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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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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倒霉时,喝口水被呛死。\\WWw、qВ5、coM//人走运时,跌一跤碰到钻石。我捡破烂捡到一个干女儿,不知是福还是祸。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是一个与世无争的糟老头,早已倒满了八百辈子霉,所以,祸福对于我来讲都相差不太多,区别不很大。人曰:死猪不怕开水烫,何况,我已被烫过一两回了,就更没啥可怕的了。于是,我认了这个干女儿,找到了一份亲情。

    “薛梦,是谁把你弄到‘三不管’的?你告诉我,我去帮你讨回公道。”几杯酒下肚,激出了我几分男子汉。

    “干爹,我的事你最好是不知道或少知道的好,更不能插手。”她还靠在我肩膀上,就像亲闺女。

    “薛梦,你在哪里上班?这总可以告诉干爹吧。”我终于在她面前称起了干爹。

    “干爹,我没正式工作,现在在‘新潮流’当领班。”

    “新潮流”是一集美发、美容、美体、桑拿、足浴、按摩、歌厅、舞厅、放映厅、台球、保龄球、游泳、滑冰、美食、酒吧于一体,是本市最豪华的综合性休闲会所。老百姓叫那“魔鬼别墅”。

    “薛梦,听说到‘魔鬼别墅’上班很不容易进,你是怎么去的?”

    “我有一个老乡在那当部门经理,是她介绍进去的。”

    “听说三教九流,黑白两道是常客?”

    “干爹,你管那多干什么?我只是在那里做事、挣钱。”

    “好奇嘛。薛梦,你的身体现在好点吗?”我突然想起她被扔在“三不管”的状况。

    “我是被捂死的,你发现我时,我已活过来了,只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已基本复原了。”

    “谁这么残忍!老子真想宰了他。“

    “干爹,以后就不要提这事了。”

    “我是为你的安全担心啊,孩子。”

    “干爹,你不用担心,昨天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何以见得”?

    “在你睡觉时,我已打电话请人摆平了。”

    “真的?这人本事还不小嘛。”我知道她是在哄我。

    “干爹,晚上八点我要去上班,我已将客房整理好了,以后你就住在那里。”

    “先不管我,你请假休息几天不行呀?”

    “不行,一个,昨晚的事会所并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必须去上班;再个,我是领班无人替代,所以不能请假。”

    “昨晚的事会所不知道?”

    “我在下班后回家的路上被人劫持的。”

    “你上班坐什么车?”

    “打的。”

    “你在车上被劫持的?”

    “上车时”。

    我对薛梦被劫杀一事疑云重重,她既不报案,又不肯细说。所以,我转弯抹角总想问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我的宝贝干女儿薛梦,昨晚上网时,无意间发现了我的《捡到一个坐台小姐》,立即给我电话:“干爹,你上网看看新闻和影视多好,怎么写起了帖子?还把我写进去,我领导和同事看到多尴尬?”

    “我自认了你这个干女儿,似乎年轻了二十岁,这么离奇的真实故事,别人编都编不出来,我把它放到网上与网友们一起分享有什么不好,我又没贬低你,你本就是坐台小姐领班嘛。”我在理辩。

    “干爹,我并没生您的气。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来不及告诉您,经您在网上一炒作,可能会给我的工作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怎么办?”一听到会给她的工作带来麻烦我就急了。

    “干爹,您也不要着急,我只是说可能。”

    “我能在网上做些什么才能减少这种‘可能’”。

    “不劳您费劲,我只想借您的帖子跟您的网友们聊几句。”

    “那好,你现在就聊吧。”

    “您开机联机,半小时后我上线。

    连接后,我将音频、视频全调好了,只等宝贝干女儿上线。

    “干爹,您好。”她看着我甜甜地微笑。

    “帖子我也已编排好,只等你跟我的网友们聊。”

    “谢谢干爹。”

    她开始言归正传:

    “《捡到一个坐台小姐》的读者们:我就是被捡到的那个坐台小姐,真名薛梦,跟我干爹一个德性,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我就是我,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只有一个我。

    不少人,特别是先生们,一听到坐台小姐这称呼,就想到出卖色相甚至**;一见到坐台小姐,就嬉皮笑脸动手动脚。好像坐台小姐生来就是给他们取乐、玩弄的。我想说,这些是最没教养、最没品位的男人,先生们大可不必对号入座。

    坐台小姐,在现代社会的狭缝中求生存,在贵贱的悬壶里调勾对,她们给予的是欢乐,她们得到的是嘲弄。这是道德的倾斜,这是人性的褪化。

    坐台小姐期望得到人们的尊重,得到社会的认可,在和谐社会有她们一席之地。

    本小姐很忙,今天就聊这么多,谢谢各位。”

    以上是我干女儿给大家的见面礼,她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如有得罪的地方,请大家包涵。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活到这把年纪,昨天算是第一回喝醉。什么叫醉?呕吐?不算;沉睡?不算;发酒疯?更不算;打点滴?也不算。烂醉如泥、任人宰割、酒醒后对当时的状况一无所知,等于死了一回,这才算醉.

    我醒来时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正是中午十二点.,坐起身来扫描,,不知自己睡在何处.好像是宾馆,半映的落地窗帘外,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啊,这就是富人区,原来我还在薛梦家。她就住在富人区嘛。我立即开门走到客厅,不见薛梦。只见茶几上留给我一张纸条:

    “干爹,您从昨天下午睡到了今天,您真有福气。我出去买东西了,等会回来。您若醒了,先吃些点心。干女儿。”

    我从昨天睡起的?乖乖,那不睡了一天一夜?哦,总算想起一点来了,昨天中午薛梦敬了我三杯酒,我认了她做干女儿,我俩喝了两瓶五粮液,这丫头也真了得,她比我还喝得多倒没醉,我却醉了一天一夜,人老了真没用,饮酒倒被酒欺负。

    我仔细打量薛梦这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两个阳台,室内装饰得朴实典雅,中档家具、高档家电,防盗区都装了摄像头,不是内行还很难发现,门上装了自动报警系统,安全系数达到AA级。

    我才洗漱完,薛梦就回来了。笑嘻嘻道:“干爹,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才能醒呢?”

    “你怎不叫醒我?”我接住她双手拎的东西。

    “雷都打不醒,还能叫醒?”

    “你不怕我醉死在你家?”

    “你的命贵得很,岂能被酒醉死?”她格格笑道。她笑起来实在太美了。

    “你昨晚去上过班?”我担心她的安全。

    “上过呀,今晨三点回到家,去你房里看你,只闻雷声隆隆。”这丫头笑出了眼泪。

    “没什么事吧?”

    “干爹,你就放心吧,有你这个干爹,谁还敢欺负我?”

    “我可没那大本事,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知道了,我的好干爹。你看电视我煮饭,中午吃鲍鱼。”边说边去了厨房。

    薛梦对我这么好,我想绝非仅仅是因为我救了她,还应该有其它原因,但我怎么也揣摩不透,这并非我的智商太低。

    “干爹,快来帮我一把。”

    我立即快步走进厨房,只见她一头秀发散落,遮住了眼睛。“这头发突然散了,我两手不空而且又脏,干爹快帮我把头发理到脑后去扎起来。”她边炒菜边说。

    “好叻。”我伸手去理她的长发,前面是灶台,从她侧面去理又怕碰到她拿锅杓的手,从她背后去理又怕挨住她的背身。无从下手。

    “干爹,你还婆婆妈妈干啥,我快睁不开眼睛了。”

    “好叻。”我从她背后伸出双手把她的头发从前额理到脑后,头发又多又滑,理了好久也理不拢,扎又扎不紧,我的前面老是碰到她的后面。

    “干爹,你看过‘白毛女’没有?”她嘻嘻笑道。

    “看过,怎了?”

    “北风那个吹”这丫头突然唱了起来,真想不到她的歌唱得这么好听。“干爹,你就是杨白劳,我就是喜儿。”

    “有你这么个乖女儿,我愿意做一辈子杨白劳。”这是我的内心话。

    “在干爹面前,我永远这么乖。”她格格笑个不停。我一分神,抓在手里的头发一下子溜走,又飙到她的面前。

    无论薛梦怎么挽留,我还是要回去了。这丫头却坚持要陪同我回去,我真拿她没办法。

    在津江大桥东头的桥底下,第二个桥墩旁,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个苍劲伟岸的草体字“津东别墅”。

    “干爹,这大楷就是您的豪宅了”。

    “惭愧,忙了大半辈子,就这么一点家产,拿去卖,值不得三百元吧。”

    薛梦在欣赏我亲手建起的房子。长4米,宽3米,高2米半。一面是桥墩,三面全用废木板拼成,外面钉上油毛毡。顶上用的是水泥瓦。还有一扇铁皮防盗门。“怎样?”我问。

    “干爹,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她在偷偷抹眼泪。

    “五年了,你怎么了?”

    “干爹,委屈您了,真想不到在今天这个年代,还有我们的同胞住在这样的地方,我要给总理打报告。”

    她俨然民政部长视察灾民。

    “总理日理万机,你千万不要给他添麻烦,我住在这里很好。”

    “这不公平。”

    “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人类就在这不公平中前进,薛梦,你还年轻,好多事情你没见过、听过、经历过。”

    “干爹,你必须住到我那里去,我不许你在这里受罪。”她挽住我的手臂进了我的别墅,拉我坐到我的席梦思上,“干爹,你能讲讲你的情况吗?我做为你的干女儿有权知道。”她将头靠在我肩上,搂住我的手臂,比亲闺女还亲。

    “好吧”,让她知道我的过去和现在对于她今后的成长不无坏处。“我在部队读的大学,在团参谋长的位子上转业到地方当公安局政委。后来调到外贸局当局长,我对当官发财没什么兴趣,对于削尖脑袋往上爬或拉开钱袋往里贪的干部看不惯。薛梦,你不知道,如今做清官更不容易,于是,我下定决心不当官,并于1992年辞职。为此,老婆跟我离了婚,独生女儿也不理解,站在她妈一边。全部家当归了她娘俩。我从一个正处级干部变成了流浪汉,我的战友们还以为我犯了错误。你理解吗?”

    “干爹万岁!,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我最恨的就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专为自家捞好处的贪官污吏。”这丫头说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薛梦,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吧,我已习惯了。”

    “干爹,自我奶奶去世后,我就再没亲人了,感谢上苍给我送来一个干爹,从今以后,我们父女俩就相依为命吧。”她说着说着就擦起了眼泪。

    “这样好吧”,我不想让她失望,于是想出一个妥协的办法。“我大部分时间住你那,这里就当我的故居,也常来歇歇。”

    “好干爹,现在我们就回去好吧?”她笑得很开心。

    正文第三章

    坐台小姐在人们的心理没有位子,永远是站票。尽管她们光彩照人,但在人们眼中永远是黄色。她们的地位比捡破烂的还低贱,她们上班时笑容满面,下班回到家以泪洗面。人啊人,为什么这么不平等?

    “干爹,你在发什么呆?”薛梦买菜一到家见到我那傻态就笑嘻嘻地道。

    “薛梦,你手下那些坐台小姐主要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但话已吐出无法收回。

    “干爹,你问这干啥?”

    “好奇而已。”我搪塞。

    “只要是客人的正当服务,它们都会尽量满足。”

    “坐台小姐与三陪小姐有什么不同”?

    “干爹,你今天怎么了,老牵住小姐们的手不放?从坐台到三陪,你是不是也想叫个小姐陪陪你?”她格格笑过不停。

    “我只想知道它们的具体操作,这也是干爹写作的需要。”

    “有些事做得讲不得,有些事讲得做不得;每个行业都有它的潜规则,干爹应该比我更清楚。”她说得不无道理。

    “是那么回事,但我还是没搞清楚。”

    “你想搞清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叫个坐台小姐或者你所说的三陪小姐陪你几回。”这丫头笑出了眼泪。

    “哪天我去你上班的场所看看不就搞清楚了吗?”。

    “客人一进包箱,嘭的一声门一关,你能看到什么?”

    “装个摄像头行不行?”

    “侵犯客人的**权,吃不了兜着走。”她坐到我身旁,抱住我的右臂。“干爹,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我就是要了解她们的台前幕后,给这个职业定位。”

    “国家劳动部委托你了?”她的秀发散落在我脖子上怪痒的,尤是她那酥胸紧贴我臂上,软硬兼施,考验着每一根神经。俗话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何况我与她无血源关系,这丫头不知是不晓得回避还是不愿回避。而我已是快醉了,无法回避更不想回避。

    “干爹,我问你话呀,你睡着了?”

    “你问我什么?”我忘了,脸有点发烧。

    “我也忘了。”她睡在我臂上干脆闭上了双眼。

    我睡得正香,敲门声把我惊醒,我一看时间;凌晨二点半。

    “干爹,请你开下门。”她这么晚了找我还是头一回。

    “你先等会儿,我在穿衣。”光着膀子穿条短裤睡觉是我的习惯。

    “穿什么衣咯,我又不是别人。”

    “你才下班?”我穿上睡衣后开了门,并在观察她的表情,看出了什么问题。她这么晚还找我,肯定有重要事情。但从他的表情看不出问题来。

    “干爹,你又去捡破烂了?”他坐到我身旁。

    “昨天去一些老地方遛了一趟,顺便捡了一点,你怎知道?”

    “难道只准你关心我,我就不能关心你吗?我对你说过好几遍了,请你不要去捡破烂,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享点清福,我又不是养你不起。”

    “我还不能退休,不走动走动会生病的。”

    “你如果硬要活动活动的话,我给你找份事做好吧?”她大楷累了,躺到我臂上闭上了眼。

    “什么工作?是不是去‘魔鬼别墅’?”我早就想进去看一看了。

    “是的,你把手搂住我呀,我都快掉下来了。我好累。”

    “去‘魔鬼别墅’?我能做什么?”其实我内心高兴得要命。

    “到我办公室帮忙,就叫内勤吧,月薪一千八,行不行,干爹?”

    “跟你一起上下班?”

    “当然。”

    “我什么都不会,岂不给你丢脸。”

    “干爹,在干女儿面前你就不要装糊涂了,堂堂团参谋长、公安局政委。”

    “好汉不提当年勇嘛。”听她夸我好高兴的。

    “就这么说定了,你给我四张照片,我明天就把手续办了。但有一个条件,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你都不要说我是你干女儿。”

    “为啥?”我一脸的不高兴。

    “为了工作嘛。”

    “就依你吧,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晚上就可以上班。”

    “我穿什么衣服?”

    “会给你发工服的,上班不能穿其他衣服的。”

    “薛梦,我曾发过誓,‘饿死不打工’,这不违背了?”

    “就算帮干女儿吧,不叫打工。”她格格笑了起来。

    “对,是给干女儿打工,不是给‘魔鬼别墅’打工。”

    “干爹,我饿了,我们喝几杯好吧。”

    “好,今晚高兴,要喝就喝它个一醉方休。”

    “舍命陪干爹,干爹,你抱我去客厅好吧?”她已娇惯了。

    “这干爹也不好做啊。”我抱起了她。

    “好舒服啊,干爹。”这丫头在我怀里娇笑不停

    为了我的宝贝干女儿的安全,我很早就想到“魔鬼别墅”混点事做。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而且还是这丫头主动提出、亲自解决。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目前还搞不清楚,但决不是她所说的让我活动活动身子那么简单。今天就要上第一个班,说句内心话,这心里头多少还有点紧张呢。

    “魔鬼别墅”在本市闹市区,由红、白、黄,蓝、黑五种颜色的建筑群组成。黢黑的大门,再加上四个穿黑制服的门卫,更显得阴森森的,就像一座监狱。大门右侧有一条专供员工上下班的通道,进入需要刷卡通关。

    我们每天当班的时间是20:00至02:00。按薛梦的老一套我俩打的,我们在黑大门前下了车。我走在她后面。她右肩上挎了个白色真皮包,右手按在包上,似乎生怕被人抢去似的,其实有我干爹在,就是有吃了豹子胆的也不敢随便出手。她身着中层管理人员女工服。她的步法很有节奏,弹在花岗石上发出来的“鞋跟曲”优雅而又悦耳。她的左臂甩动的幅也恰到好处。上帝真太偏心了,将女人的全部优点都给了她一人。你看,男士们投来饿狼般的眼情,女士们的眼里又冒着怒火,有的还在咬牙齿。

    薛梦的办公室在红楼。客服部、公关部、对外联络部都在这一楼。上班时段最忙的要算电梯了,红楼两座电梯忙不过来,薛梦的办公室在三楼,我们干脆步行爬楼梯。爬楼梯的还真不少。大多数都是女孩子们。

    “薛部长早”。

    “薛经理早。”

    “薛姐早。”

    三个部门上千号人,不认识薛梦的没有。只要遇见薛梦,没有一个不主动打招呼的,这也是她上下班时最大的负担,别人跟你打招呼,你不可能不理睬吧。

    坐台小姐的正式称呼是“客服员”,由客服二部管。薛梦就是客服部二部部长,

    她开了“部长室”的门,“哇,好豪华的办公室”,我在内心尖叫。

    “薛梦。你不是领班吗?怎么当了部长也不告诉我。”

    “干爹,这又不是外交部长,又什么值得讲的。这就是你的写字台,这电脑还是新买的。你先熟悉熟悉,我们讲好了,上班时我就叫你‘唐叔’,你就叫我小薛。”我的写字台就在她的对面。

    “那我不是降了一级。”

    “回到家里你就恢复了吗。”她格格笑道。

    “咳,真爽!”我又漏嘴了。

    正文第四章

    我马上打开电脑,先浏览一下被老百姓冠以“魔鬼别墅”外号的“新潮流”休闲会所。它的非机密资料全都可以从“新潮流网站”搜索到。

    乖乖,这么大呀,固定资产就有二十二个亿,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多达五千余人。再搜我们“客服二部”,共有员工一千二百三十八人。咳,我们客二部阴盛阳衰,包括我才三十二个男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准老头,我还算少壮派呢。

    薛梦这丫头的权力还真不小啊,手下一千多号人,跟我当年当团参谋长的人马差不了多少。当我从网页打开她的履历表时,两个眼珠都转不动了。万万也没想到她竟是清华大学的硕士,一个响当当的名牌大学硕士,怎么当起坐台小姐的头呢?没理由,想不通。现在这时代新鲜事太多了,恐怕是我也只有我才少见多怪。她今年二十八岁,半年前才进“魔鬼别墅”的。这丫头升得真快,半年时间就当上了部长,照这么推算,再有半年不是可以当上高管了。她若当上了高管,我肯定也不会低管。哈哈,捡到这个干女儿值。

    这部长室也够现代化了,从监控屏上可以看到客二部各个部门的动态。于是,我就通过监控视频来了解各个部门,不到半天,对客二部的基本情况有了印象。

    “唐叔,请您来一下。”薛部长发令了,这是对我发的一号令。

    “部长同志,请指示。”我快步走到她面前,左脚“啪”地一靠,行了个标准的注目礼。

    “唐叔,你不是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吗’?”她格格笑道。

    “英雄难忘昔日情啊!”,我脱口而出。

    “唐叔,你的资料刚才已传入电脑,你的职务是‘部长助理’,也就是我的助手,你不会介意吧?”

    “这么大的官?你昨天不是说是内勤吗?”

    “昨天还未审批下来,我不好讲嘛。”

    “你手下都是女孩子们,我这个助手办事不方便吧。”

    “我们每天都要处理好多事情,有些事情就是因为没有男同志出面而尴尬。今后有你唐叔配合,就没有处理不了的问题了。”

    “我这助理具体管些啥事?”

    “你就是总管,什么都管。”

    “那我真的当官了?”

    “你的官瘾还蛮大嘛。”她笑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啊。”我又脱口而出。今天真是见鬼了,连自家的嘴巴都管不住,今后怎么去管别人呢。

    “唐叔,我陪你去各个部门走走,认识一下各部门的头头。以后好办事。”

    “他们(她们)都是女孩子?”

    “你那么怕女孩子?”她又格格笑了起来。

    “太多了,也难缠啊。”我也笑了。

    我未去过“女儿国”,猪八戒去过。老猪如果来到“魔鬼别墅”客二部,不被扒光衣裤才怪呢。我们才进调度室,薛梦因接电话就退了出去。轰地一声,我被‘蜜蜂’般地包围了。

    “唐大助理,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话未落音,我脸上已挨了两口。

    “帅哥哥,让小妹妹也亲一亲。”这次移到了唇上,还“叭叭”直响。

    “唐哥,该论到我们‘四朵野玫瑰’送见面礼了。”话音一落,四位小姐从我的前后左右一拥而上,挽的挽手臂,搂的搂脖子,抱的抱腰,贴的贴背。身上没有一处不在她们的小动作袭击之下。

    “不好,我触电了。”双手抱住我的腰、全身从前面贴紧我的女孩突然尖叫。

    “唐助理,你身上的电压比三百八还高,我也快受不了了。今晚下班我等你。我叫赢影”贴住我背身的女孩柔声道。

    “姐妹们,闹够了没有。”救星来了。

    四人听见薛梦的声音,立急放开了我。我赶紧擦自己的脸。

    “唐叔,这些姐妹们的唇彩可是进口的,擦不掉的,让我来吧。”薛梦从调度长手中接过湿巾,一边笑一边为我擦拭。我几乎无地自容,好像背着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部长,唐助理新官上任,我们来不及去买见面礼。只能把自己最好的当然也是最原始的礼物送给他,您不生气吧?”叫“触电”的野玫瑰说道。

    “我代表唐助理谢谢大家的热情,期望今后大家像支持我的工作那样支持唐助理的工作。”薛梦在打官腔。

    “部长,我有一个请求,唐助理今后每天必须来我们调度室一、两次。这办公室里不洒点男人味,做起事来真没劲。”叫触电那个野玫瑰说道。薛梦告诉我她叫叶玫。

    “薛姐,我也有个要求,”调度长说话了,“咋们客服二部阴盛阳衰的局面该改变一下了,这阴气太重,久而久之只怕会得性冷病,将来嫁了人,男人的东西射进去,自己还以为来了月经。”

    “哈哈,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汪娜,你积点口德好不好,在唐助理面前说话要文明一点。你平时的矜持哪去了?”薛梦笑着批评调度长。

    “全都跑到唐助理那去了。”汪娜嘻嘻笑道。

    “大家工作吧。”薛梦边说边往外走。

    “再见。”我傻里傻气地对她们说,并还挥了挥手。

    从调度室回到部长室后,我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窘得我不敢抬头看薛梦。活到这把年纪从未在女人面前输过阵。今天也只有今天几乎输掉了我半辈子的本钱。

    “唐叔,还在想刚才的事?”这丫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

    “刚才给你抹黑了。”我言不由衷。

    “给我增光了。”

    “真话?”

    “在你面前我敢说假话?”

    “理由呢?”

    “女人靠魅力,男人靠实力,鬼神靠魔力。刚才的情形证实你不但有实力而且蛮具竞争力。在当前这个激烈竞争的时代,没有魅力的女人永远上不了台,没有实力的男人永远靠边站。”她的这些论点不无哲理。

    “歪理。我一没权、二没钱,三没枪。实力何在?”其实我说的‘歪理’才真歪呢。

    “权属于政治,钱属于经济、枪属于军事。这与个人实力不沾边,而且这些并非男人的专利。现在有君临天下的女总统、总理;有统帅三军的女将领;女部长就更多了,当然不是我这种破部长。所以这与我讲的实力毫无关系,我所说的实力是指男人的综合系数。”她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堂‘实力’课。

    “反正我没实力。”我一口无赖腔。“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捡破烂的实力。别人捡不到的我捡得到,别人不敢捡的我敢捡,别人无法卖掉的我卖得掉。”

    “唐叔,你莫那么谦虚嘛,你说你没实力,刚才你不发一招一式,弹指间就征服了调度室的十七个美女,看到她们一个个魂不守舍的模样,连我都有点吃醋了。这不是实力是什么?”她抬起头来脉脉含情地看了我一眼。

    “她们在将我当猴耍呢,你还帮我吹,我差点没撞墙。”

    “非也,我的好唐叔。只怕你从今以后就没那么太平了。”

    “我也有危险?”

    “还不小呢。”

    我的著名格言是“饿死不打工,当官要当一把手”。现在不但打上了工,而且还是给干女儿当助手,想不到捡了一个坐台小姐,毁了我半世清誉。下班回到家——她的家——现在变成了她和我的家。我一声不吭,洗完澡就走进我的卧室。坐在藤椅上,拧开一瓶“二锅头”,这酒又便宜又够劲,我捡了八年破烂,起码喝了三千瓶。今天,丢掉了破单车,坐进了办公室,但不能忘本,列宁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所以,这“二锅头”不能忘,我脖子一仰,半瓶酒入了口——下了喉——进了肚。接连喝了三瓶,酒鬼都有一个臭规矩,叫做“三杯通大海”。果然,一股暖流从肚海掀起,波浪万顷,汹涌澎湃,瞬间淹没全身,两只散热的耳朵好像电烙铁,滚烫得嘶嘶作响……

    “咳,真过瘾。”我将两条腿伸到茶几上,大大地吼了一声,似乎这一声将我的著名格言唤了回来。

    “干爹,你在饮酒?”薛梦这丫头就在我门外。

    “二锅头”。我边喝边说。

    “我也要喝,快开门呀。”

    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给她开了门。“没有了。”我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四个小酒瓶。

    “那我们就喝XO”。

    “我从不喝洋酒。”

    “还是五粮液吧。”

    “你是想醉死我?”

    “我怎舍得?”她边说边坐到我的大腿上。这已成了她的板凳。

    “薛梦,你也不小了,你知道吗,女大避父?”早已骨鲠在喉,还是吐出来的痛快。

    “在干爹面前我永远长不大,我偏不避,一辈子都不会避。”她格格娇笑。她才洗完澡,穿了一件白色真丝睡衣。这丫头有一个怪习惯,在家里从不戴文胸,睡衣又薄又软,衣里时隐时现、就像揣着两只小白兔,跃跃欲试,随时都会蹿了出来。我真想抚摸它一下,但又怕吓着它,更怕伤害它。

    “去客厅喝吧。”我希望她快点下来,我怕自己把持不住,酒后乱性。

    “你抱我去。”她又撒娇了。双手箍住我的脖子。

    正文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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