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数了。”唐天哲还晕晕的点了点头,“也是。”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把他的手强行的给他收回去,看了眼趴在另一边的元佳俊,“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把他送回去。”
说完后,便要离开,唐天哲反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很烫,烫的丁博觉得手腕起火了,在灼烧,唐天哲跟小孩似的跟她撒娇,“不能丢下我,不能丢下我。”
丁博一副无奈的模样看着他,他清醒的时候,就跟小孩似的挺粘人,没想到喝醉酒了,更粘人,她用哄小孩的语气,答应下来,“好,我送完他,我就回来。”
丁博走到元佳俊旁边,推了推他,“大俊,大俊,醒醒,回家了。”
元佳俊酒劲还没有过,他在丁博不断的晃动下,抬起头,嘴里嘟囔着,“回家,回家。”
他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可还没站起来,又跌坐回去,丁博喊来服务员,她和服务员一人一边,架着元佳俊出去。
丁博在出去的时候,问出了他家的地址,还给他叫了个出租,叮嘱司机把他送回去。
她看着出租车走远,叹了口气,果然啊,喝酒误事,他们今天是来谈合作,签合同的,结果,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哪根筋搭错了,两个人酒量都不好,还偏偏要拼酒量,也不知道给他们的勇气。她送走一个‘酒鬼’,里面还有一个。
莫稚站在原地被段辰抱着,她一动不敢动,腿和脚都有些麻了,不知过了多久,段辰松开手,他拿着照片和笔记本站起来,很平静的说,“走吧,回家。”
莫稚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跺了跺麻了的双腿,“好。”
她边跺脚,边因为脚底传来的麻木感,感到麻木,皱了皱眉毛。
段辰见她皱起的眉毛,又见她一直跺脚,自责的说,“对不起。”
莫稚毫不在意的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她很少从他的嘴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以前他若是不小心碰到了人,或做错了事,说的最多的是抱歉。因为,他习惯说抱歉。他以前几乎很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可他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过来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当我们常说一句话,说习惯后,就很难更改了,甚至这个张口就来的话可以伴随着我们的一生。还有一些常做的事,我们也很可能会一直习惯的做下去。
莫稚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她的奶奶也就只疼了她七年,是在得知她父亲因公殉职后,犯了心脏病,和她的父亲一同走了。
她家那时还住在小胡同里,她家对门的邻居,是一个老奶奶,那个老奶奶对他们兄妹两个很好很好,常常特意的给他们留着好吃的,也会在他们放学后,肖梅还没下班,没有钥匙进家门的时候,让他们去自己家里等她回来。渐渐的,他们只要一有空,或者也有好吃的时候,就会去对门奶奶家。
那个奶奶曾告诉过她,若有一个人,肯为了你,放弃自己习惯说的话,做的事,那你就不要再犹豫了,一定要紧紧的抓住那个人的手。
那个时候,她还小,不懂那个奶奶说的什么意思,现在,那个奶奶也不在了,但她的话却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