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头痛欲裂,身体忽冷忽热,定是酒后受凉,发高烧了。\\www。qВ5、c0m\刚开始脑子还似清醒,再后来沉沉入睡,偶尔清醒时,发觉整身衣服似刚从水里捞起。觉着自己大概是要一命呜呼了,也无大悲之心,反正活着也是受罪,死了倒干脆些。
“水……水”我喃喃自语,眼睛沉得睁不开。从感光而断,大概是白天了吧。有人略微抬了抬我的头,唇触碰到了东西,沾到了水,我似开裂的大地,“咕咚咕咚”猛咽了几口。
意识越来越清晰,听到小萍担忧的声音:“慢点,慢点。”
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小萍关切道:“阿弥陀佛,你总算醒来了,這三天吓死我了。”
我此刻无力以对,她见我不发话,一脸焦虑的自语道:“不会真像太医说的烧坏了脑子吧!”用手在我眼前摆了摆,我索性闭上了眼。
急促的脚步声离房远去,我真是一条贱命,在這种医学落后的年代,烧了三天还能活着。莫不是老天又给我一次的机会,脑中突响起小萍的那句话,于是心里有了主意。
“真的醒了吗?”门外传来小李子欣喜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脚步声近了床前。“可是容月刚才目光呆滞,会不会拣回一条命,真把脑子给烧坏了!”
“姐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這样高热不退,活下来的,有几个?”
“你去通知十三爷吧,我再端碗药来。”
“好,那我去了。”
“哎,无论如何你要好好的,也不枉十三爷没日没夜的守着你。”小萍叹息了一声,掖了掖被角,走出了门。
我的心像被堵上了棉絮,血液停流般的难受,闷地透不过来,不争气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无声地流淌。十三,我该拿什么报答你?我该怎么办?那人真是狠心,可恨的是我却成了他一时的玩偶。
罢了,佛求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我不能因为摔了一跤,变的没脸没皮的,我要活得更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里已点上了灯,烛光忽明忽暗。我挣扎着往上挪,斜靠在床头。大概听到了响动,对面坐凳上的十三猛抬起惺忪的眼睛,急忙移到床边,握住我的手,欣喜道:“容月,你终于醒了!”
我急忙收回手,惊恐地往里移了移,惊问道:“你是谁?”
十三的手停顿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眼眸中透着万般地忧色。双手捏着我的两肩,急切的问道:“你這是怎么了?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呵呵,一定是,那才是花容月。”
我心里矛盾至极,可是为了有个新的开始。我狠狠心,佯装害怕的拍开他的手,双手抱膝,倦缩在一角,惊恐的瞄了十三一眼道:“公子,我认识你吗?花容月是我吗?”
十三的眼中是震惊,是疼惜,是焦虑,转头大喊道:“来人呀,快传太医!”
小顺子颠颠撞撞的跑了进来,眼中也是一抹惊喜,对十三说道:“爷,大晚上的太医只怕来不了。”
十三无奈地摆摆手,忧心如焚地看着我,小顺子冲我一笑,转身出了门。
我表情木讷的坐着,十三用手按了按脑袋,垂坐在床沿上,沉默不语,真有点憎恨自己的装腔作势,使得他如此痛心。我实在饿的慌,于是轻声道:“這位爷,能叫人送点吃得来吗?”
十三這才抬起头,转身凝视了我片刻,又不信地拉着我的手道:“容月,你再想想,我是十三阿哥胤祥啊!再想想,你一定会记得的。”
都想中途放弃了,一心那晚的事,又狠下心来,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轻声道:“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们很要好吗?”
都不知這话是怎么说出口,愣在一旁,心里好痛,只想说十三你不要怪我心狠,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原因的,我再也不想有所差池,我要平平安安地离宫,离的远远地。
十三长叹一声,让小萍端来了粥,然后又让我喝了药。坐在床沿上不厌其烦地把往事慢慢道来,说起趣事时,他的眼里洋溢着幸福的光芒,说至伤心处时,又神情黯然。
往往历历在目,原来我与他竟有這么多的故事,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他轻摇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才回过神来。十三期待地注视着我的眼眸,我还是微微地摇头。佩服起自己的演技来,不知能不能过得了另一关。
他又失望地叹了口气,微笑着安慰道:“罢了,你能醒来就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们重新认识,重做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十三见我躺下,笑着立起退出了门。小萍又反反复复地跟我说了些往事,见我没有太大的反应才作罢。体力一点点的恢复,烧也完全退了。只是起来时,一阵晕旋,差点摔倒在床沿。
说话声把我从梦里惊醒,原来天已大亮了。太医正在为我把脉,十三焦急的看着,心想我這病即便是现代高科技设备也难看出,到要看看這位太医如何下定论。
太医一手搭着我的脉搏,一手摸着白胡子,眉头微皱,侧头沉思。十三心急的问道:“王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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