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逸带着他们离开了,只留下了巡夜的士兵,秋如晦将给老庄主缝合时穿的外袍脱下,这个时候他才得空把那件沾满血的盔甲卸下。
他命人打了水来,将脸颊和手上的血渍清洗干净,换好干净的衣裳才进了云澄的房门。
秋如晦又打了盆温水,用手测了温度,轻手轻脚的进门,一走近便瞧见云澄额头上一片红肿还挂着少许血丝,看来太医有做简单的处理。
秋如晦望着云澄睡着的样子出神,仿佛看的见他担忧时的神情,他定是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着,拳头也握的紧紧的。
他将帕子打湿,给云澄细细的擦了脸,想着能让他舒服点。
要给他擦手时,才发现他紧攥的拳头里全是些褐色的碎渣,因为手心发汗都已经黏糊起来了,他细瞧才发现,原来是祭拜用的香。
秋如晦不敢回想云澄是如何跪在灵位前为自己祈祷,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从心口到喉咙一阵阵的闷痛。
他静静坐在云澄身旁,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凉意,伸手摸才发觉,竟早已泪流满面。
等到云澄醒来已是第二日早晨,他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随即想起来昨日晕倒前听到王英儿喊的是两道狼烟。
他坐起身子正要下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换成了干净的,额头上的磕伤也有包扎过了。
云澄站起身,四肢的酸痛感瞬间袭来,自言自语道:“真是太久没跪了,膝力渐弱啊。”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将门开出一条小缝,将眼睛凑近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可就这一瞧差点将他吓背过气去,就在他偷瞄出去的同时,闯入眼眶的的是一只同样偷窥的眼珠子!
云澄一惊!身子猛的向后闪去,酸软的双腿没跟的上身子的速度,一屁股摔倒在地!
怀溪连忙推门进来扶住云澄,云澄看清来人后缓过神来,冲着怀溪劈头盖脸一顿狂骂,直到云澄骂累了,怀溪才幽幽的开口:“还骂我,我也被你吓了一跳呢!你起床就起啊,鬼鬼祟祟的...”
云澄啧的一声,伸手想去揪怀溪的耳朵,怀溪早料到他会出手,先一步往后撤去,喊道:“澄哥!你再欺负我,我就告诉如晦哥去!”
云澄被气笑,站起身子扶着屁股向床榻走去,道:“哎!臭小子!现在什么情况?我们这是在哪?”
“在皇宫啊!昨日两道狼烟起后不久,长逸哥便来接我们到这了!你晕的不省人事,昨夜还是如晦哥照顾的你,给你又擦身子又喂药的折腾到深夜,可谓是尽职尽责!今晨天未大亮便又去忙了,也不知他身子吃不吃的消。”
云澄低头看看身上的干净衣衫,问道:“昨夜?如晦昨夜在我这儿?”
“他不放心别人照顾你,自己守了你一夜。早上出门后便让我来守着等你醒来,我等了好久你都不醒,所以想看看你还在不在房内,结果就刚才那样了!”
怀溪像个八卦老太太一般,凑到云澄耳朵边道:“澄哥,我听那些士兵说,及仙庄的老庄主受了重伤,却死活不让太医医治,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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