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殉葬。”
云皇眼神一冷,一团黑气从左手的空戒中流出来,暗红色的战甲覆盖他的全身,闪烁着摄魂的魔纹,在他的胸前和后背,形成两朵曼陀罗花,一红一黑,妖艳无比,仔细观察,很容易就能和飘渺眉心处那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极为相似。
这是他那个露水情人馈赠给他的,魔神铠甲,乃是地魔宗第一圣物‘魔神战甲’的仿制品,威力足有真品的七层,可惜却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云皇为了绝杀凤羽,可谓是血本尽出。
“这是我这一生最巅峰的一招,你不死,天也不可饶。”
云皇的话流露着不加掩饰的嚣张,但他说的不错,云翔剑、折花根深、魔神铠甲融合在一起,斩杀逆天境的盖世强者也不是痴人说梦。
宫阙中的雪道子唏嘘不已,行家不出手便知有没有,他从一开始便没有将云皇放在眼中,毕竟修为和天资与他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强者是有权利有资格蔑视弱者的,但直到此时,他终于从云翔剑上嗅到了浓烈的危险气息,连一向自负的他对抵挡住云皇接下来一击,也没有超过五成的把握。
“一条匍匐在天道之下的狗而已,居然妄言代天执法,真是大言不惭,我的命数不是天地可以约束的,你更不行。”
凤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在云翔剑的锁定下躲避没有任何的作用,还会露出自己的破绽,在生死一线的关头,凤羽的心反倒出奇的平静,犹如沉寂万年的枯井,无风无波,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脏下一秒钟碎裂的声音。
凤羽站在历史的长河中,回头遥望是无尽的传说,向前眺望是未知的命运,这不是凤羽第一次感触过去与未来,但这却是最清晰的一次,他看到的不止是自己的过去,还有无数先贤跌宕起伏的一生和千万王朝的新旧更替,至于未来是摆在他面前的数之不尽的道路,但唯独中央那条是那么的坚实,其余的则是飘渺虚无。
在鲜于家的那一夜,凤羽其实就为自己选择了未来,一条通往未知、无法回头的大道。
“往者已逝,未来未来,我立足之处,则是我的道,任我徜徉其中的道。”
凤羽睁开双眼,明悟的光辉在他眸子中闪烁,过去值得珍惜,却不值得留恋,未来未曾到来,何必苦恼,何必执着,命运不是上天赐个世人的枷锁,而是世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套上的,想要打破枷锁,需要战胜的不是老天,而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心。
没有祭出九幽令,那是黄泉帝君项天问的道,至少在凤羽超越项天问之前不是凤羽的道,凤羽不愿意重复项天问的命运,他是落凤羽,不是项天问,无论他日后是归隐田园、逍遥山水间,还是独占三界举世皆地铸就无人可逃的轮回,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可以逼他左右他。同样的,他今日的生死之道也只受他节制,云皇没这个资格判定他的生死。
凤羽不在看云皇,甚至不再看这忘忧神殿,他深邃的眸子望着隔着遥远却又近在咫尺的天道,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傲然不屈之色,似乎他正在向上苍诉说着自己战胜自己战胜一切的决心和屹立,他要告诉天地,他落凤羽一生不会屈服,冷然回首,冷漠的目光落在云皇身上,凤羽阴森的说道:“我要走上专属与我的大道,而你便是那第一个祭品,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斩杀你的,是未来唯一一个可以凌驾于天道之上的人。”
不远处的云皇听到凤羽的话,露出嘲讽的笑容,在他眼中凤羽不过是在做垂死的挣扎而已,仙佛魔三道独霸天下,却都源自天道,凌驾于天道之上岂不是个最最可笑的笑话。
“废话少说,送你上路。”
云翔舞动,魔神加持,云皇攻势猛增一倍,数千道剑芒在方圆三丈内,汇聚成一个直径三丈的血色剑球,膨胀、收缩、膨胀、收缩,最后一点朱砂在云翔剑上绘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冥龙,冥龙的嘴角还叼着一株滴血的曼陀罗花。
云皇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一松手,云翔剑自动飞射向凤羽,恍若一道血色的闪电,云皇从容不迫的笑着,“你输了,到地狱服侍我的儿子吧。”
“是么,那你睁大眼前看好了,看我如何破去你不切实际的妄想!”
凤羽盘坐,双手合十,没有功法释放是的彩色光辉,仿佛他放弃了反抗,束手待毙一样。
血色的闪电划过之处,空间被撕裂,无数恐怖的黑洞浮现,可是让人眼球都掉出来的是,血色闪电穿过凤羽,凤羽的身体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粉碎,凤羽淡淡的笑在云皇眼中犹如恶魔的咆哮。
“不可能,不可能,那明明是你的真身,不可能。”
云皇像条疯狂的一样的乱吠,雪道子、闲散道人也是拍案而起,大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