汉唐集团管治地区的汇报材料直接丢了,再也不安排这些人去了,骂那个地方,《福建时报》都比你们写的好!
他隐约感到这一波人水平不够,不明白我的用意,骂他们管治的地方,是战略需求,可是,我现在要的是战术上的观点!
这一波人弃了,不够大才水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对于弄不懂他们行政体系的这一波次大才,他觉得有味道。
汉唐集团可以以不可想象的能力接收了那么多流民,而竟然没有引发社会动荡,其中必有原因!
永胜王郑彩点上烟,眯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决定等他们回来再议。
至于那些有收获的大才,则一下子启发了他!
何必盯着土地来算人数呢?何必说那些废言呢?把他们驱入工厂啊!
结果,当然是汉唐集团的低端产业受到了强有力的冲击。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事实上,人家郑家集团绝不是恶意竞争,而是从汉唐集团学会了办法,把人当人看,充分利用人的创造力嘛!
金银算个屁,我攒马票!
这些过程以及相应的连锁反应,汉唐集团的人当然只是知道结果,不知道原因。
这摆明了就是倾销。
当杨友行秘书长明确提出这个观点时,沈千千部长忽然有些累了。
她认真地看着杨友行秘书长的眼睛说:“你没有谈过恋爱——”
“谁说的?!是穆木还是鲍威?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说过我好话?!”
杨友行秘书长说:“还是在高中时,就有好几个女生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会应对了,索性都拒绝了——”
杨友行秘书长说:“还是在大学的时候——”
“好了,我不想听了,外面的雨停了,给你一个选择,你是开车送我回家呢,还是陪我走回去?”
“叫人力车了!”
“不,我再说一遍,是开车送我回家呢,还是陪我走回去?”
“——当然走回去了,你我都喝酒了,按规定开不了车。”
沈千千部长终于笑了,说:“你还行,知道遵守点什么。”
两个人走在荔枝大街上,都有些晃当了。
此时,虽然仍是只有一半的路灯亮着,但是仍然能让这条大街看上去亮晶晶的。
街上的人稀少,空气好的让人陶醉。
沈千千部长说:“掺我!”
“当然!”
这路上有积水,不算好走呢。
从上空看下来,这座城市,已经陷入了睡眠状,其实没有人关心这两个人。
就算有下夜班的人,也是匆匆和他们擦肩而过,人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活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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