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既然他要自寻死路,你又何必要和他趟这滩浑水呢。”
“蛮牛大哥说的不错,我身为天魔宗弟子,纵然知道此行是祸非福,也是避无可避,那是我该遵守的大义,但若是连累夫人我是百死难赎其罪,夫人还是随大哥会青云岭吧,那里了无人烟、与世隔绝,待大劫渡过,为夫定然去寻你。”
书生好生劝解道,没人比他更了解此刻事态的严重,宗门炼制仙器的消息不知如何走漏,地魔、人魔两宗闻之大惊,两宗之主毫不犹豫的达成了临时协议,七日后率军踏平天魔宗,他作为天魔宗安插在业海城的探子早已将天大的讯息传回宗门,按理说他无须回援宗门,但师尊、宗主、师兄弟,天魔宗内又许多他放不下的东西,让他抛弃孝义、苟且偷生,他后半辈子恐怕都要活在内疚与后悔当中。
“白玉,我寒三娘是贪生怕死之人么?我既与你结下了举案齐眉之缘,今生今世誓要和你生死与共,若是你在这种关头想甩开我,我告诉你,你办不到,除非你想让我在你面前血溅七丈。”
凤羽听到三人之间的谈话唏嘘不已,寒三娘这个女子的刚烈让凤羽甚为佩服,外貌、年龄、家世、修为在真爱面前是那么的不值一提、那么的无地自容。
同时凤羽也得悉一场翻天祸乱七日后便会席卷撒旦迷城,尸山血海、白骨铺路,人命将变得和草芥一般轻贱,杀戮和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仙器是不应该存在在人间界的,凡夫俗子只知仙器和成仙境的半仙老祖实力相当,其实不过是愚昧无知,一件仙器可以铸就万年不倒的传承,若是落在半仙手中更是可以横扫人间,再说仙魔佛三道十大门派中,任何一派中又岂会没有一两尊仙卒境的活死人镇压底蕴,仙卒加上仙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毁天灭地,人间界平衡将被打破,天地秩序都可能被撼动。
地魔、人魔两宗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坐以待毙,等着沦为天魔宗砧板上的鱼肉,谁胜谁负,全凭天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场关系到撒旦迷城主宰之位未来归属的战役,任何一方势力都不会在此等时刻心慈手软,死亡的人数绝不会是一千两千或者一万两万,蛮牛、白玉、寒三娘不过是九牛一毛。
凤羽站起身,走向三人的桌子,蛮牛警觉的握住手边那柄血色巨斧的府兵,寒三娘和白玉不动声色,但两人眼眸之间神色交替,很明显对凤羽很是提防。
“白玉兄,我可否坐下。”凤羽说的轻描淡写,随手指着此桌唯一空着的板凳,神色泰然。
“这里不欢迎你,你的小身板要是不想被折断,就给爷爷滚的远远的。”蛮牛铜铃状的双目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话语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挑衅意味,他在寒三娘那里受了气,正是憋得慌,看到凤羽这个和白玉差不多类型的小白脸,恨不得立刻爆发。
凤羽十分自然的忽略了蛮牛的叫嚣,尽管白玉在三人之中看似最不济,凤羽却一眼看出他才是真正的主心骨,感受到凤羽投来的善意眼神,白玉略作迟疑,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郎君。”
寒三娘面若冰霜,似乎也很不待见凤羽。
“无妨,这位公子对我们应该并无恶意,否则我们早就魂归天涯了。”
白玉沉稳的举起酒盅,凤羽给自己斟了杯酒,两个酒盅遥遥相撞,凤羽、白玉皆是一饮而尽,相视而笑,仿佛不是初次相识的陌生人而是许久不见的老友。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姜溯光,追溯流光。”
“流光易逝,追溯不易。”
“踏歌而行,我自逍遥岂会庸。”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牛唇不对马嘴,听的寒三娘和蛮牛满头的雾水,尤其是蛮牛,凤羽的蔑视让他不高兴,很不高兴,要不是顾忌白玉,他的大板斧早就朝凤羽的脖子劈过去了。
“溯光公子,飘渺兮如谪仙遨游江湖,我这等凡俗之人不知有何德何能,会让公子产生兴趣。”
白玉瞪了蛮牛一眼,示意他收起蠢蠢欲动的战意,凤羽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而他们三人则是在暴风雨中无力反抗的一叶浮萍,凤羽尽管没有释放丝毫的气势,但给白玉心灵上的压迫感是前所未有的,这让他不敢对凤羽有些许的不恭敬。
“璞玉无瑕,气宇轩昂,日后定成大气,白兄又何必如此自谦。古人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真正的夫妻纵然折翼,亦会比翼齐飞,白兄和寒夫人的伉俪情深,令溯光很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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