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什么了?”西丰临抽过靠枕放在我后背,动作熟练,显得我格外地生疏。
我的手不停地在肚子上抚摸,“梦见孩子真的是你的。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过日子,一直到我老了。西丰临笑地很高兴,“那怎么哭了?”
我的手继续画圈,“可能是因为太幸福了。”
西丰临有些动容,用那双狐狸眼温柔地看着我,“再过几天我们就回到都城了,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你。若若,谢谢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西丰临从榻前的矮桌上拿起一本奏折,放进我手里,我打开一看,里面用朱砂笔密密麻麻地写着,“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我地手一颤,这是我以前说给临哥哥听的。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死也、生也,相与处勤苦之中,我与子成相说爱之恩。最重要地意思是,不管遇到什么危难,我们都不要独自跑掉而不顾对方,这是我给他地诺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他这一边支持他,我们彼此信任,终于得到了胜利。
其实它还有后半句,“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整句连起来的意思才是,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无论如何)我与你说过。与你地双手交相执握,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当年我只说了前半句,没有说后半句,本来我是想有一天告诉他……
我拿着那本奏折看了很久,西丰临揽着我的肩膀,温柔地把我的头发别到耳后,“若若,在想什么?”
我低下头,腼腆地笑笑,“没想什么。”临哥哥,你看,我在你面前就撒谎,我的手攥紧了又放开,我说:“等回去了,我煮冰糖梨汤给你喝,对你的嗓子有好处,总会想办法把你的病治好的。”
马车忽然停下,外面有女官禀报送药,我要起身过去接,被西丰临按住,他笑着喊一声,“送进来吧!”
是两碗黑乎乎的汤药,西丰临端起一碗跟喝白开水一样咽了下去,浓浓的汤药味,光闻着就让人难受。他伸手端起另一碗,送到我面前。
我诧异地看着他,忽然很紧张地捂住肚子,迟迟没有接西丰临手里的药碗,西丰临看着我,并不急躁,药就在他手里放着,我好半天好像才缓过神,我面前的是临哥哥,我信任他,就像他信任我一样,我去端他手里的药。
我做了这个动作,两个人好像同时都松了一口气,西丰临笑笑,“是安胎的药,你身体不好,再加上路途奔波,我怕对孩子不好。”
我笑着连连点头,仿佛要把刚刚的那份尴尬就这么盖过去。喝完药,西丰临手里拿着桂花糖递了过来,我看着小小的桂花糖,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说:“我不爱吃甜的了,”话说出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怀孕以后,口味变得很奇怪。”
西丰临把我抱在怀里,“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没关系慢慢来,就像以前你追在我身边一样,现在换我来追你好不好?“若若,我从来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那么幸福,你给了我这份幸福,不要把它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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