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火从灶上撤掉,江凌又跑到厨房角落的水池边,从里面弄了一条鱼进空间,这才去开门。她刚才看见这厨房里有一个小水池,养着几条鱼,这才敢做鱼粥的。否则,平空做出鱼粥来,那这事可就诡异了,她想不出名都难。
“江姑娘,你做的什么这么香?”这门一开,两位厨娘就先跑了进来,迫不及待地向里张望。她们急于想知道这种味道是什么食物发出来的,又是如何做出来的。而冬梅的脸上再也不复刚才那冷傲的模样,满脸期待地走到桌旁,看着那罐香喷喷的鱼粥,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再转过脸来时,投向江凌的目光既好奇,也有一丝敬佩。不管这位姑娘存着什么心思,就冲着她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粥,就冲着她能亲手为夫人做粥,就得到了她们这些丫头的尊重。
“鲫鱼粥。”江凌转过身来,走到桌前,拿了碗筷和汤匙,放在托盘上,对柳绿道,“端着,咱们走。”说完又转向冬梅,“还请冬梅姑娘去看一看,夫人起来没有。”
“是。”冬梅这时的态度最恭敬不过。
不过一行人刚出了厨房,就见对面陆夫人的房里急匆匆出来一个丫头,她本想往外走,但一看到江凌这一行人,就松了一口气,走过来笑道:“江姑娘,您说来请安的,怎么路上耽搁这么久?夫人一直在等您。”这丫头叫春兰,是陆夫人四个贴身丫环中的头目,宴会开始前曾跟陆夫人一起见过江凌。
听春兰问话,冬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没想到,陆夫人真的是在等江凌。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这位江姑娘是什么样的身份,能得夫人这般对待,就连那县主来探病,夫人也不曾这样急着要见的。而她刚才对待这位江姑娘的态度,可是不那么尊敬。
“听说夫人在休息,没敢打扰,去厨房做了些吃食,正要给夫人送去。”江凌笑道。
春兰早已闻到了一股谗人的香味,心下虽然好奇,但还是沉稳地笑道:“有劳姑娘费心,正好夫人还没吃晚饭。姑娘请随奴婢来。”
一行人走到屋子门口,江凌便向柳绿挥了一下手,示意她在外面等着,自己亲手接过托盘,跟着春兰进去。头痛失眠之人,情绪容易烦躁,一下拥进去一大群人,必会让陆夫人不舒服。江凌现在的简单日子过惯了,也不喜欢这种前呼后拥的感觉。
“秋菊,再去看看,这么久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一进门,就听到里屋传来陆夫人的声音。
“夫人,江姑娘来了。”春兰闻声,忙应道。
“咦,这是什么香味?”秋菊听到声音,把门帘拉起,鲫鱼粥那股挡也挡不住的香味就直往屋子里窜。陆夫人在夏莲的搀扶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夫人,凌儿给您做了鲫鱼粥,您尝尝看喜不喜欢?”江凌笑着走了进去。陆夫人的房间并未有那种久病病人房间那样,满是浓浓的药味或陈腐味;这房间的空气中,反倒隐隐弥漫着一股枙子花的清香味,甚是好闻。
“好好好,只要是凌儿做的,老身都喜欢。”陆夫人满面笑容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坐到桌旁,看江凌放下托盘,亲手从罐子里把粥舀出来,放到她的面前,满足地叹息一声道:“凌儿有这份心就好,这些事,让丫环们做就是了。”
“是啊,姑娘。让奴婢来吧。”春兰忙想上来接手。
江凌笑了笑,对春兰摆摆手:“这些事,凌儿在家里也做惯的,没有关系。再说,能亲手为夫人尽一份心,这也是凌儿的福气。”这话听起来肉麻,却是江凌的真心话。子欲养而亲不在,无疑是最悲哀的事。不管这位陆夫人是不是她的亲奶奶,就冲着她对自己的这份慈爱,尽些孝心也是应该的。
“好孩子,难为你一片心……”陆夫人这话还没说话,声音就哽咽住了。
“夫人说哪里话?”江凌被她这一说,心里也有些酸酸的,连忙放汤匙递到她手上,“您尝尝凌儿的手艺。”
“嗯,闻着这香气就知道味道不一般。”陆夫人平息了一下情绪,接过汤匙,舀了一匙粥,吹了吹,慢慢放入嘴里。
“咦,这是什么粥?怎的如何美味?”一勺粥下肚,陆夫人讶然,也顾不得烫,又舀了一勺入嘴。
江凌坐了下来,从罐子里将那条鱼舀了出来,放入一个盘子中,慢慢地用筷子把刺挑了,笑道:“这是鲫鱼粥。如果夫人还觉得喜欢,这几日凌儿餐餐给您做饭。”
陆夫人张了张嘴,话却又哽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良久,她才把粥徐徐咽下,喃喃感慨:“老身的儿子去的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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