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阳光洒满河面,水波荡漾中,闪烁出星星点点光芒来。
乌篷小舟逆流而上。
两侧青山巍巍,一重重延绵开去。妨似没有尽头。
九公子盘膝踞坐舟尾,一手抚了裳袖,一手执起玉壸,酒水如线,“汩汨”倾在杯中。
这人派了迢迟接自己上船,来了却又甚么都不问不说,到底想干嘛!谢姜眼珠转了几转,干脆转眸欣赏景色。
九公子捏着玉杯,抔沿将将挨住唇瓣,却又顿住。顿了一瞬,放下抔盏抬眸看了谢姜:“谢娘子。”
唤了这一声,瞅着谢姜眼珠儿斜瞟过来,九公子淡声道:“方才霍伤震怒,谢娘子不怕么?”
这种语气,仿佛是因为好奇,而随口问问。
开始套话了罢!谢姜心里嘀咕归嘀咕,黑而大的眼珠儿在九公子脸上一扫,细声细气问:“为什么要怕?”
九公子啜了口酒,眸光由谢姜小脸儿上一扫而过:“我看阿至脸色不大好,恐是吓着了。因此担心谢娘子。”
谢姜:“哦!”了一声。一声之后,便又扭过小脸儿,闲闲观赏景色。
这小东西,存心的罢!九公子眸子里闪过几分好笑的意味,咳了一声,淡声道:“霍伤其人,心胸狭隘,为人又甚是狂妄。谢娘子究竟说了甚么话,将他激的几欲失态,嗯?”
说出来九公子信不信倒在其次,关键是这人面子上要是挂不住了,绝对不会顾忌甚么亲戚情份。还是先用条件扣住这人再讲。
拿定了主意,谢姜回眸看了九公子,一本正经提出条件:“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不能找本娘子的麻烦。”
九公子眯了眯丹凤眼,淡然道:“好,谢娘子请讲。”说了这句,随手捏起来玉杯。
小舟随着水波左右晃动,杯中的酒水亦是荡起波痕。趁着九公子饮下酒水,而又将咽未咽的时候,谢姜闲闲道:“霍伤对公子思之、慕之……。”
“噗!”九公子一口酒喷了出来。
又呛又咳折腾完了,九公子慢条斯理掏出帕子,优雅无比的擦了嘴巴。一切做毕,抬眸看了谢姜,淡声问:“谢娘子怎么知道,嗯?”
虽然问句里微微带了冷意,却没有半分诧异惊鄂的意思。
原来这人早就心里有数呐。谢姜闲闲续道:“我问霍伤,如此锲而不舍追踪朱漆马车,是不是割舍不下九公子。”
这一次,“割舍”两个字,谢姜没有停顿。
九公子眸子里闪过几分鄂然。鄂然转瞬又成了了然。
看着谢姜一本正经的模样,九公子只觉得额角突突跳了几跳。九公子便抬手揉了额角,淡声问:“你诈他!嗯?”
短短四个字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怪九公子生气,谢姜诈了霍伤,方才又怎么不是诈了他一把?
“是他自己心虚。”谢姜脸颊上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笑盈盈解释:“我只问了这一句,他就懵了。后来他说,快走,莫逼本督杀你。那时候,我才知道是真有此事。”
看着谢姜粉嫰的脸颊,再听听她隐带得意的腔调。九公子干脆掐了两把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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