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齐赴黄泉。
“可!”垂睑站了半晌,霍伤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本督现住青石坡别宛,到了吉时,犬儿定会准时前来。”
咬牙说了这句,霍伤也不等谢策答话,起身即走。霍延逸看了眼谢策,回头又恨恨瞪了眼赵氏,大步追了上去。
霍家一众随侍,亦呼啦啦跟着出了大门。
谢姜掩嘴打个小呵欠,戏散了,结局好像还不错,不如回去再睡一会儿。念头一起,谢姜越发觉得眼皮沉的千斤重,便揉揉眼,向着北斗打个手势。
“娘子。”北斗一溜小跑下了石阶,仔细瞄瞄谢姜的小脸儿,不由小小声问:“娘子嗑睡了罢,现下回去么?”
“戏都散了,不回去,难道还等着领赏呐!喊了寒塘,赶紧走。”谢姜提了裙裾边儿,弯腰蹑脚,悄没声儿出了外院。
院子里静了下来。
清隽男子收回眸光,闲闲啜了口酒水。
“都下去。”谢策摆手屏退仆役,从袖袋里掏出“私笺”递过去:“九公子号称书画卓绝,又喜临摹大家名作,不若看看这封“私笺”。”
谢策只说“私笺”,没有说鉴证真假,显然是心里有数。
“嗯。”九公子仔细看了,一向不露声色的脸上露出几分惊奇。默然半晌,忽然眼眸一转,淡声问谢策:“谢中郎认为这是霍伤亲笔所书,还是旁人伪造?”
“自然是有人伪造。”谢策执壶倒了杯酒,转眼看看左侧案桌儿,见酒杯里仅有半盏,便抬手又给九公子添上:“若是我有半点怀疑,赵氏母女便活不过今晚。”
显然,谢策有十成十把握,拿准赵氏同霍伤两人,除了私下约定求骋,不可能有丁点其他关系。
“不如打个赌罢!”九公子眸光闪了几闪,忽然露出几分?狭,将纸片往案桌上一放,淡声道:“我说它是……,谢中郎先看。”
“赌甚么?”难道“私笺”真是霍伤亲书不成?谢策皱眉看了半天,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及至后来,“啪”一巴掌拍在案桌儿上:“我道他今日怎么好说话,原来真是他亲笔所书。”
恨声说了这句,谢策忽然眉头一舒:“不对!今日赵氏是初次见到霍伤,在此之前,两人从未朝过面儿,又怎会有“……上次一别”这种说辞?”
扭脸看了九公子,谢策一脸郁卒憋闷。
“幸亏方才谢中郎没有看”
九公子捏了酒盏欲饮,盏沿儿碰到唇角,却又顿住。眸子斜斜一瞟谢策,勾唇笑问:“谢中郎从哪里看出来,此是霍伤亲笔?”
谢策伸出食指在纸片上“锉锉”点了两下,淡声解释:“这个瑟字虽然他极少用,某恰巧知道,霍伤习惯在“必”字尾多加一点。”说了这些,指了血污涂住的几个字,让九公子看:“这张纸上,“瑟”字亦是如此。”
笔迹一模一样,连细微末节的习惯,都分毫不差。再者,既便府里布了眼线,这人总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赵氏要想勾搭霍伤,总会寻到法子。
谢策脸上的郁闷,瞬间便成了杀机。
P:纳兰最近看了本……不看一章,便睡不着的书《有枣没枣捅一杆》,此文诙谐有趣,多有搞怪无厘头的味道,不知道亲喜不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