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不安稳。此时周围也很安静,除了十余名将士在四周侦查,其他人此时也都在休息。
权景陌半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不时睁开眼看看不远处火堆旁熟睡的她。看到她有些冷,他很想去为她盖上个厚些的衣裳,但是却怕有人看到怀疑起慕语兮的身份,只得得亲自加了些柴让火烧的旺些。
闭目之时,突然,异常灵敏的他听到了有故意压抑住的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他微微的睁眼,看到了是四弟权景言。
他正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盖在慕语兮身上,他的眼神很温柔,动作很轻缓,生怕扰了她的梦香一般。
权景陌闭上了眼睛,心中的烦闷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他知道,四弟对慕语兮的关心不单单是朋友之间的那么简单。
骄傲如他,霸道如他,他不会允许有人觊觎他喜欢的女人。
权景陌决定要让四弟知道她的身份,也要让他明白,慕语兮,不是他能够亲近的人。只是,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想必最近大家的精力都高度集中在漠北的事情上,也无心考虑男女之情,他便想就等着曾赢被控制住后,他一定会亲自和四弟谈一谈。
辰时,太阳升的很高了,慕语兮醒来时大部分人已经在安静的吃干粮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坐了起来。
“不睡了?你再不起来朕都有意抱你上马走了。”
权景陌就坐在她身旁,吃着和将士们一样的干粮,慕语兮看着他下巴处浅浅的胡渣笑了笑,也拿出自己的干粮吃了起来。
权景陌在大军中一点也不摆皇上架子,与将士同甘共苦,随便的很。
此时一个小小意外发生了,有两匹马突然像染了疾病一般倒地不起,并且呈现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权景陌闻言后走近看了看,冷声问道:
“你们看守不严,让马喝了这里的水?”
这些马都是平日很细心养着的,不会刚跑了这么久就生病,而且看它两眼发红的情况,很像是中毒的征兆。牲畜人高马大,即使是被下毒也不会像人服毒后很快的毙命。
“是。奴才没有看好,这马可能是渴极了,便偷喝了水,奴才也是后来发现的。”
权景陌没有多责怪什么,慕语兮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确让权景陌说对了,这个水不能喝,但是,这马儿单单是中了微弱的毒那么简单吗?
“皇上,奴婢虽然不懂医理,但是奴婢建议立马将这两匹马活埋。”
她看过书,汉武帝时期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就是在攻打匈奴的路上喝了被下瘟疫的水才死的,她虽然不懂得医术,看不出其中的道道,但是却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这么做。
“瘟疫?”
权景陌一下听明白了她其中的意思,其实他刚刚脑子里也划过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军中可有军医?”
慕语兮问道。
“有。来人,把他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