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你继承了人皇之道,怎么可能?”
黑衣器灵两腿发软,瘫在地上,臣服,在这一刻,无论他是多么的不愿意,但他的内心只剩下臣服这一个念头,他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算计到,苍生社稷图非但没有炼化阎罗的灵魂,还送个阎罗一场天大的机缘。
人皇拥有苍生的智慧,是之后无数天纵奇才都无法匹及的,人皇以人道证大道,将人道发挥的淋漓极致。
远古人皇的道统,早就淹没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也不希望这位为人间界做出过莫大贡献的皇者,被历史尘封,断了传承,所以让阎罗在苍生社稷图中,领悟到人皇对苍生的博爱,摸索到人皇道统的一角,虽然仅仅是一角,也是天大的造化了。
阎罗身上凝而不散的皇者之气,显示着他尊荣的身份,一举一动代表着不容质疑、不容反抗的意志,就如圣旨一样,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便死。
“人皇之笔,书写苍生。”
阎罗手中的权杖变化为一只笔锋犀利的大笔,阎罗执笔疾书,一个包含着万千大道的“人”字悬浮在黑衣器灵头顶,器灵双眼充满了恐惧,但是他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比千万座大山还要厚重,苍生的意志、追求、梦想,连厚德载物的大地也承担不起,更何谈区区一个仙器器灵。
“人皇之德,泽被苍生,仁慈之光,度化邪恶。”
阎罗披在的皇袍射出许多难以辨认的远古符号,投入金色的“人”字,阎罗宝相**,他要彻底度化器灵,不过他使用的不是佛道的大普度术、大超度术,也不是霸道的大傀儡术,他要器灵真心臣服,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
阎罗正在以人皇的仁慈,洗涤黑衣器灵的心灵,将器灵心底那颗邪恶黑暗的种子全部挖出来。
面对着“人”字流淌出的金光瀑布,黑衣器灵一开始十分的抵触,金色的河水触碰到黑衣器灵的一瞬间,发出了“刺里啪啦”的声响,黑衣器灵脸部痉挛,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渗出来,黑色的衣裳,在蕴含着人皇大道的河水冲刷下,化为齑粉。
器灵束好的发髻散乱,随风飞扬,苍白的眼珠收缩再收缩。当器灵彻底被淹没,他暂时失去了意识,金色河水从他的毛孔钻进去,从头到脚逐一净化。
器灵漆黑的皮肤被赤金色代替,黑色的发丝被斩断,光秃秃的头和仿若贴了金箔的身躯,器灵活像佛界的金身罗汉。
静观一切的发展,阎罗紧皱着的眉毛没有松弛,他的双眼注视着器灵,他知道还没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器灵被净化的仅仅是表面,邪恶的力量隐藏的很深,想要拔出,不下一番功夫是不行的。
“震、定。”
阎罗再度书写了两个鎏金大字,大字轰击在器灵的眉心处,“震”字一落,器灵仿佛要变得四分五裂,开始发生涣散,阎罗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中。
“定”,器灵剧烈晃动的身体,瞬间被禁锢,唯有头颅还有些许的移动,器灵紧闭的眼皮颤动,随时会苏醒。
“现”,阎罗这次直接将权杖插在了器灵的眉心,细小的“现”字被烙印在器灵的额头上。
器灵在这般大力下终于苏醒了,可如今的器灵很不一样,之前的器灵与之相比,不过是小鱼小虾米,器灵的眼中是一方世界,一方充斥着血与火、魔与邪的世界,有点类似于亘古魔神,甚至比亘古魔神的魔性更为强烈。
“人皇,你以为你的区区继承人就能净化我的残念么,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暗紫色的魔纹覆盖了器灵的整个额头,勾勒着他的双眼,氤氲魔气从他的鼻孔中喷出,宛若魔神重生一般。
这就是十方大印的主人,魔道邪君,是那个时代魔道的领军人物,那时候亘古魔神还没有诞生呢,这位魔道邪君,修魔入邪,残忍嗜杀,屠戮苍生,在人间界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
人皇拖着即将坐化的病躯,与其交战,不但打散了魔道邪君的三魂七魄,还以人皇之笔在魔道邪君的专属仙器十方大印上镌刻上苍生社稷图,人皇因为此战加速衰败,不久后坐化。
十方大印原本是神品仙器,但人皇将它打落了四个境界,差点掉出仙器的行列,这还是人皇到了迟暮之年,精力大不如从前,否则十方大印恐怕不是被封印,而是被直接摧毁,人皇之力大至如斯。
“魔道邪君,我当年留下苍生社稷图,不是为了镇压你的魔器,而是等待你这道残念的现世,你太狡猾了,我纵然打得你魂飞魄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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