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北风呼啸,深冬的严寒无情地封锁了大地,整个世界失去了活力。全/本/小/说/网春节临近,家家户户洋溢着节日的欢乐,人们躲在家里,守在火炉跟前忙碌着。
然而,在雪花纷飞中,一个身影在慢慢移动,不时地把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
這是一个小女孩,头上缠着一条粉红色的线巾,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与她瘦小的身体极不相称。身上已经被雪染白了,小脸冻得通红,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片雪花。她双手掖在棉袄的袖子里,正在吃力地走着。
由于天气寒冷,她走了一会,跺了跺脚,跑了起来。一不小心,哧溜一下,小女孩摔了一跤,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她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肩头,咧了咧小嘴,又继续赶路。
她穿过一片小树林,向一个小村子走去。不一会,在一个大门口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大门,又跺了跺脚,嘴角稍微动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爸爸,妈妈,我回来了,环儿回来了!”
从房间跑出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正是杨文业和苗秀凤。苗秀凤吃惊地看着环儿,心疼地说:“环儿,這个天气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让爸爸去接你。”说着拍打着环儿身上的雪花,而杨文业却赶紧从环儿背后把书包接过来,把环儿抱进房里。
苗秀凤拿过一双干爽的棉鞋让环儿换上,杨文业把女儿抱在火炉旁边,让环儿烤着冻得冰凉通红的小手。
“爸爸、妈妈,今天学校放寒假了。”环儿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爸爸妈妈,“同学们都回家了,老师要我明天回来,我想爸爸妈妈,就走着回来了。又不是很远,还不到十里路。再说下這么大的雪,爸爸怎么去接我?跑着暖和。”环儿的嘴角动了动。
“傻孩子。”苗秀凤看着女儿提心吊胆地说,“万一要是摔着怎么办?路這么滑!要是让车碰着怎么办?”
“大过年的你不会说句吉利话呀?”杨文业斥责着妻子,“环儿這不是没事吗?环儿,這次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
环儿跑到沙发上打开书包,拿出几张纸递给杨文业:“這是成绩单和奖状。我這次又考了全校第一名,还是三好学生呢。”环儿羞涩地说。
“是吗?!我环儿就是厉害!”杨文业接过奖状和成绩单看了看,喜滋滋地夸這女儿,“从小学到初中,每次都是第一名!不错不错。环儿,告诉爸爸,要爸爸怎么奖励你?”杨文业把环儿抱在腿上,笑着刮了一下女儿小巧的鼻子。
环儿的嘴角动了动,看着爸爸想了想说:“环儿不要奖励了,這次考试加上三好学生,过年后学校会奖励的。”
“那不一样。嗯,等天晴开后爸爸带你去买一件羽绒服,要好的。咱不穿妈妈做的棉袄了。”杨文业看了看苗秀凤。
“哼,自己做的棉袄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别穿!”苗秀凤白了丈夫一眼。
“呵呵,行了,快去做饭,没看见咱环儿冻成什么样了吗?”杨文业笑着说。
苗秀凤如梦方醒,赶紧跑到旁边收拾去了。
杨文业和女儿守着火炉,问着学校的情况。
环儿今年十二岁,已经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了。听到爸爸的闻讯,环儿滔滔不绝地描述着学校的喜乐见闻,听得杨文业不时地哈哈大笑。
可是,杨文业在环儿说话的同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這种感觉是从环儿的目光里体会出来的。那是一种孤独、一种哀怨、一种凄楚。
杨文业张嘴刚要问,苗秀凤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了过来,笑着说:“环儿,快点吃了這碗面暖和暖和。”
环儿又冷又饿,接过面爬到椅子上吃了起来。看着女儿吃饭的样子,苗秀凤心疼得眼泪几乎要流了下来。
下午,环儿对爸爸妈妈说要看书,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苗秀凤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忙着做过年的准备。杨文业忙了一会,想着环儿给自己的感觉,便来到环儿的房门口,敲了敲门:“环儿,是爸爸。”
“爸爸,进来吧。”环儿细声细气地说。
杨文业走进环儿的房间,在环儿的小床上坐了下来。环儿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本书。
“在看书呢。”杨文业顺手拿起环儿面前的书看了看,是《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环儿正在看的是白居易的《长恨歌》。
“放假了就休息休息,不用這么急着看书。”杨文业笑着对环儿说。
环儿看着爸爸,嘴角动了动说:“我闲着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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