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马车东西都已准备妥然,我们去佛寺吧。/WwW.QΒ5、com/”董卿眼眶微红的轻浅说着。
“恩…”我强颜欢笑地挽着她,一同进了马车,将信件递予她,“以后他就有劳你照顾了,这封信麻烦你给他,以后真的…真的不会再次相聚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伊天雪了…”
“你准备去哪?现在乱世,哪里都不会安定,假如你出了什么万一该如何是好,或者…”她接过信,不安道。
“别…别为我伤神了,各人有各人命,我准备去南方,去东晋,北方的确是不安定,南方会很安全。”我坦言道。
她黯然的侧过身子,不敢再与我眼神交融,双肩却在轻颤着,强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传入耳畔,此时的情景却让我忆起北宋才女李清照的《一剪梅》。
情不自禁喃喃低语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泪水再次簌簌落下,一辈子的泪但愿能在一天流尽,往后的我,再也不要流泪…不再流泪…
情字,当真不宜深究,今日一别就当是我欠了冉闵,以后定当永生永世地衔草结环报答,定不能放纵自己的私心,再次不顾一切回头…
“二位夫人,佛寺已到。”马车外紧跟的随从替我们掀开了帘子,一步一步踏上了台阶,而身后的随从亦紧跟着,寸步不离。寺庙里香火依然很旺,川流不息的百姓及达官显贵都在佛寺内逗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来了。”佛图澄脸上依然平静,淡然得波澜不生。
“是大师,天雪与夫人都有事想请教大师,还忘大师能单独谈谈。”
“跟老纳来吧…其他人请在此地稍等。”他似乎瞧出我有难言之隐,只是轻声喟叹着走向佛寺内,而随从听他吩咐亦不敢跟上前。
行至半路,我才拢着秀眉道:“请大师带天雪去后山,天雪想…想离开此地。”
“你要好自为之,任何事都无须逞强,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
“是,大师,天雪会永远记住大师,受教之恩,永生不忘,”接过董卿递来的包袱,眼眸黯然盯着她,强颜欢笑道:“不要哭了,你眼都肿了,我真的走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彼此保重。”
她忧虑忡忡的盯着我,却无可奈何,只好悻然道:“你也要保重…”
我硬挤出一抹笑容,潇洒的随着大师朝后山走去,呵!一切都与我不相干了,千疮百孔的心,早已回复不了原状,离开,会是最好的方法,成全了所有的人,以后的我,当真茕茕孓立,孜然一身,天下无不散的筳席,路,总归要一个人走的。
“万事小心知道吗?老纳就送你到此地吧,以后的路看你自己怎么走,一切都是取决于你。”片刻,便到达了后山,大师慈眉善目的定视着我。
“是…多谢大师了,兰妃的事有劳大师在大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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