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河边回来的,我在门口遇见他。”入画插嘴道,“可能在那边院子。”说完又问了一遍,“姑娘,要不要奴婢去叫他?”她知道江凌急着找秦忆,但这样亲自去找,让那些士兵见了,终是不好。
“不必。”江凌回了一声,转身出了院子门。入画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出去。
两个院子离得并不远,出了院门往右拐,便到了那边门口。听得里面男人们的哄笑声,江凌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敞开的大门上敲了一敲。
这些士兵都是男人,自己又是当兵的,自不怕有人吃了豹子胆敢来偷东西;他们人又多,出出进进的,还真没有讲究进门要敲门的习惯。所以此时江凌敲的这门,根本没人听到。
江凌正要开口,身后的入画却道:“姑娘,奴婢来叫吧。”
江凌点点头,退后几步。
“请问秦公子在里面吗?陆大人找他有事。”入画也是个机灵的,知道这些当兵的有时开起玩笑来百无禁忌,扯了一张虎面做大旗。
“将军他不在,刚才不是你叫他走了吗?”听得入画清脆的声音,屋里顿时静了下来。接着出来个人,对入画道。
“哦,那没事,我再找找。”入画转过身来,却看到江凌正朝小河边走去。她犹豫了一下,连忙跟上。发生了被掳之事,就算江凌嫌她碍事,她也不放心让江凌一人在这陌生的地方乱走。
小河在前面不远处蜿蜒而过,河边柳树成荫,远处炊烟袅袅,夕阳残照之下,一派宁静详和景象。江凌沿着河边的小路一直向前,走了一柱香后,除了“嘎嘎”摇摆着归家的一群鸭子,却是未见半个人影。
“姑娘,秦公子就算来这里,也不会走远。现在不见,应该不在这儿吧。”入画见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担心家里开饭找不到她们,陆文远会着急,开口道。
江凌也如此想,叹了一声,转身道:“回吧。”
“找我何事?”树上却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两人抬起头,看到慵懒地斜靠在高高的树叉上的那人,不是秦忆还能是谁?
“江姑娘这是找我?”见江凌不说话,秦忆又挑挑眉问道。然后“刷”地一声,从两三米高的树上跃了下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江凌一眼,对入画道:“莫不是来叫我吃饭?多谢。”说完,抬脚便往回走。
“秦忆。”江凌急唤。秦忆停住脚步。
“奴婢去看看饭好了没有。”入画急急道了一声,转身往来路上跑去。跑了还不放心,又转头道:“秦公子,我家姑娘就交给你了。这陌生地方,别让她一个人呆着。”
秦忆也不应声,只转过头来看一眼低着头的江凌,便装模作样的看风景,一声不吭。
“你一个人,跑这儿来干什么?”江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骨子里都是极高傲的个性。本来想要出口的道歉,却成了一句质问。
“这些树,好似不是陆家的吧?本公子来这里清静清静,似乎没碍着江姑娘什么事。”秦忆两手抱胸,看着远处,慢悠悠地道。
江凌一时气结,回头瞪了秦忆一眼。然而秦忆背对着她,远眺着悠悠青山,她这一瞪,纯粹是媚眼做给瞎子看,一点用处都不起。
“秦忆,你是大男人,咱俩的事,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心里有气的江凌,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硬。
“本公子就是小肚鸡肠,江姑娘没必要来找我这样的人说话。”秦忆两眼望天。
“你……”江凌气得想要暴走。这么久以来,秦忆对她总是迁就温存,她都忘了两人刚认识时他那坏痞子样儿。
秦忆见她气乎乎的,斜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见他这得意样儿,从来不知认低伏小的江凌终于气不过,抬起脚来就踢了过去。却不想那家伙不闪不避,这一脚正好踢到他的小腿上。
“你干嘛?”秦忆转过头来,怒视江凌。
“秦忆,你这混蛋。你占了本姑娘的便宜,就想这么不认帐了,没门。”江凌也瞪了过去。
“本公子占了你什么便宜?”秦忆仍怒气冲冲。
“你……你使尽那登徒子手段。现在说你两句,你倒恼了!这门亲事你想拉倒啊,没门。”江凌气鼓鼓地,说了还不过瘾,一脚又往秦忆脚上踢去。
秦忆还是不闪不避,被她踢中,哎哟一声,蹲下去捂住脚裸,脸上的五官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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