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么你也是秦力有血缘关系的两个孩子中的大女儿。如果你姑姑真的居心不轨的话,目前也就只有你可以同她斗一斗了。”
胡悦宁将手中的青草揉烂了,她一咬牙说道:“谢谢你,我再想一想。”
元卿却忽然说道:“小宁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苦衷?”
胡悦宁心里一惊她连忙说道:“没有。”
元卿笑了笑:“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不是什么正面形象,不过我是真心想帮你。你得信任我,否则我不能给你提供准确的分析建议。”
胡悦宁咬紧了嘴唇,元卿又道:“如果你要替你父亲守住禾古,你就得以合法的身份同你姑姑斗。否则我劝你早日离开。我们现在假设你姑姑真的不怀好意,那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棋的时候,她一定已经牢牢掌握了禾古的经济命脉,你要同她斗,就一定是一场恶仗。因为她不可能动到你父亲的股份,她要夺权归根结底就是为的一个钱。像禾古这样转型的企业,管理漏洞一定很多,她要钱就一定会从漏洞里捞。越捞漏洞就会越大,所谓上行下效就是这个意思。你父亲还有五年才会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禾古是否存在还是一个问题。”
胡悦宁听着元卿的精准的分析,嘴上没有吱声,心里却是十分吃惊的,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元卿居然会分析地这么头头是道。
虽说胡悦宁没有应声,但元卿还是听到了话筒里传过来的呼吸声,他知道胡悦宁正在聆听,“假设你父亲出来了,那时禾古还没有倒闭,那么那时的禾古说白了,也仅仅是一个空架子而已。又或者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空架子。就算你父亲拥有禾古全部的股份又怎么样?到时候他接手的只是一个被吸干了元气的负债企业,那才是真正要他命的最坏结果。”
胡悦宁蹲在地上听完了元卿的分析,她茫然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又能怎么办?”
元卿说道:“你要是问我,我就劝你走。”
胡悦宁觉得头皮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麻:“走?你刚才不是说我是最合适的,和姑姑斗一斗的人选?”
元卿说道:“你怎么同你姑姑斗?你从来没有接触禾古的运转,对于食品行业你是外行,就算你父亲委托你接管禾古,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接管呢?我见过很多类似禾古这样的企业,管理不严任人唯亲漏洞百出。你管不了的,各部门的人不会听你的。要是有人从中挑唆甚至会引发停产,又或者是产品质量得不到保障。”
胡悦宁知道元卿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因为不说别的,仅她现在待的物流一块之前就差点因为李家的人使绊子而使整个部门运作瘫痪,胡悦宁在心里命令自己理智一点。她慢慢的问道:“要是放任不管,结果不还是一样?我父亲将来还是会一无所有甚至还会背上巨额债务。”
元卿说道:“首先你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姑姑就是幕后黑手。其次是你如何取得你父亲的信任。再次是这棋局也并非没有转机,关键是看你父亲如何想。”
“他要怎样想才有转机?”
“他必须服输。他肯认输这事情才有转机。”元卿努力地分析道,“首先他得相信你的推断,然后他肯认清事实,再然后你来和你姑姑周旋,或者你父亲同她谈判也可以。说到底,一个人活在世上,有妻子有儿女有房子有余钱可以活命养老就是福分,你父亲要是肯看清这一点,他肯舍弃禾古,那么才有转机。”
胡悦宁越想越是不甘,她狠狠地说道:“可是,为什么是我父亲放弃?为什么不是姑姑!”
元卿冷静的答道:“因为他被人捏着七寸。他唯一的筹码就是禾古,而且还是过期就要作废的筹码。”
胡悦宁半天说不出话来,元卿又说道:“你慢慢的想一想,自己要看得开一点。我估计你姑姑接下来会对你有所动作,你自己要当心。年纪轻的时候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其实面子是最不重要的,能健康的活着就应该开心。”
胡悦宁喉咙一紧:“你说的对。我爷爷昨天知道秦意,就是我爸再婚的儿子,不是秦家的孙子后当场摔倒了,头摔破了人正住在医院里观察。”
元卿轻轻的“啊”了一声,之后他说道:“你性子倔,遇事不要为难自己,我在这里走不开不然倒是想去陪陪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发邮件也可以。我总归能帮你考虑全面一点。”
胡悦宁“嗯”了一声。
元卿想了想不放心地又说道:“小宁儿,听我一句话,不要和你姑姑正面冲突,你要冷静点,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办。”
胡悦宁的声音里含着恨意:“我都想得到,她不外乎在意地就是一个‘钱’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