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光前辈,七日之期迫在眉睫,不如我们现在就赶回魔罗城吧。”
白玉之前不慌不忙的赶路,是知道回去之后是必死的结局,想跟三娘留下最后的记忆,然而绝处逢生,遇到凤羽这个救星,让他的心死灰复燃。
“也好。”
凤羽大袖一甩,卷起数百株蛇蜈花的果实,彩色的光晕散去,氤氲的毒气被排出,这果实方才成为真正的灵果。
“多谢前辈所赐。”
白玉感激的说道,而凤羽只是轻轻的挥挥手,丝毫不在意,白玉取出玉盒小心翼翼的将所有果实分个承装起来,这样才能保持药性长久不失。
“魔罗城离这里不远了,希望天黑之前能赶到。”
对于凤羽的自言自语,白玉是满嘴的苦涩,凤羽所谓的不远,其实足足有数万里之遥,以他通天第二层通天遁地的修为,不眠不休也需费时两日才勉强能完成。
其实要不是凤羽担心太过招摇,放弃了翱翔九天的仙人之术,只怕万里的路程在他脚下不过咫尺的距离。
凤羽和曦鸾穿梭在奥秘的空间中,仿佛漫步丛林,不知疲倦,连白玉三人也渐渐习惯,起初的胆战心惊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无比的羡慕,羡慕这种掌控天地的无上力量。
与此同时,业海城附近一座壮丽而神秀的山峰,具纳九州灵气,一头黑凤凰的虚影蛰伏在山峰之下若隐若现,很显然这座山峰下镇压着一条灵脉,从品阶和体积上丝毫不亚于忘忧神殿中的九华龙脉。
祖凰峰,地魔宗的圣地和起源之地,传说魔界的分支冥域之主黑暗祖凰在此山和一人类美女交欢,人类美女怀胎九载方才诞下的麟儿,人魔的结晶天赋异禀,长大之后开创了一个不朽的传承,便是如今的地魔宗。
所以地魔宗嫡系血脉中流淌着一丝黑暗祖凰的精气,魔兽天生慑服于上位者的血脉,除了极为强悍的魔兽家族,撒旦迷城七成以上的魔兽尽皆投靠在地魔宗门下,地魔宗正是有此凭借,才能在自身人才匮乏的情况下和天魔宗一争长短,尽管屡屡落于下风,天魔宗却奈何它不得。
此刻祖凰峰的峰顶石亭中,端坐着两人,焚香煮茶,悠然自得,而石亭之外,整齐的跪着三十人,每个人身侧又都匍匐着一头凶残的魔兽。
“焚琴先生,宗主有令传来。”
三十人中领头的白须老翁鼓起勇气说道,他的年龄是石亭中的青年三四倍不止,可他却连仰视青年面容的勇气也没有。
石亭中只有茶水倾泻的声音传出,似断似续,韵味悠长,半晌之后,才听到一个清脆如黄鹂啼鸣的男声,仅仅是声音却显露出空灵的气质,这个焚琴先生极不简单。
“屠凤兄不好意思,又被一群俗人打断了我们的雅兴。”
焚琴的话直白中尽显蔑视,无疑是狠狠的抽了石亭外三十人一个大嘴巴。
“宗务要紧,焚琴兄无需介怀。”
两道身影迈过石亭的台阶,俯视着一众跪拜着的蝼蚁,焚琴公子背后宛若悬挂着一轮漆黑的月亮,浑身被流光溢彩覆盖,犹如堕入地狱的天使,撒旦的化身,身躯一动不动,眼神扫过,埋首于地的三十人顿感毛骨悚然,好似掉入了万年冰窟之中。
而站在焚琴身旁的男子披头散发,嘴角始终扬着邪邪的弧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和此情此景格格不入,而偏偏唯有他隐约间可以在气势上跟焚琴先生分庭抗礼。
若是凤羽见到这个屠凤,肯定要痛骂一番,什么屠凤啊,明明就是不灭殿的少主屠云,这厮故意改变屠凤,取屠宰凤羽之意,实在是令人无语的恶趣味,不过屠云可以在如此短暂的两三天内和焚琴称兄道弟,也足见其心智和手段的高明。
“说吧,要不是急务,我便卸下你们一臂以作打搅我们的惩罚。”
霸道嚣张、铁腕无情,领头老翁的两鬓不由地渗出冷汗,他就知道来祖凰峰传令是个苦差事,全宗上下谁听到焚琴先生的名号不是退避三舍,不对,是有多远跑多远,生怕招惹了这个煞星,但这是宗主的命令,他同样没胆子拒绝。
“宗主有令,命焚琴先生担任此次征讨天魔宗的先锋,除了我们三十人,坤字营和震字营均任由公子调遣。”
老翁将诏令一字不该的读出来,口气卑微,将命令的味道降到最低限度。
“无聊,不去。”
焚琴转身就要回去石亭中,至于老翁托在手掌心的宗主诏令,他连正眼也懒得看一下,老翁脸色变得很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屠云适时的拉住了焚琴,并从老翁手中去过诏令,老翁试图阻止,却发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屠凤取他首级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更何谈一卷诏令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