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宁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解下安全带,穿好鞋子,拢好大衣,准备拉开车门。
元卿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小宁儿,你还忘了一样东西!”
她茫然的回头,不解的问,“还有什么?pocky在后排座!行李也都在后备箱里!”
元卿笑眯眯,“我呀!你不是忘了我了吧!”
“啊?难不成你这是想要我帮你开车门吗?”——她怎么平时反应都没有那么快的呢?
“今天一天都是我在为你服务,你偶尔为我服务一下有什么关系嘛!”明明是求别人做事,怎么到了这个男人的嘴里变成了“你为我做事是你的荣幸”一样。
“你没手没脚么?”
“我胳膊刚刚一直让你枕着,还要顾着开车,现在都要僵掉了!”元卿这话说得很是无辜,一双俊目还冲着她眨啊眨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看得胡悦宁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就好像自己就是个过河拆桥的大恶人似的!叹了口气,她哼哧哼哧地绕过车头,来到主驾门边,一把拉开门。
“出来啊!”门是开了,某人却是手一伸,身子并不动,“你不会是还想着要我扛着你吧?”这种没脸没皮的事这要换一个人,决对不会这么做的,可是眼前的这位可是没下限,无节操的元大尾巴狼啊……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事儿他还真做的出来!
“你扶我一把呗!”还好,算他识相,胡悦宁觉得这个要求尚属她可以接受的尺度之内,于是也没二话,直接抚助他伸出来的手臂,施力将他掺扶着出来。
“我说,你不会还是喝多了吧?”胡悦宁突然开始怀疑道,他一个大男人的,还是个当兵的,不说五大三粗的,这点力气都没了?
“你要不要测试一下?”元卿挑高一边眉,顺着坡骑驴。
“啊?”胡悦宁一头雾水,“怎么测试?”她看他还是喝多了吧?这是把她当成交警来着呢?等等,他靠得这么近干什么,“喂,你又想干什么?”
这问话的瞬间,元卿已经靠近了过来,更是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让胡悦宁把脸正对着他。这一会,他很强势且不容她的别扭拒绝,而她被动的把头抬起。
下一秒钟,胡悦宁整个人已被拥入元卿的怀中,轻轻的,居然她觉得有两分温存怜惜。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小宁儿,你就这么测……”
然后他俯头,他的唇,轻轻覆上她的唇。
“别……pocky……在后面坐着呢……”说完这话,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敢情她不是气他又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而是在矫情儿子在一旁当观众呢?
“没事,他早睡着了……”
先是轻轻浅啄,随即转为热烈吮吸。胡悦宁身不由已,攀附住他的身体,渐渐似乎被他口舌之间淡淡的、似有还无的龙舌兰牵引着、迷失了心智,与他热烈拥吻了起来。
明明理智还在,却悲哀的站在旁边,对她说:胡悦宁啊胡悦宁,你越来越沉沦了,明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恶人,明明被他欺负过的,却仍是忍不住一再妥协么,你就这点出息了!
是的,她就这点出息了,身子不由自主的,迎着这个男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女人天生多情,也或许是她真的寂寞太久的原因。
心里的感觉,有点酸涩又有点甜蜜。就好象踩在云端里,全身轻飘飘的。有那么一瞬间,胡悦宁在想,怕是喝醉了的人不是他,而是她吧!
无怪乎有人说,其实酒后反倒会比任何时侯头脑都要来得清醒,她想她的一颗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为他悄悄打开了一扇门。可是胡悦宁还没有弄清自己接受他拥抱、亲吻甚至更亲密举动的原因。也许虽然刻意在后天训练自己冷情,血液里仍然继承了老爷子和老妈的多情性格?
没有答案。多么怕……怕自己就此沉沦。可是又抗拒不了这片刻热情的诱惑。
眼前的这个人有点似罂栗,漫不经心的一抹笑始终挂在唇边,一看就是个滑不溜手的人。可是此刻他的笑居然可以让她觉得无名安心。这样刺激又安慰的感觉,似乎也只有这个人可以带给她。
元卿环着她,意乱神迷的回吻着她,两人纠缠着,突然元卿放开胡悦宁,喘着气倚正了身子,把头别到另一边,叹着气说道:
“小宁儿,你先忍一下,咱们上去,现在就上去?乖,别急啊!”
胡悦宁顿时一囧,面上更是红潮一遍,气呼呼地道:“我急什么,我有什么好急的!”
元卿也不恼,笑着点着头,“我急我急,是我着急!来,我先开后备箱拿行李,你叫醒poc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