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纪承洲眉梢微挑,“你还想有什么别的心思?”
“没有,我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坦坦荡荡需要拉他的手?”
“我没拉他的手,就顺手扯了一下他的手腕,隔着衣服的。”
“隔了衣服你很失望?”
桑浅觉得纪承洲有点无理取闹,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没有,我是在和你陈述事实。”
“手链还给他了?”纪承洲突然转移话题。
上次纪长卿送她手链,纪承洲生气,桑浅将人压在楼道里吻,之后又一起去开房,才将他哄好,她答应会找机会将手链还给纪长卿。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
“是没来得及,还是舍不得?”
桑浅蹙眉,“他刚进来没多久,茶都还没喝就被烫伤了……”
“刚进来没多久,没来得及还手链,却有时间拉他的手。”
怎么又转回去了?“纪承洲,你不信任我?”
“是我不信任你,还是你压根不值得我信任?你在我面前说过几句真话?”
桑浅被纪承洲的话怼得说不出话来,语滞了一瞬后,点头,“对,从嫁进纪家开始我就在欺骗你,我嘴里确实没说过几句真话,活该你不信任我。”
纪承洲看了桑浅一瞬,想说什么,目光瞥见茶几上纪长卿买来的水果和榴梿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沉着脸大步离开。
榴莲酥是桑浅最喜欢吃的点心,纪长卿竟然知道。
桑浅没再追上去,气呼呼在沙发上坐下。
无理取闹,借题发挥,不理就不理,有什么了不起?
王雁玉在楼上休息,听见楼下有动静,起床下楼只看见桑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怎么了?”
“没事。”桑浅起身扶着王雁玉坐下,“你怎么起来了?”
“睡多了,睡不着,刚家里是不是来人了?”
“嗯,纪承洲的堂弟来了。”
“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桑浅不想让王雁玉担心,“我没有不高兴。”
“我还没老眼昏花,说吧,你不说我更担心。”
桑浅只好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王雁玉,“……你说他是不是蛮不讲理?”
“是有点不讲道理,不过,你说的那个人是我认识的那个纪总吗?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像他?”
“就是他,我还能冤枉他不成?”
“是他啊,这就奇怪了,你说他为什么在你面前就不一样呢?”
桑浅没好气道:“谁知道呢。”
“不,你知道的。”王雁玉拉住桑浅的手,“因为他在意你,因为在意,才会吃醋,吃醋了便失了冷静和分寸,变得和平时宛若两人,他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
桑浅怔了怔,一时无言以对。
王雁玉轻轻拍了拍桑浅的手背,“还不快去哄哄他?”
“我不去。”他才甩脸子走人,她就巴巴地过去哄,她不要面子的吗?
“正好网上的事闹得凶,你干脆趁机和他离婚。”
桑浅想也不想地说:“我不离婚。”
王雁玉笑。
桑浅尴尬愣了一下,抬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起身,“我去做午饭。”
“有保姆不用你动手。”
“他奶奶住院了,我做点好吃的,去看望她。”顿了一下,她又加一句,“我是去看望他奶奶,可不是去哄他。”
王雁玉嘴角的笑深了几分,“是是是,你是去看望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