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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靖大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这偏僻的幽州……”李询暗自握住那腰牌,草草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李靖看着离去的李询,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程咬金。
后者一直在憋笑,当李询离远了些后,他终于哈哈大笑出声,“哈哈,这小子是想跑跑不了了,皇上还是英明!”
“老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小子又是谁?”李靖脱掉盔甲,将之放在马背上后问道。
程咬金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李靖听得是越来越入迷。
到最后猛拍大腿,大赞一声道:“真真乃是奇才!有意思!皇上也是英明神武。”
程咬金呵呵一笑,“这小子虽傲视群雄,不把当今皇上放在眼里,但他就是有本事,惹得我们皇上甚是喜爱他。”
“皇上喜爱他是对的,谁人不喜爱这般天下奇才呢。”
李靖这句话随风飘扬着,程咬金乐呵一笑,“走,今晚喝酒,给你接风洗尘,我这还藏了好些果酒,这酒味道也是好极了。”
李靖听酒,立即点头,他倒要尝尝这酒的滋味如何。
是夜,冷风萧瑟,树林里飒飒作响,李询此时正趴在一座大石头上,他拿着笔一撇一捺的写着什么。
月光洒下,浸透白纸,黑字很是明显。
“你个没良心的。老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当了兵难不成就一定要让你唯一的儿子也当兵去送死吗?”
“战场无眼,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你不伤心吗?”
“糟老头子坏得很!”
写完这几句怼人的话,李询的心里才痛快一点点。
他收好毛笔,唤了海东青过来,看着海东青将信送走,他很是期待老头看到这信内容时的表情。
会不会痛心疾首在后悔给百夫长的身份给他?
当下想不了那么多,现在百夫长的腰牌他也接了,那么这是逃不掉了的,眼下只能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在战场上活命了。
想着百夫长的身份所带来的职责,李询就脑壳痛,他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回去。
与此同时,月光洒在幽州大营里,程咬金和李靖正在大帅的帐营里。
二人推杯换盏,酒香萦绕在他们身边。
喝着火炉上热好的热酒,两人的脸上都有些绯红之色。
“老程,我跟你说,此次朝廷是有大动作的,所以你不能让幽州军松懈,每天都要处在备战状态下。”李靖说着,给自己倒满一杯果酒。
“有啥大动作,朝廷现在是什么样我闭着眼都能想出来。”程咬金听了这话,不以为意的模样,“现在的大唐要多穷就有多穷,如果不是穷,小小突厥敢欺我大唐不成!”
“就是因为穷,所以大唐要有打仗的这种大举动,那是不可能的。”
“老程,你这就是思想狭隘了,皇上在我走之前特意嘱咐我说,朝廷这次不会轻易放过突厥的。”
这话传入耳中,程咬金心绪还是有些动摇了,他不再答话,只喝着闷酒。
月光下的幽州城很是宁静,宁静中的危机也在潜伏着。
“谁说大唐打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