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九转,妖艳的魔女随曲翩翩起舞,曼陀罗花瓣从天而降,紫色的花雨高贵**。
“姜老儿,要不要搞的这么隆重?”
九响魔音是天魔宗最高等级的迎宾礼仪,除非是一宗之主到访,否则极少动用这种大礼。
“溯光公子和惜花姑娘联袂驾临我天魔宗,我们作为主人岂能失了礼数、落入口实,而且九响魔音的规格是宗主首肯的,吴道子你还有什么异议么?”
“道貌岸然,还礼数呢,有叫客人背黑锅的礼数么?”
凤羽不忿的低声嘀咕着,声音虽小,但在场的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之辈,但却没人啃声,白玉、三娘、蛮牛是晚辈自然不好妄作评论,凤羽被整,曦鸾是高兴还来不及,会帮他叫屈才见鬼呢,至于吴道子,尽管跟姜仁义是死对头,但现在毕竟在天魔宗的宫阙前,他也不能再当着外人的面拆姜仁义的台。
“哼。”
凤羽看着这帮子人就来气,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昂首阔步的向宫阙的正门走去,其余的人表情不一,但也是不约而同的继续保持沉默,跟着凤羽的步伐走向宫阙内部。
龙行虎步的走进了宫阙内部,一座华丽的殿堂呈现在凤羽眼前,镇魂阁的白泽殿与此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凤羽眼神一扫,粗略估计这座殿堂的面积不下三万亩,容纳百万人也不成问题,而偌大的殿堂此刻却显得十分的空旷,唯有数百个由紫金打造而成的王座,每一个王座差不多都高达数十丈,方圆在一里左右,奢侈到极点,说是浪费也不算差错。
凤羽静静的站立着,英姿勃发,黑发飞扬,双脚微离地面,如凌波飞行,衣袂飘动,晶莹如玉的右手托着腮帮子,天然去雕饰,一身素衣却令凤羽有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慵懒姿态。
浅笑嫣然,目光定格在殿堂最中央的一个王座上,体积是其他座位的十倍,浮雕纹路更是精美绝伦,纯正的紫色没有半点瑕疵,氤氲的腾龙之气萦绕着座位,而真正吸引凤羽注意力的,是座位上斜躺着的中年男子。
有棱有角的下巴,性感而不杂乱的胡渣,眼角的纹路好似用刀斧刻画出来的一般,最奇特的是那双眸子,竟然是一目双瞳,除了常人拥有的黑色瞳孔,还有妖异的紫色瞳孔,两色瞳孔在眼睛中以一种玄而又玄的轨迹旋转着,一股无形的王者气息震慑着整座殿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凤羽,眼神中固然有赞赏,但凤羽却读出了其中的意思,对方有掌控他的绝对把握。
凤羽对这近乎示威的目光视而不见,一步步走向王座群,沉稳若磐石。
“来人止步,见到天魔宗宗主还不速速下跪。”
最外围一个王座上端坐的青年高声呵斥道,惊人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向凤羽压过来,凶悍如大海波涛,妄图给凤羽一个下马威。
“聒噪。”
凤羽赶苍蝇似得轻轻一挥手,如狼似虎的气波反扑回去,王座上的青年不在意的一拍,似乎想借此拍碎这道虚力。
可惜他终究太小看凤羽了,空间崩溃、时空错乱,仙女散花般虚空碎刃犹如一朵朵夺命的花瓣绞杀着王座范围内一切,包括空间、时间法则。
血雨飞洒,沙粒状的紫金落在地面上,紫金王座消失,青年不复起初的潇洒,右臂变得空荡荡的,发丝凌乱,煞白的脸蛋在鲜血的衬托下更显恐怖。
“竟敢在天魔殿动我天魔宗的人,你是吃了龙肝凤胆了。”
“疯子,速速镇压,在让他多嚣张一刻,都是无法洗刷的耻辱。”
“什么无法洗刷,用他的鲜血和生命如果还不够的话,就让他的灵魂永生永世受尽无限的折磨。”
殿堂中无数的指责声如雨后春笋一般蜂拥而起,嘴里的吐沫似乎都可以汇成一条河,将凤羽彻底淹没,但没人率先动手,独孤真,这个天魔宗最高的决策者不开口,谁也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年轻人你的胆量、气魄、手段都让我由衷的钦佩,但你在天魔宗的领地伤人,不给个说法,恐怕此事无法善了。”
独孤真坐直了身子,浅饮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看似赞赏,却是在对凤羽下最后的通牒。
“呵呵,说法?需要什么说法,我连天地鬼神都不跪,他竟敢让我下跪,简直不知死活,留他一条贱命就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你们不要不知好歹,以势压人,孤独真你选错了对象。”
十指闪烁夺人心魄的晶光,向虚空抓去,空间沙砾被凤羽拘禁在手心,眨眼的功夫,一个比独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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