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继续笑道:“师兄,这等好徒弟你却能狠心逐出山门,而我让他们归入我门下却是死都不肯,你说你当初怎么就舍得呢?”
说羡慕,其实有哪里有半分羡慕之意?这丁春秋心肠歹毒,自私自利,且虚荣心极强,已经到了偏激的地步,眼里除了自己,别人都不可信,徒弟?在他看来其实就是奴隶!
这奴隶还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好,你让他干嘛就干嘛,从来不会跟主子唱反调!
许是说了这么久都没见苏星河开口,丁春秋也腻歪了,只见他羽扇一收,阔步上前,惹得那地上跪着的函谷八友赶紧起身拦在苏星河面前。
“丁老怪!!你想干什么?!!”
八人这一出,顿时让前来看热闹的人们都是一愣,话说,明明是同门,却一上来就搞得势同水火,如今丁春秋不过是步子大了一些,这些刚刚还跪倒在地之人便如此紧张的护在聪辩先生身前,事到如今,就是傻子都能看出这丁春秋和苏星河虽然同出一门,却也并没有什么同门之谊的了。
“混蛋!!”被一群师侄当着这么多人叫‘丁老怪’,丁春秋那嫉妒虚荣狭隘的心瞬间就被怒火盛满,羽扇直指八人,怒斥道:“你们几个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跟师叔说话是这个样子么?!啊?!”怒斥两声,似是得到了些许发泄,这才轻笑一声,阴郁的道:“别忘了,你们身上可都有毒在身,若再对我无礼,纵是你们师父也休想救得了你们!”
“那又如何?!为了师父,大不了一死而已!!”
“哼!!”丁春秋闻言冷哼一声,此刻他倒是真有些嫉妒和羡慕了,能有可以为了自己拼上性命的弟子,他丁春秋虽然不渴望,却也不妨碍他羡慕,嫉妒。
“都给我让开!!今天你们师父摆下棋局,老夫今日也是来和你们师父弈棋的!”不论出于何种心思,丁春秋此时真就没想过杀苏星河,他想的,不过是借机羞辱打击他一翻罢了,甚至就连函谷八友身上的毒,也不过是过几个时辰便会自行散去的了。
函谷八友闻言有些迟疑,不过却被苏星河挥手遣退,几人无奈,只得让开,却依然警惕的注视着丁春秋的一举一动,一旦他表露出对苏星河的半点威胁,几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赴死!
丁春秋果然依言没有对苏星河出手,而是绕着那巨大的棋盘转起圈来,只是在第二圈开始,便见他面色开始复杂变换,时而痛苦,时而迟疑,时而怨怼,时而充满疯狂,当转三圈半时,便见他猛然挥掌对着自己心口拍打而去。
只听‘嘭!’一声闷响,丁春秋却是自己制造痛楚让自己从环境之中脱离而出。
“阿弥陀佛~~”
恰在此时,只听天空一声佛号,一番僧如金刚下凡,从天而降,轰隆一声砸落在丁春秋三步之外一脸揶揄的上下打量着丁春秋,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眼神之中的轻蔑却毫不留情的全抛进了丁春秋的眼中。
丁春秋心头顿时浮躁不已,怒气横生,然而刚刚自残脱离幻境,此刻就连说话都害怕岔了气,便也只得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再附加一个‘老夫等着看你好戏’的眼神,让那番僧轻蔑一笑,却是毫不放在心上,举步便想苏星河走去。
“小僧鸠摩智,偶闻苏老先生布下珍珑棋局甚为精妙,小僧也是酷爱弈棋,这便不请自来,还望苏老先生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