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评论区的话泠水看到了。本想今天早点更的,结果又忙到七点钟才回家,抱歉哈!)
“啵”地一声,红红的喜烛爆出一个火花,将呆呆坐在桌旁的江凌惊醒。而隔间里静立了许久的秦忆,也终于出声道:“凌儿,你给我再拿一套衣服。”
“好。”江凌垂下眼眸,将紧握在手里的裙摆放开,起身去衣柜里给他拿了一套衣服,走到隔间搭到摒风上。听得里面“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她走回桌旁,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流泪的红烛发呆。
秦忆换好衣服,从隔间里转了出来。原来早已绞干了的头发,此时又湿漉漉地披散在背上。看样子,刚才估计是将水桶里的冷水一头浇到了身上。江凌没有说话,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条干净布巾,将他扯到桌旁坐下,用布巾给他将头发擦干。
刚才有那么一阵,她心里很茫然,有一点点痛,堵在心里,让她很是难受。可现在理智回到脑子里,她忽然为刚才的难过感到羞愧。她为什么,总不相信他呢?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爱的有多深,她知道;他多么盼望将她娶到手,她也知道;他面对她时的欲望有多强,她更知道。既如此,他刚才的表现,是有原因的吧?那她干嘛总是怀疑他,为此而伤心难过呢?
“凌儿。”秦忆的嗓子还有一丝沙哑。
“嗯?”江凌柔柔地应了一声。
秦忆伸出手来,握住了她正在绞头发的手。
江凌心里一颤,刚刚因失望而平息的欲望似乎又在心里蠢蠢欲动起来。
秦忆将她的手松开,耸了耸鼻子,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案几上,盯着案几上燃烧的红烛和香炉看了一下,伸出手将香炉里的香熄灭,再罩上香炉的盖子。做完这些,他走到窗边,将木棂雕花窗户推开。
清新而凉爽的微风吹拂进来,将屋里那股幽幽的香气一扫而空。
江凌深吸了几口气,头脑顿时清醒起来,刚才萌动的那股子欲念,也随着微风飘散而逝。
原来是熏香!或许,那交杯酒里也有催情的药物吧。因为古代男女新婚之夜面对的是陌生人,为了能让他们顺利地完成人生最重要的一步,亲人们就会运用这些手段……
难怪,她刚才那么容易动情!只要秦忆一凑近,她就会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那种强烈的欲望,想想都让她脸红。江凌摸了摸火烫的脸,垂下眼眸。
静了半晌,她将手里的布巾放下,走到秦忆身边,一同望向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秦忆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那眼里的爱恋,是那么的浓郁,深得像海一样。他长长在叹了一口气,嘴角扬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刚才,是不是怪我?”他将自己的下巴顶在江凌的头上,磨蹭了一下她的头。
偎在秦忆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让她熟悉的气息,江凌的身体再没有了刚才那一撩而起的欲念,心里只觉安心而温暖。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刚开始有点。”
“后来呢?”
“后来想,如果没有原因,你不会这样。”
秦忆的嘴角扬得更高,满足地又叹了一口气,双臂将江凌搂得更紧,轻声道:“凌儿,你曾跟我说过,女子如果年纪尚小便生孩子,容易难产。我又怎么可能这么自私,为了一己之欲而置你于危险之中呢?在你的身体可以生孩子之前,咱们先不圆房。”
江凌直起身子,怔怔地看着秦忆如星辰一般的眼,良久,她的嘴角翘了起来,凑过去吻了他一下,偎进了他宽阔的怀抱。
秦忆搂紧她,苦笑了一下:“以后,不能再做这种动作了。我可不是柳下惠,一个忍不住,就会闹出人命来的。”
“闹出人命?”江凌愣了一下,忽然用力敲了一下秦忆的胸,“你怎么这么坏。”
秦忆哈哈笑了起来,胸膛里的共鸣连带着江凌的身体也震动起来。
“喂,既是这样,那咱们晚两年再成亲不行吗?这一年来,你可是一直催着我成亲呢。明知道成了亲不能圆房,你那么急干什么?”江凌不忿起来。她的快乐的单身汉生活啊,就这么匆匆结束了。
“还说呢!还不是被逼的?”秦忆一脸的幽怨,“在零陵,那赵峥明跟苍蝇似的,总想方设法要得到你,赶都赶不走;我去出一趟任务回来,你就差点成了李睿那小子的妻子;去岳阳赈一次灾,卢夫人就想要你当儿媳妇;来了兖州,你母亲又叫你相看窦琅。你还动不动地不理我……凌儿,你让我太没有安全感了。我要不把你娶到手,我这觉都睡不踏实。”说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好了,你是我的了,我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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