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的神色,着实精彩——半分愠怒,半分疼惜。
胡悦宁不禁看傻了眼,刚才还那什么火攻心的男人,此刻怎么停了下来……胡悦宁同志暗自懊恼,难道他到了最后一刻发觉自己今天的卖相不佳,并不和他胃口?她今天的身材和那一天在他那庄园卧室里的一样啊!真要说起来,估计是今天白天身心兼备,所以欠佳肤质欠佳手感欠佳总之做起、爱来也一定体验感欠佳,于是他这才悬崖勒马及时刹闸?
胡悦宁不无郁结,自己有那么挫么……体内也不知道是几重复杂的情绪感观在翻滚着,一时之间,她难过,灰心,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胡悦宁像只砧板上等待被宰割的鱼,因为大厨的临时停刀而懊恼不已,这是作为一条美人鱼的耻辱……
一天之内小小的心脏已被圏叉了好几回的胡悦宁纵是此时心有不满,但仍是佯装勾了勾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微微抬了抬身子,伸手扯住元卿的手臂,略带气恼道,“你……你是怎么了……”你这个混蛋,是在玩我吗?啊,还是在玩我吗?!
元卿垂眸,叹气,下一秒,捞起胡悦宁的身子往外走。胡悦宁大惊,耷拉在外的两腿不断扑腾着,“喂,你要干嘛啊……”这个混蛋又是在发什么疯病……难道他要带她回到主卧?难不成他不在儿子面前做,就做不下去?!
就在胡悦宁胡思乱想之际,元卿已经把她带到了她家里的卫生间,并把她放到座便器上,俯身勾过来一旁的拖鞋给她套上,然后起身定定地看着她。
胡悦宁拧眉,他的口味……也太重了吧……在卫生间里?寻求密闭空间里的刺激快感?
元卿知道胡悦宁的脑袋瓜子里保准不能想好事,便压下去心头的小火苗,问她,“今天是几号?”
胡悦宁脑袋一短路,想了想,才道:“28号啊,怎么了?”
元卿含笑看她,“哦,我记住了,下次不会忘记了!”
半晌,胡悦宁一拍脑袋,囧囧有神道,“哈!你做、爱还要挑日子的?今天手机上的黄道日历写的是诸事不宜吗?”
元卿的嘴角开始抽搐……挑日子你妹啊!黄道日历你妹啊!你特么来例假了都不知道,你是又多糊涂啊,诸事不宜你妹啊!
元卿人生中的诸多第一次里,又成功的加进一条,第一次闷骚地在心里爆粗口而不骂出来,这全都得益于胡悦宁的苦心栽培。
元卿努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臭,他摸了摸胡悦宁的脑袋,像扔重磅炸弹一样缓缓开口,“亲爱的小宁儿,你好像……来例假了。”说罢转身出门。
胡悦宁就这么愣愣地坐在座便器上,两分种后,“啊——”的一声尖叫划破洗手间那几尺见方的空间里。她又急又恼,急在她连半片卫生巾都没准备,这会儿让她如何活下去;恼在难得自己一时“忘情”地抛开一切,都准备“英勇就义”了,就这么被她的亲亲大姨妈给毁了。
胡悦宁窝在座便器上郁结不已,大姨妈我恨你……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会被大姨夫拖回家去每分每秒都在圈圈叉叉永无天日!
胡悦宁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哼哼唧唧,最后,没有姨妈巾储备粮的她不得不提起嗓子喊,“元卿——帮我去买小翅膀!”
等了半晌,外面没人应。
胡悦宁胸口开始起伏,臭男人,大混蛋,我没法满足你的圈叉需要了你就狠心给我撂这儿不管了……
胡悦宁不死心,继续中气十足地喊,“元卿——我要小翅膀!小翅膀!不然我借用你的衬衫喽!”
依旧没人应,pocky在主卧里睡着,那边的隔音效果做的很不错她可以理解,可是为毛元卿那个混蛋也连个屁都不放?
胡小涂气得在心里爆粗口,直跺脚,她一把抓过搭在衣架上的男士衬衫,这是元卿之前借用她这边的浴室冲澡换下来搁着的,一狠心,一口咬上去,撕,拉,拽,总之胡悦宁是把衣服当成了那个人,狠狠地蹂躏了一番。哼,真人咱干不过他,这假想之物你可就奈何不了我了吧……
元卿再次推开门进到卫生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胡悦宁嘴里含着他的衬衫以猎犬食肉的方式大肆摧残,他一阵轻笑,从她嘴里慢慢地把衣服扯出来,“乖,小宁儿,下回直接咬我就成,衣服的口感哪有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