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看看城上,纷纷乱雨中,城墙上隐有刀戟寒光一闪而没。日晚便小声道:“公子,上头上伏了兵。”
伏兵?
九公子眸中讥诮之色一闪而逝,淡声道:“不过纸老虎而已。”说了这句,稍稍一顿,旋即又道“尽管进城,途中毋论谁来求见,一概以本公子伤重不支挡下。”
日晚低声应了。
当下众人大摇大摆进了丰城。
当晚,九公子在郡守府客院住下。一个时辰之后,四郡郡守果然设宴为九公子洗尘,日晩东城均以九公子途中遇刺,现下重伤不宜饮酒推了。
九公子明晃晃亮出自家受伤,四位郡守反而疑心他伤势有假。到得第二天下午晌,西犁郡守张信亲自前来探望,东城又一脸“沉痛无比”状回了这人。
九公子素来行事莫测,他这样大张旗鼓前来,来了却又避而不见,这下子,四位郡守更是坐卧不安。
如此今儿这个来送侍寝美姬,明儿那个送几个美貌小郎……如此轮番上阵,漫说见九公子,到得最后,连院门儿都没有进去。
时间一恍到了第三天。
丑时。
一个黑衣人翻过郡守府石墙,待听得周围没有人声,这人便贴了墙根儿一径往后头走,走过郡守府正厅,又过了两道迥廊,这人悄无声息摸到了客院。
黑衣人左右瞄了一梭子,便伸手抓住门环“锉……锉锉!”敲了三下。稍稍一顿,这人又“锉……锉锉”敲了三下。
这个时辰,是子夜将过,而黎明远远末到时,院子里自然没有点灯。
东城铁棘几个贴身护侍,原本就是轮班值夜。这晚恰恰轮上东城与梦沉。两人听到门响,不由对了个眼神儿……这种一长两短敲法,是枢密院联系的信号儿。
当下东城指指寑屋,压了嗓音道:“你去唤公子起榻,我去开门。”
梦沉闷声点头,点过,回身踮了脚尖儿往寝屋走。只他刚进屋,屋里便火光一闪。
九公子一手撩开榻帐,一手举了火石:“那边儿过来人了罢。”
“是,枢密院那厢来了人。”梦沉眼珠一扫,瞅见靠门案桌上置了台银莲烛台,便忙拿了递过去:“公子,起榻么?”
九公子向后倚了榻背,淡声道:“要他回话。”
“是,公子。”梦沉向门外打个手势。
须臾,东城引了黑衣人进来。
这人甫一进屋,便摘下蒙面巾帕,细声道:“奴婢见过公子,公子大安。”
哎呦!东城唬了一跳,看这人长的五大三粗,方才在外屋时还对自家带搭不理,这会儿说话倒一付妇人腔。
东城刚要开口,九公子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新月!”
新月跪了下来,叩礼道:“奴婢来迟……至使公子受伤,夫人她……公子罚奴婢罢。”
“罚你?”九公子忽然笑了笑,道:“即然你来,想必堵事均已办妥,嗯?”
东城梦沉两个只知道当初七夫人被黯,新月随七夫人去了千里之外,却没有想到这会儿她鬼魅般冒出来。
这种情形下新月出现……东城梦沉两人一对眼色,当下两人悄没声退到了外厅。
PS:亲,求票求票,伦家想杀人……给点票票刺激一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