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还美;她冷,比别人热还灼眼;她穿战袍,比别人穿纱衣还婀娜。
原来,传言也并非全不真实,至少这雅乐第一美人,确实不假。我感慨着,偷眼去看宗政澄渊。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一边赞叹好一个柳下惠,一边盘算着他会不会是性无能。想着想着不禁就走了神,不想应天葩一开口却是对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很想装没听见,可人家的马鞭分毫不差地稳稳对着我,只得微微一礼,尽量友好地说:“郡主万福。民女白剑秋。是王爷新收的侍女。”
哼了一声。应天葩不再看我,对着宗政澄渊一笑,笑容优雅而纯净,既看不出计划被阻挠的气急败坏,也看不出传说中不择手段的爱意。
她只是纯粹地站在那里,带着令人无限遐想的风姿,浅浅一笑,说:“渊,好久不见了。”
点点头,宗政澄渊面无表情地说:“这次你也该束手就擒了吧。”
“应该?这种词语向来没什么保证。”应天葩歪头一笑,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左手却突然出现一柄重剑。剑身漆黑厚重,看样子没十斤也有二十斤。她却执剑在手,轻松地挽个剑花,说道:“宗政澄渊,你敢不敢和我一战?”
“本王为何要与你一战?”宗政澄渊不愧是高手,轻轻松松将这个难缠的问题踢了回去。
“没有为何。只问你,敢不敢。”应天葩真是个奇葩,这样胡搅蛮缠的手段都能用得,却偏偏一脸理当如此的表情。
“那你为何定要与本王一战?”
“因为,我想看你敢不敢呀。”应天葩笑得妩媚无辜以极。
高手!我暗赞,说来说去,就是你宗政澄渊敢不敢和我打。我看热闹地去瞧宗政澄渊,正对上他兴味的神色,将我来不及收起的幸灾乐祸全不看进眼里。
我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收敛了神色退在一旁,却听那边他说:“既然秋儿想看本王的英姿,总不好拂了她的意。”说着上前一步站在中间,傲然倒:“应天葩。你该知道,本王一旦出手,就意味着,这决不仅仅是一场比武。”
“你随意。而我,只想与你畅然一战。”说着,应天葩说,眉峰陡立,杀气忽现,鼓动发丝,如战士般昂然在天地间。
看着她那卓然的身资,我赞叹不已,去看宗政澄渊,发现他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而柳玉啼却叹息一声:“如此奇葩他都不爱,他究竟会爱谁呢?”
我无语,只好专注看着场中间的两人。
宗政澄渊和应天葩对视良久,忽然,应天葩身形一动,沿一个十分诡异的路线扑向宗政澄渊。闪身躲开,宗政澄渊手中的夷光斜斜劈出,看似缓慢,却一眨眼就到了应天葩的面前……
我看着上下翻飞的两人,总觉得,他们实在该是很相配的一对,却不知怎么的走到这地步。一样的卓尔不群,一样的傲然铁骨,一样的风liu不尽。就算是在拼命,依然优雅从容。虽然我看得出,应天葩已经渐落下风,身形也被宗政澄渊压得有些狼狈,却仍旧含笑,举止有序丝毫不乱。
这是怎样一个令人神往的女子。
我在一旁几乎看得痴了。柳玉啼和我差不多,一直喃喃自语着:“如此女子,如此女子。”周围的众人也都一片静默,都失神地看着场中的两个人。
我觉得十分惋惜,这样的女子,居然就要死了。宗政澄渊一定下得了手。却不想,转眼尖,意外突生!
眼看应天葩就要败了,宗政澄渊的剑几乎划开了她的脖子。她险险躲开,随即胸口又中了宗政澄渊一掌,唇边流出一条血丝。在我们都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她却腾身而起,借着宗政澄渊一掌之力,在空中转了个方向,重剑平刺,直直向我袭来!
此时,宗政澄渊尚在场中,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岳成歌护主心切,一直在最近处观看,也是远水不解近渴。而那些黑衣人更不要说了,从一开始就站在圈外。我身边,只有一个几乎与我毫无关系的柳玉啼。
眼看将死,我突然一笑,不肯闭目,一直看着那漆黑的剑笔直刺向我的胸口。眼看将要将到碰到我的皮肉,身旁蹿出一个倩影,挡住了我全部的视线。
只听到两声清脆的金属声响,想是兵器碰撞之声。声音过后,我的视野终于恢复了,凝目细看之下,我晃了几晃,终于支持不住坐在地上,只想今生可以重来,再不要让我看到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