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儿子商讨文莱河口的石油开发问题。
“我儿,这文莱河口,你怎么看。”
“爹爹,汉唐集团正在该地大事建设,据公开和秘密渠道消息,那里有石油出产,似乎会打井的人便能打出了。”
潘家家主温和地说:“我不晓得石油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石油变成煤油,柴油等物——但我可以看出此物的重要之处,因为汉唐集团在意了。他们竟没有像石炭那样与他人联办——”
“所以,若是我潘家若到该地也开设工厂,开辟港口,运输石油,必有大利!”
潘家家主略一点头,“所言有理,由你大哥和你合资开设公司如何?”
潘峰心里一喜:“甚是好事!这石油公司可否上市?”
“若能挣钱的生意为何要上市?!
不过,这石油公司是否上市,还要你和你哥哥商量,要不就独享利益;要不就联合他人做大做强,呵呵,我竟然马上和杭州那个郭勿语是一样的想法了,不想分利于他人——”
说罢,潘家家主略一摆手,管家到外面去吩咐开车。
“今天到纵横大酒楼摆一桌,我们好好的叙叙父子之情。”
父子两人高高兴兴地挑了个可以看海的雅间。
潘家家主要了一杯女儿红,潘峰则要了一杯热兰遮修道院葡萄酒,加冰。
点了四道菜,那侍者先后呈上。
你道是哪四样?
才下枝头初带露,酸中带甜红中透。
入口生津腹不足,白糖汁水轻咬曝。
又上黄澄黑鱼子,轻刀切就甘美闻。
何有此等香鲜味?子黄子柔子通透。
鱼子虽好油光烁,为解腻味有汤菜。
绿芽舒展绿芽嫩,龙须可为人间物?
宴尽宾客仍不足,幸有甘物尽取用-
是那东海鲸脂奶,雪花口中轻柔开。
父子两个边吃边畅谈着潘家的美好前景……这时潘峰瞥了一眼窗户,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了仍是阴沉的天,不禁心头为自己的捕鲸船担心起来。
安江造船厂的员工得知他们所造的捕鲸船失事都大吃一惊,汉唐集团中有名的小气的吴大光头都呆住了,我们设计的捕鲸船能沉了?!
这件事情在网上引起了技术员们的热烈讨论。
很快,这个消息便被转告给了潘家父子——
小汤姆斯现在使劲儿撑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柔软的床上,上方有一个发出温暖光芒的玻璃球。突然,一股热流袭来,小汤姆斯又难受地闭上眼睛,感觉喘不上气来。
热流没有持续多久,终于小汤姆斯又能勉强撑开一下眼皮。
从眼缝间,他朦胧地看见一个穿着绿色大褂的女人,很像是妈妈,这是天堂吗?
小汤姆斯不知道。他的喉咙热得像燃烧的炭,而那个妈妈适时地将一个物件放在了他嘴边,凉凉的触感——她温柔地说了一些他不懂的话,但至少他听到了“水”字,是大明话。
他顺从地张开嘴,凉凉的水浇灭了嗓子里的火炭,但是还不够,更多,更多……
在凉开水的帮助下,小汤姆斯的神志终于略为清醒,他听到了叔叔叫他的声音。
但是这时自己的身体却不太听使唤。
他艰难地转过头,他的叔叔向他走了过来。
他的喉咙依然发不出声。
叔叔看见了他的样子,温柔地回答道:“孩子,我们在汉唐集团的战舰上。”
这是怎么回事——小汤姆斯努力地想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不行,他的记忆只到船长如何死去,捕鲸船如何沉没,自己如何回到舱室。
可能是他太激动的缘故,一股热流又冲了上来——他快在热流的冲击中支持不住了,残存的意识在反复地放映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这时汉唐海安战舰上的医疗官走进了医疗舱,他给小汤姆斯测试了一下体温,体温还是高了些,可能得了急性肺炎。
在船上没有治疗肺炎的对症药物,只得做一些物理措施来缓解症状,治疗还是必须等到回到台湾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