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因为中国空军的加入,呈现出一面倒的形式。
林竞在空军的掩护下,和剩余的战士们英勇地重逢陷阵——将恐怖分子一一击毙。
他还记得他的最后一战——那是他在医疗营地毯式搜寻以瑟余党的过程中,发现了偷偷蛰伏在囤放物资的仓库并准备偷偷潜入其中的一个高大的蒙面男人。
男人的身手和气场,跟之前遇到的杂兵都不一样。
他在看到林竞的刹那,连瞬间都没犹豫,直接将手中的短匕首朝林竞的面门扔了过来。
那一记‘飞刀’快准狠,也亏的是林竞,在千钧一发之际转头躲了过去。
然而就在林竞转头避开飞刀的那一刹那,那人一跃而起,一记横扫飞踢,将林竞手中的手|枪踢飞了出去。
林竞也不是吃素的,在那人飞扑过来的那刻,他便已对准男人扣下了扳机。
“砰——”枪响的那一刹那,还是晚了半秒,枪口已经对准了天上。
男人成功避过了致命一击。
他落地后,立刻抽出靴子里的格|斗|军|刀,迅猛地朝林竞的胸口刺了过去。
林竞在枪被踢飞的刹那,也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军刀,闪电般地挥出——
“当!”
两柄军刀在空中狠狠对撞,撞击出清澈的金属碰撞声。力道,速度,甚至出刀的角度,都势均力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两步,重新审视和估算着对方的实力。
虽然男人蒙着面巾,不过林竞也看出来了,男人不是本地人。那专属于白种人的高大魁梧的身躯,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还有这能够和林竞平分秋色的身手,都在说明着他不一般的身份。
“你是谁?为什么替以瑟卖命?”林竞用英文问道,他很确定,男人听得懂。
男人露在面巾外的眼睛露出些鄙夷的神色:“中国弱鸡,不配知道。”
林竞:“弱不弱,你自己试试!”
林竞忽然反守为攻,放弃了防守后,他的进攻凌厉又迅猛,那密不透风地连续攻击,逐渐让对面的壮汉招架得有些吃力。
蒙面男人只觉得对方手腕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爆炸性的力量,感受到自己的左手五根手指都开始发热发颤,他的眼神也从轻蔑转为了不可置信。这个比他看起来要瘦弱的中国军人,竟然可以在力量的角逐上与他旗鼓相当!
再一次刀刃相对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嘲讽道:“你这么拼是为了什么?年轻时为国家为部队卖命,命不好的就直接挂了,命好点儿的留下一身伤残。大部分军人,到了一定年龄后,就必须退伍,自寻出路。你把最好的青春和健康都贡献给了部队,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林竞举起手中的军刀,又是重重地朝蒙面男人砍了过去,这次两人都清楚地看到——蒙面男的刀刃上,出现了一个小缺口。
林竞丝毫不见动摇地继续挥刀,一边:“像你这种没有信念、活得像狗一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明白?我,还有那些和我在一口锅里吃饭的兄弟,我们每个人都能为了祖国拼上性命。无论谁想到我们的土地上放肆,无论谁想剥夺我们兄弟姐妹的平静生活,作为他们的守护者,堵上中国军人的尊严,哪怕是和他同归于尽,我们都在所不惜!”
“可笑……”男人忽然大笑起来,“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你的,只有钱!”
林竞在和男人对刃的时候,突然出其不意地狠狠踢起右腿,那一记高撑踢,正中了蒙面男人的下巴。男人闷哼一声,被踢得连续倒退了好几步。
林竞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狠狠一脚,踹在甩在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的蒙面男人的胸膛上,这一次,就连他手中的军刀也被踢飞。趁着男人身体完全失去平衡即将倒地的这个瞬间,林竞像一头猎豹一样,闪电般疾冲上去,手起刀落……
“噗——”
锋利的刀刃没入男人的胸口。
蒙面男人大睁着眼,忽然一大口血从他口中涌了出来,而后是更多……
林竞迅速拔出匕首,准备再补一刀的时候,忽然目光瞟见了男人掉落在一旁的匕首上的标记,瞳孔微微一缩:“你……以前是三角洲部队的?!”
男人咳了一口血,没说话。
林竞:“你竟然……自甘堕落至此?!”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等你到了我这年龄……咳……被你曾经誓死效忠的部队放弃,咳咳,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的时候,你就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了。”
林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遗弃你的是你自己。是你否定了过去的自己,否定了自己的信念。心怀信念的人,灵魂是富有的。”
“荒谬。”男人苍凉笑了两声,又咳出一口血,“不过……败在你手里,也不算冤。”
最后一名以瑟武装恐怖分子,卒。
******
在陆空两军的勠力合作下,进攻医疗营的以瑟武装军队,被全部歼灭。
绝大部分医疗营的患者,因为作战指挥部的正确决策,在这次袭击中顺利生还。但也有个别被乱枪击中而因此丧命的病人——都是因为没有遵从医疗队撤退调遣,听到恐袭就四处乱跑的人。
但相对与大部分患者的平安,医护人员和战士们的损伤,就稍微有点惨重了。
十五名医护人员,两死四伤。包括特战队员在内的三十名战士,九死十二伤。
随着这次反恐行动的结束,医疗队在利维亚的支援任务也迎来了尾声。
在利维亚的最后一个星期,齐玥基本上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而林竞以方便照顾齐玥为由,直接让陈冲和她换了宿舍。
作为被包的跟粽子似的躺在床上,行动都不太方便的某‘残疾人’,只能默默接受这样极富私人意愿的安排。
另一边,陈冲也正巴不得。这样的安排,让他非常满意。他和赵天昕也算是久别重逢、小别胜新婚——当然,这‘别’的时间,对他来讲,就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而已。痛苦的总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假公济私。”齐玥瞪着用热毛巾帮她擦拭身体的某人,低斥道。
她刚做完手术,这几天伤口不能沾水,于是某人就自动肩负起替她清理的任务。
你说这人擦身就擦身吧,手心滚烫,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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