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晒垛,便道:“就在此地稍事歇息吧!”
从晒垛上搬了几根劈柴让万春奴和公孙正坐了,黄牛儿又在晒垛周围寻了寻,果然找到了一眼石砌的土灶,又瞧了瞧四周,却从晒垛一头抽出了十几根竹竿来,便笑道:“好事!能烘烤衣服了,师兄身上可带有火石?”
公孙正从招文袋中拿出一节竹筒道:“有火折子。”
当即黄牛儿便麻溜的用竹竿在土灶周围搭起了架子,然后便让万金宝和自己一块脱下湿衣挂在架子上,黄牛儿爽快的将上衣脱了,万金宝却把外衣脱了之后,看看露着光脊梁的黄牛儿反问:“俺四姐儿怎办?”
黄牛儿一拍脑袋,竟没想起这事,便道:“先将俺们的衣物烤干,再让你姐姐来烤也就是了。”
一旁的公孙正却笑了起来,伸手从招文袋里又摸出了一卷黑色绒布来交与黄牛儿道:“江风阴冷,莫让小娘子受了风寒,叫她换下湿衣用这斗篷遮身便是了。”
黄牛儿一想也对,便拿了绒布斗篷给万春奴道:“快!且去换了湿衣来烤。”
万春奴看着黄牛儿却是愣了,斜眼看了看公孙正,两朵红霞迅速的飞上了笑脸儿:“奴……奴家不冷,黄郎便与金宝先烤了就是。”
黄牛儿自然瞧见万春奴模样,知她心里所想,便道:“啰嗦个甚,公孙哥哥乃是俺的师兄,却能害你?再说你也说了,只要能逃得性命,一切便让俺做主,却是这般推脱?去去!”
万春奴被他一说,倒也不敢再拒绝,便接下绒布斗篷去了晒垛后面。黄牛儿便将自己的一件短衫,一件直裰用竹竿穿起遮了两面,又将万金宝的一件亵*衣一件长衫遮了另外两面,这才在土灶里点起过来。
当火焰升腾起来时,黄牛儿还专门跑到岸边瞧瞧,倒也只能瞧见微微光亮,不用担心泄露了行迹。
待回到土灶前坐下时,万春奴也用绒布披风包裹了全身扭捏出来,却是拿出了三件衣服来烤,黄牛儿瞧着万金宝手忙脚乱的帮忙不由气恼,只能起身来帮,倒是万春奴见黄牛儿拿了自己亵*衣、罗衫来摆弄,脸颊儿不由更红了。
“嗯?却只是外衫?湿衣贴身是要染病的,怎地不拿来烤?”黄牛儿晒好衣服,却发现是一件亵*衣、一件外衫和一件罗衫,不由想起这万春奴身上除了亵*裤,应该还有一件贴身的衣物才是。
这话一出,就瞧见万春奴脸上的飞霞顿时从下走颈脖上走耳根,整张鹅蛋脸好似煮熟了一般,见她猛瞪了一眼,回道:“不用了,奴已经弄干了。”
“哦!”黄牛儿也没感觉那里不对,瞧她面色在火光下红得吓人,忙道:“你坐后些,脸都被烤红了,也不嫌热?”
“真……羞杀奴了!”万春奴终于抵挡不住,银牙一咬跺了跺脚便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公孙正再也忍俊不住,当即大声笑了起来,独留下黄牛儿和万金宝两人面面相窥,不知为何。