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认了陆文远夫妇为祖父祖母,但如今江涛在书院里念书,李青荷孤身一人,陆夫人也张不开嘴说让江凌留下来陪着他们住的话。而江凌本就一直与李青荷相依为命,相比起陆家二老来,她跟李青荷的感情更深,自然不肯弃下母亲去陪那有一群仆从跟着的陆家夫妇。再说,她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住在人多眼杂的陆府里,甚是不便。因此第二天一早陪陆家二老用过早餐,又留下两瓶浓缩的空间水,便跟李青荷回了青山村。
见江凌一路上皱着眉头默不作声,李青荷拍拍她的手道:“如果你想留在陆府陪着两位老人,就搬到那边住吧,反正娘有张婶她们陪着,两下里也离的不远,想见你叫上一声,或去看你也行,没关系的。”
江凌讶然地看了李青荷一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搂着她的胳膊道:“谁说我想去陆府住来着?莫不是娘您嫌我烦,想赶我走呢?”
李青荷听了这话,心里舒了一口气,面上却嗔了她一眼:“可不是烦人?这么大个姑娘,还天天腻着娘撒娇,你也不害臊。”
江凌“嘿嘿”笑了两声,将李青荷的胳膊搂着更紧了。许是为了弥补前世跟母亲形同陌路的遗憾,她跟李青荷在一起,就喜欢腻在她身旁不肯撒手。
李青荷见她那小女儿模样,想想前两日的担心与害怕,恨不得江凌天天腻在她身上不放手才好呢,只觉满心欢喜,哪里有什么厌烦的?
江凌看了看抿着嘴看着她们笑的入画,眉头又轻轻地蹙了起来。
昨晚秦夫人就给她带了吴管家的话,说味精前日就卖完了,让她赶紧做了再送些去。她空间里虽然还有一些货,但现在家里多了三个下人,这三个人可不像李青荷那么马大哈,虽嘴上不说,心里眼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瞒不过,她可不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做味精。但如果避开他们自己跟李青荷关在厨房里做,这三人怕会觉得主子不信任自己而离了心。再说,家里经济宽裕了,她跟李青荷也不能老这么累着自己,弄得自己一身鱼腥味儿。可如果放弃了味精这一个进项,家里少了不少的收入呢。酒楼现在生意虽然红火,田地也会有收成,但哪一个都不如味精这么来钱快,一本万利,要说弃了,她却是舍不得。再说,酒楼还要靠味精招客,还答应了扶持那些没被赵府入股的酒楼——虽说赵府如今不与秦府做对了,但原来说过卖味精给别的酒楼的,却也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
所以想想,江凌就觉得纠结。可一下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心里盘算着拿出剩下的存货救救急,再想办法早些搬家吧。到了那边地方大了,再圈一个不许外人进的院子,自己一个人慢慢做吧。
如此想着,马车已到了青山村村口了,正好看见王大娘站在那里正跟人说话,李青荷忙让张叔停下车来,伸出头去跟王大娘打招呼。在青山村呆着的这段日子,唯有这王大娘跟李青荷相处最厚,也最说得来。所以此时见了,自是要打声招呼。
“可巧了,这佟家媳妇正打听你呢。”王大娘听见马车响转头去看就认出了江家的马车,见李青荷伸出头来,忙道,“你们怎么这两日不在家?听说你家江凌儿要回来,佟家媳妇在这儿等半天了。江夫人,你家凌儿可有跟你回来?”
江凌听见这话,忙将头凑过去,笑道:“大娘,我在这儿呢。找我什么事?”说完,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王大娘身边站着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本低着头,一副很腼腆的样子,听见江凌的声音,忙忙地抬起头来。待看到江凌那半边脸,脸上露出万分惊喜的笑容,很是迫切地急急上前两步,然后“嗵”地一声跪到地上,一下一下地磕起头来。她立着的地方正是村里唯一一条大路,铺着青石板儿,这一磕之下,“咚咚”的声音便是李青荷坐在车上都能听得到。
“啊啊啊,你这是干什么?赶紧地起来。”王大娘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连忙上前欲要扶她。
江凌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从车门处跳了下去。
那女子见江凌下车,挣开王大娘仍是跪在原地,江凌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道:“是佟家嫂子吧?你这头再磕下去,可折了我的福,再不许磕了。”这会儿她认出这女子是谁了——正是她在山上跟入画救的那个被压着了腿的年轻媳妇。
“是。姑娘说不磕,我、我就不磕了。”那女子一听江凌发了话,很恭顺地应了一声,垂首而立,脸上仍是十分欢喜的表情。只是她大概不想用“我”来自称,却又没做过下人,不懂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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