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因为要买铁牛!
铁牛,他知道的,加煤、加炭、加上树枝也行,只要烧着了,便可以耕地或是拉货,甚至抽水,但是此物需要好几百斤的好铁!
洪承畴大学士冷笑着说:“你可以贷款嘛,他们不是想学王安石的青苗法嘛?!”
那个年轻农民说:“我不知道什么青苗法,只是不想货款,白白付了利息!我只是害愁,我这是纯种水牛,而他们都是杂种水牛,竟然产奶比自己的高上一倍了!你是读书人,你说,我这牛还能卖上价钱吗?!”
洪承畴大学士也是生气,什么时候,杂种竟然比纯种都要值钱!
“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杂种?!”
“听说是从印度!”
“天竺?他们连蛮荒之地的牲畜都用?!”
洪承畴大学士接着又去看那所谓的杂种,他是一个识牛之人,只看了一下,便不做声了,不论身形还是牛乳出产,肯定更高的。
他当时恨恨地走了。
洪承畴大学士心想,不要说主子学不了这些,自己也不可能接受!
他们都是什么奇谈怪论??
但是他是一个聪明人,而不是脑残,他感觉可以学他们的一半,或者改一下。
当洪承畴大学士到了广州城后,他在平南王尚可喜的书房里说:
“汉唐集团其实是以抢劫起家的,他们抢了红毛蕃子的大城,方做到如此地步,然后用商贸来影响别人——我们如果禁了海贸,自然不会受到他们的影响了。
但是,分了大户以后,就算还有一些中户,也只是权宜之计——《汉唐时报》的那个杨友行秘书长说的好啊,要可持续性发展,分光了他们的财产,是收了民心,但是我等下一步如何做?
我有一计,请平南王审订。”
“哈哈!”当时的平南王尚可喜一边咔咔地抓着头皮,一边高兴地在书房里转着,说,“俺是大老粗,只想着用田地诱人来,没有想到啊,你这个大学士,果然有好多手段!主子果然从不会看错人的——”
洪承畴大学士当时微微一笑,说:“平南王,你这也是为主子做出了大功了,我只不过想为主子起到补一漏万的作用——下一步拿下澳门!”
平南王尚可喜马上说:“俺问过主子了,主子手谕回话说,以大明之民为食即可,不可凭空添敌——哈哈,就是这意思吧,俺是大老粗,也就明白这一些,不能为主子添麻烦,又不是现在才有的——”
洪承畴大学士当时听着他直爽的话,看着他冷冷的眼神,明白他是不同意自己这样多事的。
这个好办,洪承畴大学士耐心地给他讲了他了解的一切。
这让平南王尚可喜一惊一乍地表示惊喜。
“他娘的,原来有这么多种的红毛蕃啊!”
“他娘的,原来葡萄牙东印度公司和西班牙人、荷兰东印度公司人、英格兰人,还有那什么法兰西人、丹卖人,都不是一回事啊!”
“他娘的,原来澳门有那么多仓库啊!”
“怪了,俺咋看到明人的物件就想抢,看到红毛蕃有了就想不到这个,只想着向他们炫耀呢?
早说啊,俺免了澳门很多税不说了,你可别说啊,还真怪了!俺是傻瓜嘛!”
洪承畴大学士心里一笑,想,都是抢来的,肯定不心疼了——还有,以前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一回事罢了。
其实还是不自信罢了。
平南王尚可喜大笑着说:“洪大学士,你是睁眼看红毛蕃的第一人啊!俺哪里知道澳门那个小地方存了这么多货?!”
洪承畴大学士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平南王看《汉唐时报》都是碎片化理解,这么多消息,他连不成一起!
洪承畴大学士说:“取下澳门,那里的物资足够我等守住广州三年!现在那里仓库化了,很多葡商存货以图涨价!平南王,汉唐集团当初也是抢了红毛蕃的大城后,才会发展如此——金银土地之物,不可能守住大城!唯有物资——”
“呵呵,俺只是大老粗,你这一说,俺明白老多了——”
接下来的事情好办了。
安排各种内应人员,这些都不用洪承畴大学士操心的。
当洪承畴大学士决定要亲自带队去澳门时,平南王尚可喜真心真意地对他说:
“主子迎俺投靠那一天,俺心里就明白了,当俺是打手了,可是俺愿意!
真心话啊,但是你比俺有用——那面的内应都安排好了,你不用出头。
俺到有个想法,俺老尚死了,主子能哭两声,你若死了,主子能伤心好多天!你比俺有用啊——俺想送你回主子那里,不要去险地了。”
洪承畴大学士轻轻一笑,说:“三千年未遇之事,你我都遇到了,岂能错过?我洪某人现在才知道,愚民竟有如此多多的用处,汉唐集团的人说的真好,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一定能创造财富——平南王,我等也不可以轻易杀人了!”
平南王尚可喜当时差点笑喷了,说:“大学士,你当俺如何安排澳门内应的?有时候,莫要当对方是人,不从就杀全家!你看看好用不?”
洪承畴大学士感觉自己的思路和他还是有些不同,可能主子能明白自己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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