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大早,九公子便沐浴更衣,更了衣又用罢朝食,他便令日晚冯关两个往各个郡守处传讯……言自己身体康复,晚间要在郡守府大堂设宴。
宴饮的信儿传出之后,九公子又写了几封手书,以火漆封了,一封派仆随送往淮河道****于谢策,一封着人送于新都交于王司马。还有一封,单派梦沉拿去给田劲。
淮河道口在卷地与易阳交界处,离着丰城只百余里。谢策得了信儿,先是严命手下将尉守紧河道,而后又挑出三千精兵,自己亲自领了快马加鞭往丰城去。
那边儿田劲亦接了信儿往丰城赶。
当晚,郡守府大堂灯火通明,众人饮的正酣时,东城凤台几人突然拿下四郡郡守,随后铁棘会合谢策抓了各个郡守家眷府兵。
只田劲到得晚了,他到丰城时,正赶上东城提了四郡守的人头回来覆命。田劲便道:“何不押解回新都交于大王?”
九公子笑而不答。
田劲只好拎了四郡守人头回新都。
当夜,九公子接谢姜回舞阳。
马车摇摇晃晃,九公子倚了座榻,眸光一扫绒被里两个粉嘟嘟小儿,忍不住问:“阿姜……这两个上崖时歇觉,歇到现在少说也有十个时辰,不会饿么?”
这不是废话么?
谢姜眼珠向上一斜,甩出去一个无比鄙视的小眼神儿:“初生小儿本就是要睡了吃,吃了睡,这样才能长个子。”说了这话,稍稍一顿,又斜眸瞪他“你可莫要摸他们,摸醒了哭起来……你受不住。”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九公子伸了食指,在挨着自家膝盖那个小儿脸上一点:“笑话……本公子什么受不住……。”
说了半截儿,“哇哇!”这个开始张嘴儿蹬腿大嚎,这个嚎不两声,那个也“哇哇”大哭。
两个小团子一哭,九公子便眯了丹凤眼喊:“嬷嬷……新月,小公子小娘子饿了。”
谢姜不由捂脸……要早知道这人见了小儿,不是不错眼珠盯着看,就是摸摸小脸儿……捏捏鼻子,直把两个小孩儿闹腾的睡不安稳,自家就该先回舞阳。
后头哭的震天响,远山停了马车急慌慌喊新月:“快快!新嬷嬷……你老快些,小娘子只你哄得住。”
韩嬷嬷新月上前抱过两个小儿。
韩嬷嬷道:“那个……小公子小娘子坐后头那辆车罢,若是……咳!吃奶……昨儿晚上,新月拎回来个奶嬷。那个,夫人好好歇息罢。”
说了这话,韩嬷嬷好像被谁撵着似,一扯新月,两人抱了小儿就走。
处理了两个小“祸害”,九公子揽过谢姜,柔声细语道:“原本大家夫人就不充自己奶小儿,阿姜应当知道。”
连韩嬷嬷都说过……规矩如屁,谢姜翻了个小青眼,嘴里忍不住刺他:“提到规矩……七夫人出身大家,六夫人出身堵阳周氏,且都说王氏子弟礼仪堪为典……这些人哪个不是天天将规矩挂在嘴上,私底下却是……啧啧!一团污泥浊水。”
“嗯。”九公子挑挑眉梢,不动声色岔了话题:“昨儿个上午,谢大人说徳淑夫人听闻阿姜诞下龙凤双子,现正急着见一见,阿姜还是好好养养精神,回去了好见她。”
这话倒是真的。
谢姜掩嘴儿打了个小呵欠,不一会儿便阖了眼。
九公子便一手揽了她,一手掀了桌上的纸帛。
纸帛上指甲盖般几行墨字儿……将庐公子自半月前开始呕血,现神气渐颓,仆探他脉息……断熬不过下月。
九公子微微一笑,凝神再往下看。
PS:亲,伦家不能说其他了……只说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