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着罢。”
如此……等着?
铁棘垂头看看脚下,再回头看看墙外,一时苦了脸儿。只他再难捱,主子下了令,做为仆随只有听命行事的份儿。
当下铁棘跨着半尺高的门槛子……半点儿不敢动。
约摸过了一刻,或许一刻不到,林子里窸窸索索,仿似内里有人极快往这方行进,须臾,有声音响起:“快走,抬好迢领队。”
又有人应声:“方才看见这边有人,快去看看是自家人否?”
“是凤台,凤台在此……想必公子亦在,快抬了迢领队去见公子。”
小院原本就紧挨后山,一伙人在山后密林里叽叽哝哝,院子里的人先前听不大清,及至这些人几问几答间出来林子,末尾那句话,九公子已是听的清清楚楚。
抬了迢领队……九公子神情一肃,转眸扫了眼铁棘。
铁棘忙不迭抬脚往林子里窜:“迢领队怎样了,哎呦……快快!公子在这边儿!”
两个青衣汉子抬了迢迟,眼见房倒屋榻,两人索性直接跳过山墙,直奔九公子。
“放……放我下来。”迢迟喘了两口气,吩咐道:“我不可……不可如此见公子。”
这人腿上血迹淋漓,说几个字儿便要喘两口,整一个伤势严重,随时会伸腿晕厥的架势。九公子眉梢一挑,淡声道:“一切礼数皆免,有甚话可直接禀报。”
两个汉子相互对个眼色,当下放下迢迟,齐齐向九公子辑了礼。礼罢,便如凤台一样退去墙外。
迢迟便坐在地上揖礼。
情形已是非常明显,迢迟重伤而归,谢姜踪影皆无,显然既便枢密院暗队出手,仍然救她不得。
九公子脸上不喜不怒,只拿了眼看。
迢迟咳了几声,几声过后,涩声道:“属下来时,夫人己被乌铁山护了往山上退,属下便领人撵上去……只是……这些人在山里预先做了埋伏。属下……属下无能。”
依照现在的情形,有些话迢迟不能细讲,昨夜他到了河沿儿,河上渔船小舟竹筏……只要能渡河的物什一概被人淋了油烧个净光。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头派人去寻赵凌,一头令人洇水渡河。
只是……对方人太多,暗夜之中,迢迟只觉得耳中尽是铁甲擦碰的“喀嚓”声。不光如此,这些人悍勇无比,且又训练有素,杀人截人……相互之间没有半点儿声息。
除了猜测这些人身穿铁甲之外,迢迟实在猜不透他们是何人。
只他不讲,单单从他掐头去尾的几句话,再加之赵凌所叙,九公子略略一想便推测出了大概。
九公子没有问及谢姜!
他已不用问!
思忖片刻,九公子扭脸看了铁棘,道:“去罢,依照先前本公子吩咐之言去做。”
这边儿吩咐过铁棘,九公子隧又转眸瞟了凤台:“着人抬他下山治伤,速去!”
铁棘凤台几人闷声揖了礼,当下一人奔出去传令,一人喊了青衣随护抬了迢迟。
石墙外脚步声渐去渐远。
九公子负手抬眸,残墙上空枝叶繁茂如盖,透过斑驳的树隙光影,可以看见天际碧空如洗。
此时一片碧空么?明天呢?
很多事情没有做到最后,便不能说。
PS:求求月票,现在月票二十三章,要是满三十票……伦家加更!加更……嗷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