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别院看看。”
“是。”那女子又有些犹豫道,“此事可要禀告王爷知晓?”
“不用了,叔叔已为此事殚精竭虑,又要应对丰莱皇室的刁难,这件事待我探了回来我再亲自告诉叔叔。”阳轻水睫毛微颤。
“玲珑,你是王府的老人,可知当年秦梓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事乃是皇族禁事,我自小就随父母来丰莱,也是不知当年之事。”玲珑在阳轻水对面坐下,眉头微蹙亦是十分为难,沉吟片刻继续道,“不过我年少时曾听父亲说,容家那位大小姐自小就十分爱慕陛下,当得知陛下要迎娶丰莱公主为后时,气得打杀了一个别院的丫鬟婆子。”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流传出来,以容家的势力要掩藏下这件事并非易事。”
容家……阳轻水的心慢慢沉下去,好似置身冰中混身冰凉。
“那容家那位大小姐不知闺名是什么?”
然而玲珑摇头道,“爹娘只是断断续续说了些,那时我也小十分困觉,后来就睡了过去。”
阳轻水紧了紧双手,面上依旧淡然道,“就先这样,天黑了我去西市。”
“是。”玲珑退下,独留阳轻水在后院里看着湛蓝天空,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可怎么也暖不起她越加冰寒的心。
容家,容家,容家。阳轻水嘴里泛着苦涩。
一坐就是天黑,玲珑寻了一件男式的夜行衣,阳轻水换上宽大的衣服遮掩了她婀娜的身姿,长发盘坐男式发髻,带上黑色面罩也难分男女。
“郡主,请小心。”玲珑将剑递给阳轻水。
阳轻水点了点头,脚下用力跳到屋顶,身姿轻盈消失在黑暗中。
夜已深,除了那做晚上生意的勾栏百姓都已睡去。
阳轻水的功夫极佳,在屋顶走动不露丝毫声音,避开夜晚巡逻的卫兵,寻了一处暗角,她蛰伏等待换岗的时间。
说来这些日子她不是白打听的,这件事里嫌疑最深的虽然还是归云来背后的东家,但这别院却是藏得更深的。
都道归云来背后有贵人撑腰,那么这别院极有可能藏着线索,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王爷在丰莱陷入被动,东瞻国的荣耀和尊严,一定要保住!
防卫别院的侍卫远去,阳轻水运起内力脚尖无声进了别院。
“这件事,定要办妥。”点着灯光的厢房里,有人正在说话。
“是,奴才知道。”
“主子可是寻了好些日子还找到的,可不能让人劫了去。那位贵人已经催了好久了,要是再不送去,怕是主子要吃挂落。”
“奴才知道,那位贵人要用这东西给那人治病。”
“这药引子,要是没了这天下就难寻了。”叹息道,“可是得小心些,千万别让东瞻人知道。”
“奴才定是将这消息死死捂住!绝不会让东瞻人知道!”那自称奴才的人恨不得指天为誓,道,“东瞻人害我朝公主,要不是主子不让我们行动……”
“这事你也别提,眼前重要的还是那人的身体,只要那人身体好了,我倒要看看东瞻人还能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