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WWw、qΒ5、cOМ//雨点在玻璃上自恋般啜泣。泪流到如此境地竟也是种脱俗。只是这样的超脱不是在世间行走的任何一个人能够抵达的。冷风卷动窗帘,于是街上的阑珊灯火便明明灭灭地掉进我的瞳仁,如抽动的嘴角。16岁的深秋,一个人过。一个人努力温暖自己,不允许悲伤还有绝望。进入了一直希冀的文科班,积郁已久的自卑如疯长的头发一样迅疾的窜过头顶。也许我就要这样恒久地在人群里矮下去了。周遭的才子佳人张扬的笑着让自己闪光,而我却依旧停落角落选择安和。同桌是一个简单而努力的女孩,能够不懈地做着烦琐的数学题却毫无怨言。而我依旧时常在阳光绚烂处放肆自己的小小忧伤。逃脱不了的是过去艰涩的分离。总是在想,也许没有存在于同一平面上的感情。一旦失去支点就会顷刻崩塌。阿桀说,我说,我们一遍遍地说。即使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也许相似的人只能够存在拯救似的感情,一旦成熟就要向两个方向。没有理由的感情本就是个荒谬,就像没有退路的战场。我想我们的感情之所以得不到成立是因为只能无限制地接近却无法给予。过分的洁净会蜕变成无可救赎的苍白。我们是无力于苍白的人。只是心怀纯洁的期许。
对言言说,这样的日子里,能够温暖我的只有被窝了。总是在很冷的夜晚用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不朽。始终都是对切肤的爱抚有种畏惧的疏离,父母都是浅于表达的人,从语言到行为。这或许就是我同样缺乏的原罪。想起曾经在暗夜中毫无顾及地拥抱彼此来交换温度。没有猜疑与怨恨。竟是这样的深厚到淡薄。用力的抱进还怕失去。开始疯狂地难过。无语名俱。与人交谈,开始保持了固有的距离。云在走来时无意识地给我一个拥抱,我停下,后退,眼里掠过一丝惊慌。竟是这般不愿或者不敢承担别人的馈赠,总觉得需要自己用成倍的精力与时间与还债。没有理所应当顺理成章的习惯。渴望安慰,却又害怕依赖,渴望怀抱,却又害怕束缚。如此仓皇而矛盾的人。也许人终究只是归隐角落的动物。随着年龄数字的翻飞,愈发的靠近寿终正寝的洞穴。休憩,养伤,直至死去。一个人呆久了首先失去的是与人交流的能力。留下狂妄而自卑以漠视甚至藐视世间的烟火。人性的狭隘仅在于意念只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归宿。
听到一个孩子说,这是一个忧郁而死寂的学校。一瞬间的恐慌。那些不愿面对与承载的尖锐就这样被陌生的人一语道破。也许因为陌生,就可以无所需且无所求,只是淡漠地看着缭乱的文字而不用理会纸背上同样忧伤的脸面。过路的风灌满我的衣袖,于是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可我终究没有丰盈的翅膀。在我知道过多的斑斓交结会呈现出死寂一样的灰色时,我的难过便放逐出一条无归的路。一路都只是欲哭无泪的干涸。季节吹得黄叶在视野里四散飞扬,那些飘零的银杏叶子再一次爬上我的脚背,而我却只剩下无动于衷的失却方向。
阿桀说,我不在身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些人的遇见注定是种不可避免的错过。如果我们因此就失掉从一开始就坚持的信仰,那么世间也太过于华贵而虚空了。一个人也能够拥有完好的生活。
记得。16岁,我们不谈爱情。
樱花伤逝,青春散场
刘锦昌
刘锦昌生于1983年11月。现就读于北京林业大学。出版《中国商会与政府职能转变》。纪实文学《北京人在干什么》即将出版,并被中央电视台拍成纪录片。青春文学小说《樱逝》将于2005年4月出版。
此文送给王瑛——
题记
一
我其实不想离开的。真的不想的。你不会知道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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