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春按塔台指示的方向朝北飞去,一路无话。/wWW.qΒ5、coМ/<剑春的眼睛专注地扫视着天空,大范围地在敌人可能出现的区域内搜索。她不知道的是,对面几百公里外,也有一架飞机,而且越过了神蒙边界,进入了神州领空。驾驶飞机的不是别人,正是两天前两次向剑春射导弹未能成功的伏尔加。
那天伏尔加从离燕京不远的地方佳绩返航,飞回了俄联北方空军总队在蒙今共和国南部的基地,受到了十分“隆重”的欢迎。十几个宪兵驾驶着吉普车,荷枪实弹地冲向他的飞机,他刚一下来就被逮捕,戴上了手铐,投进了临时监禁所,准备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伯力军事法庭附属的监狱里关押。
晚上十二点了,伏尔加还是睡不着。今天这事他越想越冤枉:如果右翼护卫派出的不是两架飞机去迎战那个该死的o9,而是派出八架飞机,那么即使后面的七架神州飞机也飞了上来,那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退一万步讲,也不至于被他们冲进大机群,弄得整个编队七零八落。如果右翼护卫早一步现敌情,立刻射导弹,那神州佬早就被击落了,哪有可能向后面的轰炸机群进攻呢?如果不是太阳快要下山了,他们又何至于看不清神州佬的飞机?还有,那些神州佬,他们那叫什么打法?正规教科书上根本就没有,整个一疯子,对,是疯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操纵机器,更不要说驾驶飞机了!可偏偏他就是败在了这群疯子手里,败得那么完全,那么彻底,就连他想击落对方的第一个大疯子,为自己保留一点颜面都没办到。
唉,他又叹了一口气。我必须好好准备一下,看如何才能更好地为自己辩护。最好能想办法把这个案子拖下来,拖得时间越长越好,最好等到我们俄联把神州拿下来,那时候还有谁会在乎战争开始时的一次败仗呢?但是如果拖不下来呢?还有,如果拖久了,战争也结束了,但战争的最后胜利者却不是俄联而是神州,那又怎么办?他清楚地知道,那时候的他就会被当成一只低档的替罪羊,跟其他更为高大的替罪羊一起,承担这次战争失败的责任。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俄联这次可败不得。他悄悄地向他信奉的东征教的尚帝祷告,祈求尚帝怜悯他,可别把他所有的生路全都断绝了。
就在他思潮滚滚,患得患失的时候,牢房的铁门咣啷一声开了,两个宪兵走了进来,让他出去受审。
他被带进了一间宽大的审讯室,正对门的墙边放了一张长桌子,桌子后面坐了四个人。看到他进来,四个人中的一个让宪兵打开他的手铐,然后让他坐到他们对面的椅子上。那人甚至还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喝水,想不想抽烟。
开什么玩笑?都十好几个小时了,我可是一滴水都没见着,更不要说黑列巴(俄语“面包”的意思)了,我现在可是又饿又渴。但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准备让我舒服一下接着就处决吗?不会吧,连通常的形式都不走了?莫非克格勃找上了我?我的规格还没这么高吧?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怎么死也别饿死、渴死。于是他申请来一杯水,要是能再来上一片黑列巴就更好了。烟也要,但还是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说。于是那人按了铃,让人给他送来了水、面包,还有香烟。
伏尔加一阵风扫残云,把面包全吃了,水全喝了,这才点起一支香烟,翘上了二郎腿,看着对面的四个人,但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克格勃的人,没有那股阴森森的邪劲。
最左边的那个男人大约四十上下,一张很憨厚的脸,好像是个长年在伯利亚的冰天雪地中扳道岔的铁路工人;他旁边的那个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鼻大口方,眼睛是深褐色的,好像是个很有学问的大学教授。他右边的是个女人,长得漂亮极了,身材也很好,很像一个芭蕾舞女演员。伏尔加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最右边的人看上去不过三十五岁,说不定还不到三十岁,但眼睛通红通红的,好像要冒出火来,似乎是高炉或者平炉的炉前工,那眼睛大概就是被炉子里火热的空气烤红的。
“这是伙什么人呢?”伏尔加暗地里捉摸,越想越猜不透。“怎么会铁路工人、大学教授、芭蕾舞演员跟炉前工走到一起来了?”这时中间那个“大学教授”说话了。
“你就是伏尔加?你跟神州空军刚刚干完了一仗,结果打输了,损失了一百多架飞机,而你的敌人才损失了十四架?”
这不是审讯的标准程序,伏尔加立刻就现了。他们完全没让他报上自己的姓名、官阶、年龄什么的,而是单刀直入,马上就说到了空战的事。
“是的,”伏尔加痛心疾,把他捉摸了整晚上的“没想到”和“太冤枉”全都倾诉了一遍,最后还来了个总结性言:“总之,我这次实在是输得太冤枉了,”接着就是那两句标准化的台词,但他还是有了革命性的展:“不是我无能,而是对手根本就是一群疯子!人是没法跟疯子打仗的,对吧?如果你同意我的看法,那我就根本没有什么罪过。”
“可是你知道吗,”“大学教授”继续说:“星期五那次空战失利,上面就准备追究责任,杀一儆百,但上次的带队长机战死了,死人的责任是没法追究的。而这次你却回来了,所以你就是理所当然的责任承担者。这个嘛,其实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一切应该按军队里的教典办事,如果有教典上没有说到的情况出现,当事人就不应该承担责任。可是,无论如何,责任是必须有人承担的,而你就是最佳候选人。你难道想让远东空军总队的将军们承担责任吗?不,这是不可能的。我这样说,你不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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